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声有色却也颇得上峰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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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皇后薨逝这件事,雍正八年的新春真得喜翻半个京城,边疆平定,不仅让皇帝喜上眉梢,让百官松了口气,对老百姓来讲,也是件喜事,仗不一直打这税赋应该就不会再加……只要老天爷保佑,风调雨顺的,这日子岂不是越过越好?!
更别提战场立了功得了封赏的人家了。就算是在战场上牺牲的普通士兵,家属确定了他的名字会出现在烈士陵石碑上,也是悲喜交加的。
雍正八年,熹贵妃钮祜禄氏坐稳了她后宫第一人的位置,却也不是一枝独绽。裕妃耿氏有个贝勒爵的五阿哥支撑着,皇帝也不时到她的景阳宫用膳说话,荣宠不减;齐妃李氏更大跌眼镜夺得了皇五女芷馨的抚养权,重现回到众人视线里。
毕竟照顾过芷馨近一年的时间,云珠开始还有些不愿意的,从齐妃李氏所出的子女最后的结果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教养孩子的,后来知道不过是记到她名下,芷馨由奶嬷嬷秋氏及贴身宫女照顾住到咸福宫与两位未出阁的公主做伴后她放心了。
雍正这么安排除了想给皇五女一个比较好的出身,更想让李氏出来分熹贵妃、裕妃的权吧。又或者,他是想起了远赴海外两年未归的弘时了?
二月二十二这天,云珠在御花园用花果青草做了花茶、蜜饯、点心,邀了宫中小一辈的小聚,聊庆自己的十八岁(虚岁)生辰。
说到今年的选秀,吴扎库.海阔珍眉宇掠过一丝忧色,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虽说守孝,可弘昼身边除了她只两个侍妾,这次定会指进人来的,只不知是侧福晋还是格格。大婚以来弘昼对她极好,可正是如此,她更不想这幸福被动摇。希望肚子里的是个阿哥,这样,她的地位就稳当了。
和惠与她处得不错,两位公主今年也到了指婚的年龄,端柔也罢了性格独立些,和惠这两年受了云珠的影响开朗了些,身子骨也硬朗了许多,可天性中的柔弱还是令她有些忧虑,见她不开心便拉着她散步去,“四嫂可说了,心情不痛快的时候散步看风景最好了。”
海阔珍无奈地陪她去了。
不远处的草地上福惠正逗着胖乎乎的芷馨玩儿。
“四嫂,你妹妹也是这届的秀女吧?”端柔捧着云珠沏的花茶,喝了一口,只觉得淡淡的花香茶香盈满口腔,过后舌底生津,滋味极妙。
“是啊,怎么?”惠珠这两年的规矩学得越发好了,人也沉稳了不少,前两天瓜尔佳氏和大嫂舒穆禄氏进宫看她时,她问了家里人有什么想法,没想到瓜尔佳氏摇了摇头,跟她说好象有人求到了皇帝跟前请指婚了。
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不外乎怡亲王庄亲王履亲王几人。云珠听端柔这么问登时明了这中间人是谁了,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到底是哪个看上了我妹妹?”
端柔本就有心告诉她,轻笑了一声,回道:“是太祖(皇太极)第十子韬塞的长孙萨喇善。”
云珠知道自己会嫁入皇家后就将爱新觉罗家的宗谱背得纯熟,每年皆有更新,这时听端柔一说脑筋不须转就想起萨喇善其人,微皱了下眉:“他?跟皇阿玛可是平辈——”
三十二岁,就已做到正二品副都统,虽说占了宗室身份的便宜但宗室成员何其多,可见是个有点能力的,嫡妻早逝,家中有庶女两个。
“咱们满人向来联络有亲,这辈份哪论得清楚。”端柔直言道,“听我额娘讲萨喇善还不错,他先前的妻子不能生养,他也很敬重,去了三年才想着再娶。四嫂的妹子是庶出吧,虽说养在嫡母身边可身份毕竟差了点,不然指做亲王福晋也使得。”
云珠也明白她的意思,八旗勋贵挑嫡妻首重出身即门第及是否嫡出,惠珠前者有了,后者又差了一半,不想被指为侧室的话就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了,萨喇善确实是个很好的人选,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嫡出子女。
“也是。”
总归不是由她控制,云珠本对惠珠没多深厚的感情,会问一声也只是看在父母兄弟的份上。只希望这萨喇善人品真的还过得去,不是为了权势利益才来求这门亲的吧。
转眼到了春光明媚的四月,三年一届的选秀又开始了,这一次的选秀由三妃共同主持。
云珠这几个月来,除了偶尔回娘家看看,便猫在乾西二所,写字、画画、刺绣、烹饪……或与五福晋及两位公主到校场骑马射箭,大家都要守孝,日子一块儿打发比较容易过。
她这种悠然自在的生活,毫不恋权的姿态,雍正弘历欣赏,熹贵妃讶异,不过她也乐得如此,跟别人争也就罢了,太早跟媳妇产生矛盾落在皇帝和弘历眼里不是什么好事——她还不知道,雍正和弘历已经对她颇有意见了。
弘历在的时候,云珠更是将两人的相处经营得朴实温馨的生活有之、诗情画意有之、活泼激情的更有了。弘历对她感情愈来愈深厚,觉得她就像一个挖之不绝的宝藏,令他惊喜,让他爱不释手,使他回味无穷。
憋闷不已的高露微等人是理解不了他的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