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秦嬷嬷给给熹贵妃端来一碗羹汤最新章节。
羹汤的温度正好,端近嘴边就能闻到随着热气飘散出来的淡淡的玉兰花香、**及燕窝的醇香。燕窝丝滑,玉兰果有弹性,一粒粒的口感极好,汤更是醇美无比,想到它所带来的惊人效果,熹贵妃就眉眼舒展。
皇后死得好啊,不仅让自己成了后宫位份最高的贵妃,真正执掌了宫务,而她那里省下来的玉兰果,自己能不能从云珠那里要过来呢?“嬷嬷,去年云珠送过来的玉兰果都用完了吧?”
因为皮肤光滑白皙,生了弘历后长出来的那几颗碍眼的小斑点都消失了……看着,倒比自己年轻的时候还要美上几分。拿着支凤钗在头上比划了几下,终于找到她自认为最适合的地方簪了下去,唇角弯弯地看着镜中雍容华贵的人,眼角流露出一种睥睨的神采来。好东西还是要更多地攥在手中才是。
“是,这是最后一颗。”秦嬷嬷恭谨地回着,垂眸掩去眼中复杂的感情,她跟着主子很久了,久到现在主子心里想什么,一个眼神一个语气她就能猜出。
“下个月她拿来的时候你问问她多要几颗,皇后不在了,她的份额……”不必要秦嬷嬷也该知道她的意思。
“奴才会问四福晋的。”这么贪得无厌,秦嬷嬷心中暗叹,就是亲儿媳也会烦的吧,主子感觉不到四福晋规矩周到下的疏离吗?
心中苦笑,怎么可能呢,在后宅里磨练出来的哪个不是心思细腻、耳目标敏锐的,只是主子觉得自己是婆婆,又自个儿处处防着四福晋,所以忽略掉罢了。
主子变了,没了以前的隐忍、宽厚、淡雅。或许以前她所看到的只是不得不那么做的主子,现在的才是真正的她。千辛万苦爬到了顶端,又怎能要求她一如既往地隐忍恭顺呢?还有谁需要她隐忍、需要她恭顺?!
人总是会变的,就像皇后,一开始端庄贤惠,失了嫡子后变得冷漠,心狠手辣;就像李氏,一开始有着最多儿女和受宠的得意,儿女连殇、失宠后变得尖锐,贪权恋势;就像年氏,一开始柔美善良,留不住一个个儿女后也渐渐精神癫狂……自己不是也变了吗,不再像以往那么忠心耿耿一切都为主子着想,谋划最新章节。
可是劝谏换来的是主子的不悦、疏离,她也觉得索然了,自己只是个奴才,路要怎么走终归还是主子自己拿主意。
秦嬷嬷顺从的态度让熹贵妃满意地点了下头,“走吧。”这一届的秀女也有不少出色的,不知皇上属意哪几位,自己定要保持青春以最华贵的姿态镇住她们。
可惜了,这两届钮祜禄家族都没有拿得出手的贵女,不然这满宗室的阿哥,多几个钮祜禄家的福晋和侧福晋也好。有几个不错的,血脉太远了,她却想端着点,人家又没求上门来,何必去费那个心,想当初她家式微时也不见钮祜禄家族的嫡支来帮扶一把。
踏进体元殿,张保立即高声喊道,“贵妃娘娘到——”
齐妃裕妃站了起来恭迎,熹贵妃扶着秦嬷嬷踏着花盆底子缓缓走到主位,坐下,看着底下的奴才秀女行礼道:“奴婢叩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
“起喀。”她淡淡地说了一声,看着底下鲜花一般娇嫩的秀女,眼中闪着睥睨的光彩,这一刻,自己主宰着她们的命运。
“谢贵妃娘娘。”
见钮祜禄氏一副主子娘娘的做态,齐妃暗哼了一声,冷冷地坐在一边不吭一声,只裕妃含笑与熹贵妃商量着是否开始阅看。
“也好。”熹贵妃正想说什么,冷不防又听殿外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熹贵妃笑颜微顿,领着殿中众人行礼恭迎雍正。虽说选秀皇帝也要亲自到场意思一下(大多是上三旗阅选),可皇帝真来了,她们这些主持选秀的妃子又心中不安,就怕皇上真看中了哪个颜色好家世好的秀女,给自己添对手。
“平身。”
……
可能是为了敲打熹贵妃,可能也是这里雍正比之历史上的他身体健康还朝政的情况都已截然不同,这次选秀在上记名的几个秀女里不乏有大家出身的八旗贵女,例如一上来就封了贵人的漕运总督顾琮的嫡女伊尔根觉罗.顾茗;例如封了常在的董鄂.舒宁,董鄂.图杷之女。董鄂.舒宁的祖父费扬古是孝献皇后的弟弟,康熙三十六年以战功晋封一等公,可惜长子董鄂.陈泰不怎么样,降袭一等候的爵位也没守住,康熙四十年的时候获罪黜爵了。此女跟云珠一样是个老来女,性格纯弱,长相倒是挺漂亮的,如果说顾茗有着大家子贵女所特有的端雅温和的美,那么她倒有些小家碧玉的柔顺了。还有一位马佳氏封了答应。
除这三位出身满八旗,上记名的秀女还有汉军旗出身的李氏也封了贵人,常氏为常常在,高氏为高答应。
另外,还有一位承了宠的包衣宫女也在此时封了答应,她就是历史上为雍正生下最后一个儿子弘瞻的刘氏,她的父亲是内务府管领刘满。
从雍正五年的“神瑞”到雍正七年“西北的战功封赏”“英烈祠的敕建”到上选的这几名秀女,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