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们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望了片刻的风景,这平常再安静不过的地方就突然喧嚣了起来。拿着摄像机的,搭舞台的,抱着红绸的,看样子是要举行什么仪式。
这里面似乎有何海旭的熟人,一个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对他笑得很慈祥。何海旭也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抓着池哲的手却突然用了力,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紧张,又或者……恐惧,
想起他父亲的下台,池哲的心一软,反握住他的手便上前了。
他并不是个擅于和人相处的人,然而身份地位放在那里。在这样的小城里,又是何海旭能够认识的人。即使这人对他不满至极,也不敢多生事端。
所以,站在那个中年人前,他除了在何海旭为他介绍的时候,稍稍点了点头外,便昂着头,四十五度角斜视人,做出一副冷炫狂拽帅的样子。
这人的身份倒是不出池哲所料,果然是何海旭从小相处到大的长辈,两个人聊起来,到说了他小时候不少的趣事。他摆出一副对内容很感兴趣,认真倾听的样子,思绪却开始神游。
嗯,突然发现人的身高很重要啊。低头瞅着面前不过172、3的中年男人,池哲很真诚的感慨。如果和他调换角色的是他家真狂拽伪软妹,至今身高159,死活过不了160大关的姐姐,再狂傲也给抬头看人啊。
远在京都的池然突然觉得鼻子痒痒,小小声的打了个喷嚏后,对着刚刚敲门进来的男人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黎叔叔,来者是客,还是请您坐下吧,不然可就显得我没礼貌了啊,好看的小说:。”
声音娇娇的,却让人难以拒绝。
身高185的现任黎家二管家,前黎夫人专用管家忍不住在心底对池然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世家出身,但尊重人懂规矩,还能守得住基业。如果不是年龄相差实在太大,实在是大少爷的良配啊。
察觉自己的视线从仰视到平视,池然脸上的笑容更真挚了。
哼,她才不会说自己最近因为遇到的高个子太多不得不抬头而导致脖颈酸痛,每天下班都要去做按摩呢。
难得和自家姐姐心有灵犀的池哲想着这样的画面,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弯起。看在中年男人眼里,便是他听何海旭儿时的趣事,听得津津有味。
给了自家“世侄”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中年男人得到的是何海旭阳光如常的笑容。
世侄,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啊。人呀,总要知道自己的分量才好,如果借着外力做了些不该做的事。等外力消失了,这人……也就完了。叔叔是为你好,才提醒你的呀。
叔叔说的是呢,小侄受教了。不过,如果明明有能力的时候不用,等这能力消失了,再后悔。岂不是……很可惜?小侄到记得一句古诗,觉得再有理不过了,“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您说,是吗?
平澜无波下是暗流汹涌,只有某个凭栏观水的笨蛋,还傻傻的不觉得,只看着水中的锦鲤心生欢喜。
这个“偶遇”后的第三天,何海旭递给了他一个厚厚的文件袋,笑容有些苦涩,又带着点自嘲:“我那个叔叔送来的,似乎是和我遇袭的事情有关。上次见面,他可能误会了什么,”他顿了顿,像是在压抑什么,“这事儿和你也有些关系,要看看吗?”
池哲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位昔日的同学,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文件已经被整理过了,池哲看的很快,只是在翻到某一页的时候,神情有一瞬间的凝重。
“怎么了?”最近立志像自己的每一任得宠情人学习的何海旭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没什么,”池哲下意识的回答,可在踌躇片刻,想起他同样作为受害者的身份时,不由得问了个问题:“海旭,你,你这个叔叔为人如何?”
“不择手段,喜欢斩草除根吧,那次的事,他撇的再清,露出的马脚也是挡不住的。”耸耸肩,何海旭笑得无奈,“像我这么个没用的,他都要毁的彻底了才放心。不过,也不排除是他一开始就知道我和你关系有那么些关系,怕我用上,才这么干的可能。”
他说的含糊,言语间误导着对面的人。
“那,这三个人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是他做的手脚?”池哲指了指那页文件,眉头紧蹙,神情带着些许迷茫。
何海旭凑过去望了望,是那夜池哲伤的三个人。一死两伤,被玻璃扎进喉咙的那个小混混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没有下手术台。剩下的两个人,一个脑震荡住院,另一个还在昏迷,似乎有变成植物人的趋势。
何海旭的父亲在这个城市里经营了半生,即使如今落魄了,他的儿子想要得到一些消息还是很容易的。那晚,池哲只是被剥光了,而他则是真正的受辱了。疼痛和屈辱折磨的他寝食难安,这些人的消息他知道的要早得多,也清楚得多。看起来清秀文弱的池哲下手够狠,这份文件其实是把情况往轻里说的,。
那个被扎玻璃的混混伤到的不止是喉管,那片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