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志龙一直在躲着周槿。无论周槿多晚回家,公寓里永远少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昏黄的灯光,一个人的沙发。周槿去过公司找他,去过他经常逛的夜店,可是,志龙似乎掐好了时间似的。每当周槿到一个地方,他总在前脚离开。打他的手机,也永远是关机状态。试图去他家找他,却被他的父母拒之门外。
“志龙……我好想见你。”
NB2里,周槿坐在志龙常坐的位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天。酒一杯一杯下肚,而她的心情却没有好转。
“志龙啊……你到底在哪里?”她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明明是人声鼎沸的夜店,周槿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她木木地看着酒杯,仰头灌下:“为什么要躲着我?”
“不是说好了什么事都要一起分担的吗?”
“为什么不出来见见我?”
“……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想你,我担心你。我知道这接连的事故对你的打击很大,我知道外界的舆论对你伤害很大。我想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站在你的身边,而不是就这样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的作用不大,要说帮上什么忙其实是自取其辱……所以你才不愿意见我吧?因为见了面我也只能为你干着急,起不了一点作用。”
“呵呵,我真没用。”
借酒消愁愁更愁。周槿自嘲一笑,结帐离开了夜店。
夏日人来人往的街道,成群结队的学生在过着马路,欢笑打闹。时有些许甜蜜的情侣,互相依偎着从周槿身边走过。这一对共用着一对耳机,安静而又温馨。那一对男方提着许多购物袋跟在女方身后,劳累而又开心。
似乎很久没去汉江了,现在去也好,可以醒醒酒。周槿这么想着,便独自一人踱步到了汉江边。
今天的汉江,正赶上水波涤荡的时候。白色的水花一下又一下拍击着汉江大桥,留下它们到过的痕迹。江上飘着三三两两的船只,游人趁着月色正明,纷纷走到甲板上合影留念。周槿将手撑在江边的护栏上,感受着夜晚略微刺骨的风的吹拂。
“周槿?”
微风吹乱发丝糊了眼睛,周槿烦躁地将它拨开才看清来人:“……太阳?”
“嗯……志龙,一直没有见你吧?”
“……对啊。”她苦笑着,“看来我们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共患难呢,是我高估自己了。”
“别这样,周槿。”太阳摇摇头,“志龙他也是压力太大,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我们。等他调节好了,自然会出来见我们的。”
“那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周槿轻轻地笑了,笑得眼角泛出泪花,“我都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了。是他的女朋友周槿,还是他的经纪人周槿。我真的不知道了……如果那个时候跟着你们一起去日本,说不定就不会出那么多事了……”
“日本……”太阳在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看来不只我一个人这么想。”
“有什么线索吗?”
“嗯……你也知道,志龙他是在日本演唱会结束之后才出的事。就我们平常对他的了解,虽然志龙他会抽烟,但是大麻这种东西他是绝对不会沾的,这个我对他有信心。所以我能想到的,只能是在日本出了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周槿紧紧抓住太阳的手臂,迫切地看着他。
太阳耸肩道:“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要等我们见到志龙,当面问他才能知晓答案。”
一切好像兜了个圈子又绕回了原点,周槿沮丧地放开太阳的手:“他并不愿意见我……”
“还是先试一试吧,伯父伯母那边我来搞定,你负责去向志龙问问清楚。”
“嗯。”周槿的醉意消去许多,强打精神随着太阳一起到了志龙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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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我是永裴。”太阳站在志龙家门口对着可视门的主机说道。
门应声而开,两位老人略带疲色地等待在庭院中央。权父权母的样子,似乎老上了几十岁,与周槿记忆中两位开朗健康的老人相去甚远。
“你怎么也来了?”权母看着躲在太阳身后的周槿皱起眉,半晌复又摆摆手,“罢了罢了,要来就来吧。有什么事快说吧,我和老头子待会儿还得去询问案情,没工夫理你们。”
“伯母,能把志龙房间的钥匙给我吗?”太阳与周槿交换了一个眼神,上前问道。
“你要钥匙干什么?别去烦他了,永裴。志龙他已经够痛苦了,你们就让他一个人待一待,别再折腾了好吗?”权母不悦地拒绝了他们,正要拉着权父往回走。
“伯母!”太阳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两位老人的手,“请你们先听我说。我们刚刚想到了一件与志龙吸毒有关的事,如果说这件事能弄清楚,那么志龙案子就能迈出一大步。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