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个被关在学校里的狼人吗?”安瑟尔轻轻抚摸着维吉,看到它舒服的摇晃摆动着身体。
“是的,主人,虽然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这几天学校附近的植物们都在说,教导您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和天文学教授,因为它而差点打起来。起因好像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希望在上课时能够用它作为学生们的实践练习对象,而天文学教授——也就是将它抓到的那个大胸脯的女人,则声称它太过于危险,坚决不同意,校长也似乎正在为此而倍感烦恼。哦,对了,它们还说,其实让校长如此烦恼的并不是狼人,而是天文学教授的胸部,似乎有f罩杯,连校长也无法抗拒,自己一个人在校长室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自言自语,对她的胸部总是念念不忘,所以在这些事情上才会对她格外宽容一些。”维吉说的津津有味,安瑟尔却听的满脸黑线。
为什么维吉现在越来越向三姑六婆的方向发展了?
“我让你打听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安瑟尔毫不犹豫的截断了维吉的八卦欲|望。
说到了正事,维吉也就严肃起来了。
“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联系到了那些植物,但是……”
“怎么回事?”安瑟尔皱起眉,听着维吉迟疑的语气,预感事情进行的可能并不顺利。
“它们已经疯了。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植物会发疯!”维吉的心情很复杂,植物与人类不同,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它们的思想都是最单纯的,心灵也是最洁净的,除非被外力伤害而导致的枯萎死亡,本身是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但之前所看到的一切,却完全颠覆了它对此所有的认知。
“疯了?”安瑟尔倒是意外了,“你能确定是真疯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主人,可它们确确实实是疯了,精神错乱,浑浑噩噩,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并不是寻常意义上所说的那种丧心病狂没有人性的假疯癫。”
啧,这下可棘手了。他原本还想让维吉与被tod制造出的那些植物沟通一下,打听情报,但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现在法比安医院已经完全成为了他们的大本营,里面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地下室里塞满了那些疯狂的植物,莫名其妙死亡和失踪的人数也在不断增长,听说已经引起了魔法部一部分人的注意,却被高层给压下去了。”
安瑟尔点点头,这点倒是在意料之内。如果魔法部能管,几年前就管了。而现在他们不仅不能管,也是压根就不愿意去管的,这几年的时间,足以让魔法部与tod之间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一种互相默认的协议,一旦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被单方面打破,那么会受到更严重损失的,无疑是处于明面的魔法部。
明哲保身,是所有官员最常用,也是最喜欢用的一招。
安瑟尔不是愤青,对此也表示理解,没有在这方面多做迁怒。而且,自己家的仇,他更愿意自己亲手去报。
“另外,最后一个管理人员的名字我已经查到了,马里奥-赫伯特(marico herbert),是个哑炮。”
“哑炮?”安瑟尔惊讶的反问。
“是的,就是哑炮,但他的头脑却是三个人里最聪明的,行踪向来潜伏最深,抓住他的难度很大。至于恶魔之子的身份……我还没有查到。”
“你还要继续去查,不过要注意,虽然那些植物疯了,但最好还是不要惊动它们。”
“我明白了,主人。”维吉轻轻扭动身体,讨好的蹭着安瑟尔的手指,“主人,维吉有事想要问您。”
“什么事?”这倒让安瑟尔稀奇了,他这个小宠物的消息来源要比他广的多,平时也很少烦他,是什么事它自己不能去打听?
“晚上……就是昨天晚上,在镜子里和您说话的那个人……他是谁?”维吉卷起身体,盘在安瑟尔的手背上,冒充蛇。“好像和您很熟悉的样子,您对他的态度也很不同。”
“那是阿尔德,我的管家。”看着没有动静了的维吉,安瑟尔试探性的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对他感兴趣,过几天放假,到时候我带你回去,就能看到他了。”
“啊?不!我只是……只是感到好奇而已。”维吉似才回过神,急忙摇头,顺着他的手腕爬下了床,然后从窗户出去了。
看着奇奇怪怪的自家宠物,安瑟尔摇了摇头,打算上床睡觉。
像烙饼一样来回翻了几次身,安瑟尔才停下动作,软在床上,眼睛紧紧盯着枕边毫无动静的双面镜,原本清透的绿眸都黯淡下来。
仅仅两天不见,就已经很想念了。
汤姆这个大笨蛋,真的就不知道跟我联系一下吗?是不是我不回去,他也不会来找我?然后我们两个就这样逐渐的相忘于江湖了?
安瑟尔连忙使劲摇头,原本顺滑的头发在枕头上被蹭的乱七八糟,他也不理会,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把那些越来越悲观的想法甩出脑海去。
真的是陷进去了,安瑟尔将脸埋入枕头。
从来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