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他的侍妾,虽然都出身汉军旗,可有的能替弘皙在地方揽钱,有的则是正四品、从三品之类主管一省内若干府县政务或提学、屯田等官员,也能替他收买人心聚起一些势力,所以理亲王福晋在弘皙的要求下对她们颇为温和,并无其他王府中常见的打压情形出现……可现在,她突然觉得厌了,自己这么做能得什么好呢?
理亲王福晋面无表情地转身出了书房,若不是为了儿子她早回蒙古了。心中泛起淡淡地悲哀,三从四德,自己的额娘、自己为了大清付出了一切,她告诉自己,这是责任,她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可是,她什么都能忍受,唯独不想连自己的子女连生存的机会都被剥夺。
他爱怎么折腾随他去吧,她不会再掺杂了,她的儿子,她自己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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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爷又在正院歇下了?并没有去富察氏和金氏那里?”珂里叶特.果新摆弄着棋盘上的玉石棋子问道。
“是。”兰喜回道,“就是不知是歇在外书房还是后院。”
原以为金氏多少能抓住爷一段日子,没想到还是不顶用。“还是福晋手腕高超得爷的宠爱啊。”她幽幽地说着,只觉得心像窗外飘雪的寒冬,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晴暖的一天。
“福晋可正坐月子呢,王爷可能是忙吧,毕竟都快进入腊月了,年底事儿总是多些。”刑嬷嬷在旁边说道,“主子要不要泡个脚,晚上睡着舒坦一些。”
珂里叶特.果新眼中有了些许温度,点了点头:“没有嬷嬷你们在我身边,这日子还真不知怎么熬下去。”这些年,养身汤、泡脚,已将自己的身体调养得足以孕育子嗣,孝期过后这一年来,爷虽然来得少,每月也总有一两日,更不用说乾西二所现在有一半的人都怀了孕不能服侍……可自己怎么就是怀不上呢。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贵妃娘娘总有一天明白主子的孝心。”型嬷嬷让人端来了放了药材的铜盆子,慢慢地给她揉捏腿脚。“主子在这宫里,还是得有个靠的。”
珂里叶特.果新不甘地将棋子丢进棋盒,将棋盘推到一边。熹贵妃瞧不上自己,当着福晋说她不懂得侍候爷之类的话她也知道,可是在这乾西二所,她不是福晋不是侧福晋,只是个出身不显的格格,性情容貌又不讨四阿哥的喜欢,想要平安地诞下子嗣,就只能靠熹贵妃。
靠四阿哥?自己又不得宠,他怎么会维护自己。靠福晋?别说自己对她有种莫名的不甘难以在她面前讨好奉承,就是没有这种心结,福晋跟前已经有了听话的富察.芙灵阿和苏宝柔,自己又怎么入得了她的眼。
——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是觉得福晋那澄澈的目光仿佛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所以每当自己说什么别有用心的话时就感到自己其实像个小丑,自以为得计,其实已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更不用说了。
所以即便知道苏氏和金氏更被熹贵妃看重,她也不能放弃讨好熹贵妃。这几年,每到冬天她都会给熹贵妃做双层夹棉的袜子,穿起来既保暖又舒适。
“高氏快生了吧?真是好运,富察氏下了那么多次手都没让她的胎儿落掉。”那手段真是让她大开眼界,而且不留意还真看不出来。花花草草都是小意思,问题是高氏能在屋里享清闲她厢院里的奴才可不行,今天这个出事明天那个有问题……看上去还都是高氏自个儿闹出来想引爷的注意,那后果,就是高氏的禁足一直在增加,目前还没有开释的迹象。而高氏,听说又气又急,却苦于见不到爷和福晋的面,辩也无从辩起,人都瘦了几斤。
“那个苏格格也不是吃素的。奴婢听说她摔伤那会儿王爷去看她,她泪涟涟地,一面说对不住爷没保护好孩子,一面还担忧高格格也受小人嫉妒……结果为了高格格着想,王爷便让高格格好好在自己屋里养着了。”兰喜说道,将棋盘棋盒等散碎的东西收起来,又仔细地将主子第二天洗面后要敷的红玉膏放好。
这种红玉膏据说是杨贵妃所用美容秘方,取杏仁浸泡去皮后研为细末,与轻粉、滑石粉各等份合在一起,蒸过后加入少许龙脑、麝香,用鸡蛋清调为膏状,每日早晨洗面后敷之。也不知刑嬷嬷哪里得来的方子,不过主子这几年用下来颜面倒是红润悦泽,娇美了许多。唯一的缺点就是怀孕后这个膏就得停用了。
轻粉、杏仁还有麝香,这些东西都对孕妇不好。
“这话你哪里听来的?”刑嬷嬷看了她一眼,拿出干净的布巾替珂里叶特.果新擦干腿脚上的水渍,“这苏格格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若不是刘氏那一出,再加上她生的是个格格,指不定如今怎么风光呢。”
“这可是她院里的鲁儿说的,苏格格出事那会儿她家里弟弟生了大病,家中的钱都花光了想起她这个女儿便托人问她要钱,她刚提二等宫女,能有多少钱,以前的例银也要孝敬管事嬷嬷和总管太监的……我就将主子平日赏的钱都借给她了。她承我这个情,苏格格院里不要紧的事有时也同我说起。”兰喜边说边将搁被褥里的暖手炉取了出来放到一边,又抖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