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色逐渐露出鱼肚白,昭示着黎明的到来,新的一天又将要开始。
过了一个“热闹”夜晚的安瑟尔,却并未立刻回到寝室,而是再次来到了有求必应室的门前。
“原来今夜是你巡逻。”说话的人漫不经心,却一下子点燃了在门口等待多时之人的怒火。
“我认为您应该说,幸好是我!”西弗勒斯愤怒的低吼,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选择忍耐,“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的什么教授,您打算怎么跟他们解释您刚才的行为?一个平日里老实平凡毫不引人注目的赫奇帕奇,无视了宵禁,无视了校规,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学校里殴打学生——甚至还把他杀了!”虽然他并未亲眼看到那个学生的下场,但西弗勒斯却很了解面前这个人的手段,更是清楚,这人向来不轻易动怒,可一旦有什么逼的他动了手,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安瑟尔耸耸肩,露出无害的笑容。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您在学校里就动了手?”西弗勒斯很快就冷静下来,其实也容不得他不冷静,他都已经在这里站了大半个晚上了,什么样的激动焦虑情绪都挥发干净了,他更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让一向谨慎低调的安瑟尔会在邓布利多眼皮子下面就忍不住对那个学生下了杀手?他以前可从未听说过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安瑟尔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笑,穿越者的事他都没有跟男人说,自然也不会告诉西弗勒斯,刚才由于他提前用了隔音咒,所以尽管他狠揍伊诺克的时候西弗勒斯就隐藏在距离他们不足十步远的位置,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安瑟尔的态度始终不明朗,西弗勒斯就知道自己恐怕是得不到答案了,叹了口气,无奈的转移话题,“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学校里失踪了一个学生,邓布利多那里肯定……”
“不用理他。”安瑟尔终于开了口,“伊诺克失踪,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怀疑我,不过我也不会轻易就让他抓到什么证据,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最近尽量少和我接触,还有,顺带也嘱咐德拉科,别让邓布利多顺藤摸瓜了。”
“是。”西弗勒斯恭敬的回答。
“‘魂器’的事怎么样了?”安瑟尔问道。
“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进行的非常顺利,邓布利多和其他人都没有起疑心。正如您先前所说,他对‘魂器’的存在与疯狂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意外的情绪,这果然是他几年前就设下的一个圈套。而且,”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他还打算让救世主单独对抗‘魂器’,我猜想他大概是……”
“他是想用最快也是最极端的方式让他迅速成长?”安瑟尔冷笑。
“是的,可是现在的‘魂器’实力都不容小觑,恐怕他要狠费一番功夫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西弗勒斯点头。“另外,其中一个‘魂器’不知用什么手段联系上了我,还能控制黑魔标记,我没办法反抗他。”
这倒是出乎了安瑟尔的意料,他反射性的问,“日记本?”
“不,是戒指。”
“戒指?”安瑟尔愣了一下,用手捂住额头,“天呐。”
“您怎么了?”西弗勒斯不明所以。
安瑟尔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心里却很清楚,剧情这下子让他彻底打乱了,没想到他与多拉-帕金森和伊诺克-考尔比的对峙竟然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邓布利多也因此将要注意到他,这可都是麻烦事。不过安瑟尔这时候倒也不用再怕什么了,只要能撑过这两天,让他帮男人做出身体,他就能随时离开这里,就算到时候邓布利多真的发现了他的身份,战斗不可避免的话,他也不用再为这些事束手束脚,如果没有,那就更简单了,有男人在他身边陪着,他甚至不介意把这剧情搅的更乱一些。
“他要求我将救世主带到他那里去,还对他的蛇佬腔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西弗勒斯的双眼是一如既往的空洞,这是使用大脑封闭术的后遗症,只是此时语气很有些犹豫,安瑟尔能从中感受到他复杂的心情,“并且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传言,说德拉科和救世主是……情人关系,要我把德拉科也一并带过去,立刻就要对他进行标记。”
虽说黑魔王始终是他和卢修斯的信仰,理所当然也该是德拉科的信仰,但现在要对他教子进行标记的却并不是黑魔王本人,尽管这一抹灵魂也曾经属于至高无上的lord,但始终是被舍弃的,所以他无法接受。只是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让面前这个人生气,要知道安瑟尔护短的性子可是向来不会打半点折扣的。
安瑟尔一听,倒只是单纯的感到有点奇怪,原著中的戒指有这么高的智慧吗?不过想想已经改变了的剧情,又释然了,“你暂时先敷衍他,只要撑过这两天,自然会有人解决。”
“这两天?”西弗勒斯反应极快,“您是说,这两天您就打算……”
“对,就这两天,汤姆就会复活。”安瑟尔说出这句话,心里也不禁感慨万分,折腾了这么多年,终于胜利在望了。
“那真是好极了!”一向阴沉沉不给人好脸色看的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