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的白天和黑夜温差相差了不少,街头网球场内,白石正在和自己的陪练训练,清水里奈穿着长袖长裤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橘黄色的灯光从四面八方打散开,照射着球场内正在练习的白石。
“白石君,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斯托夫整理好自己的网球袋,将球拍重新装回来拆封的塑料袋,小心翼翼的塞进了球包,这才和白石道别。
“抱歉,让你留这么晚。”白石歉意的对斯托夫说。
“没关系,能和白石君打球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记得下次白石君在墨尔本要找陪练记得找我。”斯托夫将网球袋背在身上,“还有清水也再见,祝你们有一个愉快而又美好的夜晚。”
斯托夫背着网球包跨过黑暗,拉开网球场厚重的门,门发出“吱呀”一声,斯托夫又关上了门。
这一次面对面的只有清水里奈和白石藏之介了。
白石手里还拿着球拍,朝着里奈的方向扔过去另外一只球拍,“里奈,下来打一会比赛吧。”他提议着说道。
“我不想打比赛。”清水里奈闷闷的接下球拍,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太晚了,阿介我们回去吧。”
“下来打吧,我不会放水的,你放心好了。”清水里奈鼓着腮帮瞪了白石一会,“阿介你这个时候应该说会放水我才会和你打比赛呢。”她从长椅上站起来,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脱下衬衫,剩下里面一件纯白色的印有黑色字母Logo的白T恤。
“好吧,那么我会放水的,里奈。”
“这还差不多。”
里奈拿起长椅上刚刚放下的球拍,走到白石的对面。
白石也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里奈身上的白色T恤上的字母正好拼合成一串三个词的英文,她身上占了半个爱心,他身上同样带着半个爱心。
这样的他们站在球场的对立面,清水里奈拿起球拍将网球高高抛起,朝着白石的一发区内发过去。然而,网球擦过边线,直接滚落到了一边的墙角。
第二次发球,清水里奈的球直接触到了球网,没有过网。
双发失误。
清水里奈闭了闭眼,安静的沉思着。 “别着急,慢慢来。”
“阿介,你看出来了吧?”清水里奈的笑容在橘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有些惨然的说着。唇角勾起的嘲讽笑容让白石轻轻吁出一口气。
“之前爱德华是有说过YIPs有复发的可能性,但是里奈你知道,那种可能性并不大,况且你现在的情况,并没有抗拒网球,你缺乏了自信。”
网球回到了白石的手里,他高高抛弃网球朝着里奈的方向发过去,网球带着夜风停留在清水里奈的脚步。
清水里奈退开了一步,网球落在脚边不停的旋转。
“里奈,你退后了永远都接不到球了。”白石脸上的笑意终于被凉风吹没,声音凝固而寒冷的说着。视线并不开里奈,而是看着地上那颗还在滚动的网球。
从运动裤里又重新掏出一颗网球,再次网球,同样的招数,在清水里奈接起之前,网球消失在了里奈的球拍间。
清水里奈惊讶的看着白石,“你什么时候练成的这个绝招?”白石的消失球不同于不二的消失发球,它在里奈触碰到的一瞬间,绕过球拍的边缘,落在了球拍后。
“这种发球对脚踝的伤害很大,所以我一直没用。”白石背对着里奈走回到底线,“但是这一次,里奈,如果你不好好接住的话,我可是会一直一直打下去的哦。”
“阿介……”清水里奈哭笑不得的看着白石藏之介。
“没有关系,里奈要是不想打球了我也陪着你不打好了。”
他再一次拿起球,将网球高高抛弃,清水里奈闭着眼深呼吸一口气,球拍正好被路灯的光晕照到,清水里奈将球拍对准光线,在白石打过来的瞬间,凭借感觉让网球在球拍中间摩擦球网,再将手上的力量集中到手腕处,将网球回击了回去!
没有过网……
清水里奈撇了撇嘴。
白石蹲下去系了一遍自己的鞋带,脸色在路灯的照耀下有些惨白。清水里奈丢下球拍,球拍和地面发出“哐啷”的亲密接触声,“白石藏之介你给我住手!”
她跑过去,在白石发球之前一把抱住了白石。
“你疯了啊,知道自己伤还没好还一直发这种球,你不想要你的脚了吗?”她抢过他手中的球拍,用五个手指用尽全力的捏着,“阿介你是白痴吗?你要是伤一直好不了怎么办,接下去的比赛你不想打了吗?”
“里奈……”白石轻轻拍着里奈的后背。
“不要叫我,我现在特别特别生气。”里奈推开白石走到球场的另一边捡起网球拍,然后拿着两个网球塞进了白石的包里。
路灯的灯泡旁边,有几只飞虫绕着灯光不停的打转着。
白石走过去从里奈的身后抱住她,一个转身两个人都坐在了长椅上,不同的是,白石坐在长椅上,里奈坐在白石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