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皇宫门前停下,皇宫侍卫队长早就等候在门口,见到忒泽斯和瑟卡下车,恭敬的行了个礼,把他们带进皇宫。
被科隆罗五世召见并没有瑟卡想像的这么严肃,因为走到一半时碰到特意等待他的格纳和嘉莉斯,被两兄妹请去花园赏花吃点心。
所以被面见的只有忒泽斯一人。
庄严华丽的大殿里,科隆罗五世高高在座,屏退左右,忒泽斯行骑士礼单膝跪在下方。
科隆罗五世冷冷地看着他,“忒泽斯多芬尔德。”忒泽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他于以的期望也是别外人惊讶的高度。科隆罗五世几乎把忒泽斯当成亲侄子来看,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
忒泽斯也严肃道,“臣在。”
“你还记得你在升阶仪式上所所做的选择吗?”科隆罗五世道。
“臣当然记得,臣当着全国上下百姓的面前说过,保家卫国。”忒泽斯恭敬道。
“很好,保家卫国。”科隆罗五世气笑了,“在还没保家卫国之前你就冲到光明教皇的眼皮子底下送死。”
“臣不敢。”忒泽斯低声道。心里却想着早就听说过陛下的情报网很密集,但却想不到密集到了这地步,他记得当时被围攻时,除了他和瑟卡只有光明神会的人在场吧?难道说光明神会里出了奸细?
科隆罗五世怒气腾腾地把桌上的杯子砸在忒泽斯面前,杯子摔在地上变成了碎片,茶水流了一地。
忒泽斯赶紧收回心神,“陛下请息怒,气坏了身体不好。”
“少跟朕来这一套。”科隆罗五世嘴角抽了抽,重整怒气道,“你说你不敢?朕看你胆子倒是大得很,独承光明教皇十二阶的魔法,就没有想过后果?”
忒泽斯心中一惊,连忙认错道,“陛下,臣知错了。”
科隆罗五世失望道,“当权者最不应该的就是冲动,忒泽斯,在此之前你一直拥有保持冷静的自制力。可是那天你冲出大殿时,你的自持力就消失了。”
“……”忒泽斯不知道能再说什么,科隆罗五世的怒火比他预想中的还严重,对此,他只能一味保证下次再也没有。
科隆罗五世语气冰冷道,“那个让你失控的源头一直在你身边,你用什么来保证。”
忒泽斯再次低头不语,不管是科隆罗五世想要瑟卡的命,还是把瑟卡送去别的地方,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陛下,莱奥城营救公主殿下时,您并没有责备臣。”忒泽斯试着说服。
科隆罗五世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臣认为,抛除私人感情,臣所救的人与嘉莉丝公主殿下同等的价值。”忒泽斯虽然不想把生命中钱财高低来比较,但此时他不得不这么说,“臣所救的人与帝国来说,十分重要。”
“忒泽斯,没有一个满意的理由朕是不会接受的。”科隆罗五世阴沉着道。
“陛下您应该知道,现今大陆上拥有七系魔法元素,但是瑟卡却能够感知到七系以外的另一种元素。”忒泽斯想了想,还是选择对国王陛下坦白,虽然没有询问过瑟卡,但瑟卡应该不会生气……应该吧……
科隆罗五世一愣,的确想起情报上说过瑟卡的招数十分怪异,“那是魔法元素?他难道不是风系魔法师?使用风系魔法控制刀剑?”
“陛下,这是掩饰。”忒泽斯道,“一种全新的魔法元素如果被不安好心的人发现,会带来麻烦和灾难。因为瑟卡的魔法在全大陆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才选择隐瞒。您应该也知道他私下制造法师塔的事了,那是因为他想把他的魔法发扬光大,想在大陆上矗立起一座属于金系魔法的法师塔。”
“你说是金系魔法?”科隆罗五世的心奇心完全被提了起来。
“是的,金元素。是土元素变异的结果。”忒泽斯一边说,一边心想着,瑟卡这么聪明的人,等会儿肯定能把握住机会,不过希望他那性格千万别把科隆罗五世给得罪了。
“哦?”科隆罗五世眼睛一亮,“的确很奇特。”
忒泽斯继续一脸表情严肃的赞美瑟卡,“而且他拥有很好的天赋,原本实力只有七阶,但在与光明教皇对战中,发掘出了潜力,实力瞬间提升了一个等阶。而且臣能够抗下教皇十二阶的魔法也全因为是瑟卡的功劳。”
“什么意思?”科隆罗五世脸上的表情已经缓和不少。
“在相初遇见瑟卡之时,臣有过一段奇遇。得到了龙族圣光的守护,从而改变了体质,使得身体更加坚硬,普通的伤害根本伤害不到我。因此臣才能抵抗教皇的十二阶魔法。要不是因为瑟卡,臣也不会有如此机遇。”忒泽斯愿意相信他效忠的科隆罗五世,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
科隆罗五世也的确没有辜负忒泽斯的信任,听闻之后他安静了很久,但最终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还真的不能杀他了。”
“多谢陛下。”忒泽斯终于感觉心脏落回了原来的地方,松了口气。
“朕可没说不追究你的责任。”科隆罗五世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