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福绷住笑意,递眼色让黄易廉赶紧去备沐浴的热汤。本书由
一桶兑了艾草的热水犹自冒着袅袅轻烟,在黄易廉的招呼下,由两名太监抬入御帐。
李炳福与青浅、锦禾早已入帐,伺候在屏风外,就等宁昱晗传唤,以便进去伺候沐浴。
“慧妃伺候便是,你们都退下吧。”宁昱晗懒懒挥手,低声吩咐。
李炳福等人应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宁昱晗单手撑头,好整以暇地看向侧卧在身旁还不愿起身的武茗暄,微笑道:“帐帘遮得严实,又有炉火,不会冷的。”
纵然曾流落在外,不过武茗暄本身底子好,之后又得陈氏费劲心力调理,再加上锦禾亲制的各种养颜洗浴之物,她早已恢复当年白皙幼滑的肌肤。适才宁昱晗已极力控制手上、嘴上的力道,但心神激荡之下难免稍失分寸,还是给武茗暄种了满身深浅不一的红果子。
武茗暄把整个身子都裹在锦被中,只露出一双似乎醉酒后的迷蒙大眼,狠狠刮宁昱晗一眼,牙缝间吐出一句:“妾万不敢逾矩,还是请皇上先行沐浴。”
兴味眼神在锦被上一溜,宁昱晗扯过搭在一旁的明黄寝衣披上肩却不抄好衣襟,赤露着胸膛,翻身下榻,长臂一伸便将武茗暄合着锦被一起打横抱起。
“做什么?”武茗暄羞恼地问,轻捶他胸,挣扎着要下去。
宁昱晗不顾她的挣扎,径自抱着她转出屏风,待到木桶旁,一手扶住怀中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挑,便将那锦被从她的身子上剥离,扬手抛回榻上。
为不摔进桶里,武茗暄只能紧紧揽住他的脖子。二人的肌肤再次赤露相对,被缓缓上冒的热汤蒸汽一熏,又是一身滚烫。
俏脸又红了,武茗暄转着眼珠四下乱瞄,就是不敢去看他得意的笑容,却在不经意间瞟见懒洋洋垂着的一物慢慢上翘,一点点□起来。再也不是那未经世事的女子,她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又羞又惊之际,她脱口低喝:“放开!”话音出口,却又担心守在帐外的李炳福等人听见,忙伸手掩口,被汗水浸濡的身子就这么滑溜溜地贴着宁昱晗的身体往下滚去。
滑嫩的肌肤贴着腿根而过,宁昱晗一声闷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手却比思绪更快,顺势在她胸下一托,没让她被热汤呛到。
“哼!”鼻子里哼出一声轻音,武茗暄扭过头去,背向他,快速地清洗着酸软的身子。
宁昱晗两指屈起,在额头轻敲着。看她扯过搭在一旁的袍子便要起身,他抬步踩入木桶,猝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拉便是温香满怀。
“你……怎么……”武茗暄不满的话音全被他含入了口中,唯有颤颤的余音隐约溢出。
在宁昱晗温柔而又霸道的攻势下,武茗暄的抵抗是那样绵软无力。几番推攘,除了激起桶内水花四溅,还刺激得一坚硬火热之物更快地镶入了她的体内。
“易廉,再去备桶热汤。”帐外,李炳福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响起。
这一夜折腾,武茗暄再无力做什么,软软地依在宁昱晗身上,顺从地仍由他给自己擦干身子,抱她回榻。她斜眼瞄向屏风一角,沙漏显示现已是丑时。懒懒地白了身旁笑得一脸无辜的宁昱晗一眼,她扯过锦被裹住身子,闭眼睡去。意识浑浊前,她抿着唇角,想着,陈禄必然不会甘心将罪顶下,明日怕是有一出好戏看。容德此番设计是一箭双雕,想以谋害皇嗣之罪除她还是其次,事后将全局栽在和淑头上才是……
迷迷糊糊中,武茗暄只觉有人在耳边轻唤着“丫头”。困意未消的她,随意往侧一扬手欲打去那扰人好觉的魔音,却听得“啪”地一声脆响。
睡意被这响声打散,她猛然睁眼,直直与一双蕴满无奈之色的星眸对上。愕然片刻,眸光稍移,她才瞧见宁昱晗俊逸的脸上印着一片淡淡的红。
虽说少时使性子,争执中刮到他也是有的,可如今不同,眼前的他不仅是表哥,也是天下至尊的皇上。
武茗暄一时尴尬,揪住胸前锦被,垂眸嚅嚅:“我……”
宁昱晗笑叹一口气,拉起武茗暄紧捏锦被的手拍了拍,似乎之前的耳光只是她的错觉,轻笑着说:“适才李颂兴来报,陈禄已全招了。”
武茗暄一怔,疑惑地抬眼往宁昱晗望去,迟疑着问:“全招了?”陈禄会招供是必然,但他所说的“全”究竟是指什么?
“嗯。与朕之前猜测的无差,果然是和淑以陈禄那同在宫中为奴的堂侄性命要挟他,指使他构陷于你。”宁昱晗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武茗暄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扯过衣裙为她穿戴,“不过,据陈禄所言,和淑也是从容德处得知安昭仪是被人下毒而非普通的动了胎气。”
武茗暄顺着宁昱晗的话思考着,微垂着头,没有出声。
宁昱晗将早前他赠予武茗暄的紫玉配饰系在她腰间,看见混在一串小紫玉圈间的紫玉麒麟,眼神微闪,拥住她,附耳轻问:“回宫后,待我处理好一些事务,就带你去看看洛王。”
一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