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也不恼,眼睛都没抬,一句话就把他给噎了回去。
“……”盖勒特拿这个牙尖嘴利的教子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正叹气,余光无意间瞥到安瑟尔旁边似乎还站着一个人,有些纳闷。当然,在安瑟尔他们刚进纽蒙迦德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来了两个人,但当时他以为会陪着他教子来的只有那位英国的黑魔王,所以也没多加理会,现在看来却好像不是。由于监狱门的限制,他看不到那个人的长相,只能隐约看到一片鲜红的衣角。
艳红色的裙子?是个女人?盖勒特挑起眉,八卦之心顿起,难道是安瑟尔终于厌倦了他家那位不苟言笑的老男人,重新选择了一位娇滴滴的大美女吗?
“这位是?”盖勒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知道抱着什么心理,没有急着跟许久未见的教子叙旧,而将话题引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安瑟尔侧过头,看向旁边,突然灿烂一笑,一把拽住那个人的胳膊,将他猛的扯了过来,盖勒特从窗户里看见这个人的全貌,顿时傻了眼——
长长的红色裙摆,锦缎似的漆黑长发,柔软纤瘦的身姿,如此突兀的出现在了这片荒颓灰败的监狱之中,如同荒芜冬日满地白雪中开出的一支摇曳的红玫瑰,一下子迷了人的眼,让人忍不住的心跳加速,怎么也移不开视线,可这还并不是盖勒特吃惊到下巴快掉下来的原因!
先前看到的那一抹裙摆,是脱|衣|女|郎款式的半身裙,这蒙着面纱的“大美女”,竟赤|裸着上身,那平坦的前胸,分明就是一个大男人!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点粉嫩可爱却平平如也的部位,眼睛都直了。
安瑟尔见他失态到如此的样子,扭过头偷偷的笑,可被如此直勾勾的目光肆无忌惮“非礼”的萨拉查明显极不乐意,他狠狠的瞪着盖勒特,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眼神所传达出的赤|裸|裸的威胁与杀意显然还是被盖勒特顺利的接收到,盖勒特虚咳两声,尴尬的将视线挪到了别处。
“哼!”除了冷哼,萨拉查始终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在憋着什么,见盖勒特还算识相,心中的敌意才稍稍有所减轻,也顺带仔细的观察了他一番。
虽然年龄似乎已经不小,听说还是与邓布利多相仿,可与已经头发花白胡子比胳膊还长的霍格沃茨校长先生相比,盖勒特显然还是一个年富力强的青年,时间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长期的牢狱生活也没有让他憔悴不堪,看起来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安瑟尔,他是?”盖勒特把目光移向安瑟尔,用眼神要求他立刻解释。
“他很美吧,盖勒特?”安瑟尔笑嘻嘻的凑过去,扒在窗户上小声说,“和那个老蜜蜂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但我知道你其实也很喜欢。”
“……”盖勒特真想把他这个教子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结构。
这么多年过去,他由一个冲动单纯的青年,变成了这么一个老头子,年轻的外表掩饰不住他已经苍老的心,对多年前的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早就没了那么深的执念,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早就已经无欲无求,就算是再提起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名字,也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就是这样的他,安瑟尔竟然还在坚持不懈的为他找新的情人?
“带他走吧。”盖勒特长叹一声,对于教子的心意他很感动,但现在的自己,实在没有了谈情说爱的兴致,心都死了,连自己都叫不活,还怎么为别的人跳动?
“你听到了,是他让我走的!”萨拉查斜眼瞥安瑟尔,以前所未有的干脆利落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快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没有半分优雅,安瑟尔敢打赌,如果不是长期的贵族礼仪让他做不出太过失态的举动,他一定早就小跑起来了。
安瑟尔嘿嘿一笑,紧追两步,一猫腰就拽住了他的裙子边儿,硬生生的拖着萨拉查停在了原地,萨拉查低头看看再稍微用力就要被扯掉了的裙子,用手死死的捉着腰带,哭丧着脸,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小混蛋,放开我!”
“你不能走,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能违约!”安瑟尔才不吃他这一套,任萨拉查怎么软磨硬泡软硬兼施,统统不行,只是反复的强调同一句话,“不能违约!”
两人拉拉扯扯纠缠不休,一个非要走,一个拽着就是不撒手,最后甚至都吵起来了。
盖勒特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还学着安瑟尔的姿势扒到了窗户上,目光就没离开过萨拉查,只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刚见面好像脾气很大杀气很浓,打量自己的时候目光又异常单纯,真吵起架来却像个小孩子似的任性又可爱,竟然还会撅嘴!尤其是撒娇的时候,黑曜石般的眼睛闪闪发亮,透着一股可怜兮兮的委屈味道,真是天生的尤物,惹人怜惜,却会勾引出男人们心底更加强烈的蹂躏**。
自家教子给自己挑选情人,的确能看出来是煞费苦心。
怎么办,好像被勾起兴趣了。
盖勒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正在争执的两人显然不可能分散精力注意盖勒特的表情,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