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要支撑起这个家,担起照顾爸妈的责任。
冒冒可能见叔叔趴在那里许久不动,他就伸着手去抓抓叔叔的头发,陈天雨摸到他的小爪子握住,小宝宝的手软软的,肉乎乎的,让他心中快满溢的烦躁慢慢沉了下去。
陈妈妈的电话只打了一遍,没人也没再继续,反而是温凯,锲而不舍地打了四五通,陈天雨接了最后一个,说是马上就回去,他带着冒冒到卫生间上了个厕所,自己顺便洗了把脸。
他一进门,陈妈妈过来接冒冒,又问,“你大哥那边忙完了?不是说有些货很急吗?”
陈天雨估摸着这应该是妈妈帮他想好的借口,就顺着说,“大哥打电话又找了几个人,待会就过去了。”
陈妈妈知道他明白了,“温凯他们等你好一会了。”
陈天雨过去对除温凯以外的其他两个人抱歉地笑笑说,“不好意思,刚刚太忙了走不开,难得你们过来玩一次。”
张灵均笑了笑说,“是我们事先没打电话。”
凌若昀性格更文静些,只是笑着点头示意了下,没说话。他们现在这种关系,当然谁也不会主动提及那件类似于相亲的事情。
温凯是个热络场子的高手,有他在,永远都不会担心冷场。大家年纪差不多,坐在一起很快也能找到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陈妈妈没参与,自己带着冒冒进了里屋。建材店里暖气很足,坐一会身上就很热了,陈天雨脱外套的时候才想起掉了一个扣子,他脱下来拿到里屋去给陈妈妈,像往常一样说,“妈,掉了一个扣子,你帮我钉上。”
“拿过来我看看。”
陈天雨将外套和扣子一并递过去。
陈妈妈接过扣子举着看看说,“眼镜落在家里没带过来,这扣子眼,我看不着。明天钉吧。”说完这些,习惯的地又唠叨一句,“快三十了,连个对象也没着落,还等着你妈给你钉扣子。你妈能跟着你到八十吗?”
要在以前陈天雨撒娇卖乖就糊弄过去了,可是今天他忽然意识到,他妈今年五十七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妈做针线活都要戴老花镜了?他上次回家吃饭,嫌爸爸没把白菜叶上的虫眼摘干净,爸爸说做饭着急了没看太仔细,他怎么就没想过可能爸爸根本就看不清那些虫眼了?在这一刻,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他的父母正在一天天的老去。他也无法再没心没肺地装作什么不知道。
“和你说话,你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陈天雨回神,“恩,我都听到了,你不就是说要带着冒冒回家,要我把外面桌上的单子都收好吗?这月的账不是还没算完吗?我待会算算就收起来。”
陈妈妈给拉拉帽子和袖子,“光等你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刚才灵均都帮着算完了,我就是拿出单子来的时候才想起来眼镜落在家里了,那上面的字一个也看不清楚。灵均算的数额都对上了,你记得收起来就行。”
“我知道了。”
陈妈妈出去又和外面的人说过几句话就先离开了,她回家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自己在,年轻人之间说话总是不大方便。
温凯他们来的时候就下午两点多了,坐下也没多大会话,过了五点,天渐渐地就暗了,温凯妈妈打电话让带着凌若昀回家吃饭,说饭菜已经快做好了。
这种事情陈天雨自然不会去凑热闹,凌若昀主动邀请张灵均说,“你一起过去吧?”
张灵均边戴手套边笑说,“我才不去当你们的电灯泡,到了市区后,你们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凌若昀不同意,“天都黑了,东山区这边偏,不好打车,要不这样吧,我们先送你回去,接着再去吃饭。”
陈天雨知道温凯的爸妈家和张灵均家在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就主动说,“你们这一折腾,家里的菜都凉了,要不我送灵均回去,温凯和若昀直接回家。”
张灵均难言讶异地看了陈天雨一眼,这是她主动了这么久,陈天雨对她最善意的一次回应。
陈天雨到抽屉里拿了汽车钥匙,看到她的眼神问,“怎么?不相信我的驾驶技术?我拿到驾证可有七八年了。”
温凯不知道他脑子为什么突然开窍了,但他显然是乐见其成的,立刻跳出来大包大揽地作保说,“对对对,我可以保证,他驾驶技术好地很,灵均,你放心坐他的车好了。要是叔叔和姨在家已经吃过饭,你们可以在外面找个地吃了再回去。”
他要将人送作对的意图太明显,连凌若昀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说,“他们都是大人了,自己会安排的。咱们一起出去吧。”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代表着陈天雨的接受,但谁也不能否认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开始,为了表妹,她乐见其成。曾经,她对陈天雨也有过好感,大概很难会有人会拒绝这样一个高大帅气又有些坏小子气质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的品质也不差,也有份自己的事业,但好感也仅止于好感,她明年就二十八岁了,已经无法像十八岁一样有大把的青春去毫无顾忌地追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