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馨的一家子不知道自贵女们散会后庄亲王福晋对着云珠留下的那两首菊花诗爱不释手地念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扰到了的庄亲王也看到了这两首诗,欣赏之余泼了自家福晋把冷水:“这富察家的姑娘固然文采风流,可惜,从这《问菊》中也可看出,心性太过清高,恐怕不适合皇家。”
庄亲王福晋心中虽也有庄亲王一样的顾虑,却是偏向云珠多些,闻言驳道:“她会这么写也是有缘由的……”说着,将赫兰等人当时的挑衅描述了一番,最后道:“诗词与音乐,是有灵性的,从中固然可看出一个人的才华,却不能由此断定一个人的品性,因为它受环境与作者个人感情的影响很大,不是吗?”
也不是没有风流负心的诗人写出深情款款的诗词啊,譬如那个元稹。庄亲王福晋暗撇了下嘴,想起果郡王福晋今天留下的那首菊花诗,“此花开尽更无花”?那才叫孤芳自赏好吧。
庄亲王摇了摇头,“你只须将你知道的呈上去就是,其他的自有皇兄皇嫂做主。”
“也是。”庄亲王福晋点头,她喜欢云珠,这种喜欢不受其他因素影响。再说,做皇家媳妇就好吗?想起自己夭折了的孩子,她眼色微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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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四年九月十日,云珠那位一生都在护卫皇帝安全的领侍卫内大臣三伯马武在睡梦中逝世。
得了这个信,李荣保眼前一黑,他们四兄弟,大哥三哥善都是以武立身,身体看着比二哥和自己都强健没想到却早他和二哥而去……前两天,他还豪爽地让自己喝酒,说自己让女儿管得一点脾性都没有了……
“怎么会?”太突然了啊。
马武的夫人阿穆鲁氏红着眼道:“昨儿个晚上他心情好喝多了些,我还说他来着,没想到一早就怎么喊也喊不醒……”
是性格决定命运吧,让三伯不喝酒比要他的命更痛苦,这样也算是喜丧了,在满足与睡眠中离开,没有不舍、没有病痛。
不止云珠这么想,富察家的人也都看得开,很快就操办起丧事。
皇帝听说后,也以伯爵的等级赐恤,授马武三等阿达哈哈番,赐祭葬,谥勤恪。
镇国公(允祹)福晋的寿辰注定了只能在沉郁中度过。当然,富察氏也没想过要大办。云珠是等到丧礼完后才亲自补送了寿礼的,一过去就被留下小住。
云珠见她脸色实在不好,给姐夫请安时也觉得他心绪有些低沉,一时不好开口询问,只得每日里私下给他们安排食谱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