离秦山出国的日子还有一天,也就是说,今晚就是送别会了全文阅读。
我已经连续三天在书吧报到了,连秦山也察觉到有点不妥。
“陈嘉铭,我说你最近的出勤率是不是有点高?”我刚推开书吧的门,就看见正他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门口盯着我看。
“老实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干什么坏事!”秦山往前一步,注视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躲避着他的目光,笑道:“不敢,不敢。”
他应该没有发现我和阿骏的计划吧?
这几天我们都趁着书吧不是很忙的时候,躲在练习室里排练,秦山他应该是不知道我们的行动才对。
“莫非你……”秦山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用手指刮着下巴。
“我……”还没想好该用什么借口搪塞过去,我往四处张望,试图向阿骏求助。
“别找了,”面前的人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盯着我,“阿骏在练习室。哼哼,你们是不是——”秦山眯着眼睛,挂着“真相只有一个”的嘴脸,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在练习室里做着少儿不宜的事!”
我真的很怀疑,就秦山这人的智商,究竟是怎样活到现在的。
“喂!你刚才松了一口气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啊!”
把愤怒的秦山留在大厅,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到练习室找阿骏去了。
幸好他没有发现,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不过秦山说的又是怎么回事,什么少儿不宜啊,在练习室里还能做出什么事来啊。
练习室里的人正在弹奏,我习惯性在门上敲了两下示意我要进去。
“进来吧。”推开门就看见阿骏抱着吉他坐在高脚椅上,正拿着一份乐谱在看。
“什么歌?”我凑到他身旁瞄了瞄那份东西,发现并不是我们之前练的歌。
“唔——”阿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马上收起了乐谱,“赶在今晚上台之前再好好的练几遍吧!”
他从椅子上下来,左手从背后扶住了吉他的颈部,右手放在弦上。
我微微侧着身站在他左边,伸出了左手放在琴颈,向他点头。
——准备就绪。
每次合奏我的手就会莫名其妙变得僵硬起来。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弹吉他,也不是第一次跟阿骏合奏了(如果把那次惨不忍睹的合作算上的话),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紧张。
我拼命尝试放松自己,手指按在弦上。
“别这么僵硬。”阿骏用手覆上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住,在轻轻颤抖的左手,捏了捏我的手指,“就这样,放松。”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其实我只是想掩盖我此时的尴尬。
阿骏点点头,看着我重新用指腹按在弦上,他便低头拨弦,柔和的前奏响起。
整首歌我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左手和歌词上,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生怕按错了弦。
当阿骏把最后一个音完美弹出后,我深深了呼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看着我忍不住笑道,“晚上正式表演的时候可不能再这么僵硬了,至少也得看一下台下的人嘛!你刚刚那副样子,我还以为我的吉他跟你有仇呢……”
双人合奏真的是件难度极高的表演,即使这首歌弹起来的话还不算难,不过一旦换成这种特别的演奏方法,我就亚历山大。
“喂,阿骏。”我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人,“要是我今晚还是这幅样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是现在退缩还来得及吧,我真的不想上去丢人现眼。
“要不我一个人上去吧?”阿骏思索了一下,说道。
“真的——”,“吗”字还没说出口,他就泼了我一盆冷水。
“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果然是被姚梓澄那家伙给带坏了。
“我是很认真地在烦恼这个问题,你就不能严肃一点吗?”被他捉弄了,我的心情有点不爽。
“要是真的紧张,我就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好了……”
唇上突然一热,当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的舌就已经灵活地探了进来。
明明前一秒还在讨论演出的问题,下一秒我就被这个看上去很君子,实际上却会趁你不注意就给你“惊喜”的人轻薄了。
手被吉他磕到有点痛,我皱了皱眉头,正要推开面前让我呼吸困难的人,他却抢先一步把手一松,吉他就被扔到了地上,发出了沉沉的撞击声。
阿骏用手固定着我的头,另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臂,不让我有挣扎的机会。
“嗯——”我逐渐变得无法呼吸,感觉到自己跟他的体温正不断上升。
我突然想起了今天秦山说的那番话——
你们是不是在练习室里做着少儿不宜的事!
当时我还反驳到在练习室还可以做出什么来,没想到现在自己就是处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