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那侍婢红着双颊一路匆匆行至玉姬身前,便将手中的勾玉奉了上去。
待看清那枚勾玉,那玉姬脸色一变,随即便与那侍婢一同行至郑月安身前,她福身道:“敢问君这枚勾玉何处所得?”
呃?感情方才那被她敲晕的男子还是这红馆的熟客啊!
郑月安暗叫不好,但无论如何,今日她是定要见着文远他们的,她不仅要见到,且还不能闹出太大的响动。
当即她便笑道:“不瞒玉姬,这枚勾玉确是一名友人所赠。”
“友人所赠?”闻言,那玉姬脸色古怪至极的嘀咕了一句,随即又打量了郑月安一番,这一打量,她脸上的古怪之色更甚,低声道:“既如此,那便请君随奴一行吧。”
“然。”
郑月安心下虽疑惑她的举动,但却也未问出来,当下便尾随着玉姬入了偏殿。
还未行几步,便听见一少年的抱怨声传了出来:“.........那贼人真真可恶,居然还将一件妇人的襦裙盖在我身上,咄,真真是晦气..........”
这些话语当即使得郑月安脚步一顿,她嘴角不由一抽,不会这么巧吧。
这时,那玉姬停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道:“请君稍后,奴这就进去为君通禀。”
“然。”
随着那玉姬推门而入,不一会儿,便听见一少年的惊呼声传了出来。
郑月安苦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君请入内吧。”
“然。”
随那玉姬入了几道重门,便到了一间颇为素雅的屋子,待看清里面情景时,郑月安脚步一顿,随即心里一喜。那跪坐在屋内的几名男子中,正有松与一名骑士。
那名骑士,赫然就是性子与柳明无两同的曾。
看到郑月安,松那执着酒樽的手当即一晃。
郑月安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松扫了眼四周的侍婢美姬,正色道:“速速退去,待我等与友人一叙。”
这话一落音,众人不由一愣,随即便纷纷抬眼看向郑月安,那正在与美姬调戏的曾亦是如此,见郑月安笑眯眯的冲他点了下头,他脸色一僵,当下便一把将怀中的美姬推了出去,挥袖喝道:“速速退下!”
“喏、喏。”
眨眼间,那些侍婢美姬便退了个干净。
见松与曾正欲起身行礼,郑月安便正色道:“文远呢?”
几人的这一变动,使得屋内的那名华服男子与那名一直她怒目而视的美衣少年一怔。
迎郑月安入了主位,松与曾躬身立于下侧,松叉手道:“禀君,得知今日公子入都,文远便带人散入了郑都。”
郑月安点了点头,见不必避讳那两人,她又挑眉一笑,看向曾,道:“宿于红馆,左拥右抱,君,好生悠哉呀!”
曾脸色一红,讪讪道:“君、君......”
“呵,今日一早我便在郑都最繁华的街段留下了暗号,但却久之不见诸君派人前来相会,无奈之下便只身一人踏遍了半个郑都,如今好不容易寻到诸君,却不想是这样一番场景。”郑月安淡淡一笑:“眼下扫了诸君的雅兴,倒是我的不是了。”
听了郑月安的话,松与曾俩人脸色更甚,不待他们说话,那美衣少年便不满道:“咄,你这人,怎好生无礼?先是盗了我的衣着,后又这般入客为主,这是那般道理?”
郑月安抬眼扫了他一眼,起身便行至他身畔,冲着他郑重行了一礼,道:“今日不问所取,却是我的不对,但事出有因,望君见谅。”
她这番举动,倒使那少年一怔。
歉也道过了,郑月安便不再理会他,倾直走向松的跟前道:“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请诸君帮忙,望诸君速速行之。”
“喏!”
点了点头,郑月安又道:“如此,我需布帛与笔墨。”
“喏。”
待松将布帛笔墨取来,郑月安当即便将夏出的素描画了出来道:“今日已过,我也不知此人是否还在郑都。”说道这里,她淡淡的撇了曾一眼,接道:“此人德才兼备,本该是闲云野鹤之士,此番若是能寻得,当用重金聘之。”
说罢,她又摇了摇头,苦笑道:“罢了,若是寻之,莫要惊扰......我当亲自拜访于他。”
“喏。”松点头应下,踌躇了一下又道:“君此番怎是一人在此?”
“事出有因罢了。”郑月安淡淡道:“我今日方知原来晋公子重耳并未回晋,那为何诸君无一人相禀?如今随公子同行的几万宋军皆宿于华阴的百里之外,公子与公子子明只身入了郑宫,此时,若是有人借机行事,诸君以为如何?”
她的话使得松与曾俩人脸色一变,晋公子重耳未回晋一事他们本以为郑月安知晓,这才未曾放在心上,这几个月以来,他们将大多的心思都花费在了暗自插手郑国的商业上,除此之外,就是将不少暗桩打入了各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