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宫地理位置奇特,凌云环抱,隐秘于群山之中,极其难以寻找最新章节。虽然宫中规定谢绝外人入内,可这些年却总有青楼女子出没其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才停止了往来。
江湖人对凌仙宫褒贬不一,但宫里并不看重这些见风使舵的谈论,一面收徒归为子弟,一面训练死士为自己效力。
如果非要说个是非对错的话,那便是它在与朝廷的抗争上,颇受江湖人喜欢,但凡能与那该死的魔鬼般的云暮容做对的人,他们都视为自己人。
因此“正派”这个词,并不是他们本来就有的,而是被世人封的。
对于凌静寒从来没有离开过宫里,这句话倒是说的准确。
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心情去修炼心法,凌静寒这样温顺平和的人也显得十分烦躁,他秀美的双眸一睁一闭,全映的是妖娆的身影。
“你知道了我的计划却要离开凌仙宫到底为什么,你不再远远回避我的靠近,也不再用那样高傲凌人的神情看着我,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你不记得我,却记得云暮容,你真可恨啊妖娆。我决不会让他如愿得到你,不论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
静寒手中的花朵渐渐凋零,被他的真气摧毁,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这孤高寂寞的身影,已然在绝壁山上伫立了三天三夜,却始终等不到他在等的那个人。
相反,远在池府旧居的云暮容却没他这么悠闲,还能安安静静地在某个孤僻的角落站上三天三夜。
不但因为太子的事情没能妥善脱身,更因为耳边那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人实在叫人耳朵长茧。
从池府的厅堂走出来,四周已经一片大亮,古宅被打理过后,此时也被照映得熠熠生辉,渐渐恢复了当年金碧辉煌的大雅之堂,文妙住起来也不觉得特别害怕。
她捧着自己亲手烹饪的蒸糕,从柴房到厨房到厅堂,忙忙碌碌没点休息的意思,一个劲地追着云暮容问,“怎么样,好不好吃?你快告诉我吧,太子的事情怎么样了呀?”
“啰嗦,与你何干。”
云暮容完全不理会她,抓起糕点就往自己嘴里猛塞。
文妙会这样问他并不全无道理的,他每每回到池府时,总是遍体鳞伤。据她所知不过是一场嫁祸而已,怎么至于打斗这么激烈。而这事既然与妖娆脱不了干系那她也不会闲坐着不管不顾。
“噗——咳咳咳咳——水!快给我水!!”
“知道错了吧,”文妙举着糕点盒子扭着小蛮腰,一脸得以的模样看着他,云暮容满脸通红得直冒汗,不停地挥着手掌往自己嘴里扇风,定是吃了文妙故意加了料的那块“辣辣糕点”,“你好好告诉我我就给你水。”
“你——呵啊——”
云暮容向来淡定的脸上终于不自然了,跳起来四处找茶喝,可抓起茶壶往自己嘴里倒,却一滴水也没有,想来这恶毒的女人在这里住了几天,终于想起来自己的使命要对他“下手”了。
文妙看着他上窜下跳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玩,极少见到这男人竟然也有被自己整蛊的时候。
不过,当他吐着舌头搂着她的双肩求饶时,她却脸红了。这男人洗干抹净了之后竟也是这么个美人俏胚子,尤其在他喘气的时候,虚弱无力的求饶竟显得那么可爱。“快给我水,混蛋……告诉你就是了。”
他蹦出一句极毁形象的话,文妙顿时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把早已准备好的清茶从盒子底部拿出来,胜利似的道,“那你快说。”
云暮容猛灌了几口茶,从麻辣中缓过来,眼角瞥向文妙。
明明是妖娆的模样,却完全没有妖娆的感觉,这个女人还真是神奇啊,能有人装成这样吗。
而且,是从何时起,他竟然对她这般没有防备,但凡是她做的东西他都会狼吞虎咽的吃,但凡是有她在的地方,他都会习惯似的跟着去。以前他跟妖娆是这样的状态吗?
开什么玩笑。
他发现文妙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忙收回视线。
“好吧,实话说,那个栽赃我的东西到了太子手上,尽管有侯爷为我说情,但也难逃罪名。凌仙宫的计谋倒也缜密,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他们便连太子带物资一并带走了,对我多加阻拦。”
文妙好奇地看着他,“怎么就没人帮你?”
“哼,我这样的恶棍为什么别人要帮我,”云暮容冷笑着,稍微有些坐立不安,在木椅上摇来晃去,“前段时间我在江湖安插的分舵也被毁了,各方手下受伤惨重,我的家财顿时缩减一半,要再加派人手来帮我如何能够。况且别人卷入我的死罪行动里,你觉得可行吗?”
“你在担心他们。”文妙忽然笑了,在妖娆妩媚的脸蛋上,绽开了冰莲似的温柔的笑容,便见云暮容脸色骤然缓和下来,再不盯着她的脸看,视线四处乱瞟。
“好了好了,你快去做你的事去,别在我眼前转。”
文妙朝他行了个欠礼,便笑呵呵地要回房间去,虽然古宅里没有什么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