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到半点可以钻的空子。
高竞霆很满意谢云夕的反应,他笑容更盛:“调查的事就交给你们去办。”
谢云夕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什么刺痛了,火辣辣地疼。
高竞霆解决掉谢云夕这个情敌,心情非常愉快。
他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无论他再怎么恼恨都好,觊觎容裴的人永远都不会消失。他所要做的不是一个个地将他们弄死、赶跑,而是守住自己的阵地——只要容裴心里在意的是他、站在容裴身边的是他,那么其他人再怎么闹腾都不会有结果。
他目前要做的绝对不是事事较真、斤斤计较,还是努力提升自己比较重要。
高竞霆照常完成好自己的正事,等到日落时分才找上瞿洺,坦然地问道:“要和我一起去看阿裴吗?”
瞿洺有些讶异,挑眉问:“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高竞霆说:“赵洋出事的时候,你觉得他会从此一蹶不振吗?”
瞿洺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高竞霆说:“这点小波折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瞿洺说:“那好,我们过去吧。”
高竞霆说:“先绕道去外交部一圈。”
瞿洺没有异议。
高竞霆把车开到外交部,找上了容裴的几个老部属。
巧的是他们正好聚在一块,商量着要不要去一趟容裴家。见到高竞霆他们顿时找到了主心骨,精神一震,口里不自觉地换回了老称呼:“Boss你是准备去看容副吗?”
高竞霆点点头,露出了微笑:“我过来找上你们,顺便剪几朵外交部的花送给他,没问题吧?”
其他人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立刻热情地翻出剪刀朝外交部内部秋季盛开的鲜花下毒手。
高竞霆走到休息室旁边剪下一把淡紫色的不知名花卉,整理成束拿在怀里。
他依稀记得容裴以前经常呆在休息室和下属们聊天,这种花也是容裴让人栽下的,容裴应该很喜欢。
看他们忙活得高兴,瞿洺也顺应大流剪了几朵花拿在手里。
这种积极的情绪让她感到很宽心。
于是离开外交部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束花,有些年轻的小伙子更直接,找了个小花盆把花移栽过去,非常宝贝地捧在手掌里。
容裴家离外交部很近,所以他们一致决定步行前往。
高竞霆一行人的到来当然引起了调查组的注意,但容裴只是被停职,又不是被关押,调查组只能沉默着放他们入内。
容裴原本正在露台上看书,听到敲门声后先是一愣,然后走到楼下开门。
抱着花束的高竞霆站在容裴面前。
这种哄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的手段,高竞霆使起来毫无障碍,容裴也接受得很镇定。
他接过高竞霆手里的花束,然后看向其他人:“大家都来了?”看到瞿洺时微笑起来,“阿洺也来了,都进来吧。”
来的都是容裴的老下属,所以很放得开。他们自发找地方摆好自己带来的花束和盆栽,边打量着容裴家边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容副你家这设计风格有点儿眼熟啊!”“容副要不是Boss领头我们都没敢过来!”“我们这时候过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容裴将自己的旧部一一安抚好,又问了问他们的近况,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
有人自告奋勇地说:“我们来做饭。”
厨房立刻就被占领了。
所有人都默契地把空间留给高竞霆、瞿洺、容裴三人。
高竞霆由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站在容裴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即使只剩下三个人他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像尊雕像一样杵在容裴身边。
瞿洺笑着说:“你的老下属们可都惦记着你。”
容裴也笑了起来:“处得久了自然会有感情。”
瞿洺说:“今天我们过来的事一传开,明天你家的门会不会被敲坏?”有人起了头,还在观望、犹豫的人恐怕很快就会跟着行动。
容裴被她的推测逗乐了:“那我得提前准备好换门的钱。”
瞿洺望向高竞霆:“是你提议要过来的,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高竞霆很镇定:“我和阿裴说话的机会有的是,所以把现在这点儿时间让给你们。”
瞿洺:“……”
事实上高竞霆在犹豫着用什么开场白比较好,纠结着到底该怎么开口才能既显出他相信容裴可以轻松度过危机,又能显出他在关心容裴。
搜肠刮肚想了老半天,高竞霆最终选定了“无声的坚定支持”这种特殊模式。
本来高竞霆打算熬到独处时等着容裴问“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好逮着机会大表忠心。
没想到瞿洺提前转到这个话题上面,他只好扼腕地扯出备用台词来应对。
高竞霆用眼角余光觑向容裴,正巧碰上了容裴似笑非笑的了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