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他把手机拿地离冒冒近点。
“冒冒?”章时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爸爸,爸爸……”冒冒原先还有点懵懂,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高兴了,对着手机就喊起来,两只小手臂还一上一下的呼扇。
“冒冒在家里想爸爸了没有?”
“恩。”不光答应,还会点点头。
陈安修在边上提醒他,“再和大爸爸说句别的。”
冒冒看那样子还努力想了想,接着大声喊了一句,“吃了啊。”
他这话一出,陈安修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章时年那笑声多爽朗,他捏捏冒冒的脸,“就知道吃,就知道吃。”冒冒胖,每次领他出门,在街上遇到熟人的时候,人家总爱问他,冒冒吃饭吗,冒冒今天又吃什么好东西,他回答次数多了,这句“吃了啊”说的不能更溜。
章时年倒是挺兴趣,又问,“冒冒今天吃了什么?”
“包包。”恩,这就是说今天吃的大包子。
“包包谁做的?”
“太爷爷。”江三爷爷做的。
章时年引着冒冒说了些话,担心小宝宝听太长时间手机不好,过会就让陈安修把电话接了过去。
陈安修担心吨吨,耐不住又问了句,“吨吨回来吗?”吨吨在北京有一堆叔叔哥哥的,经常送这个送那个,经常也带着出去玩,这里面卫林最甚,这次吨吨去北京,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给吨吨找了个射击教练,带着人学射击去了,男孩子哪有不爱玩枪的,何况这还不是模型,吨吨高兴坏了,天天在电话里和他说,他想反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想让章时年阻止,毕竟吨吨现在还不到十三岁,可章时年比还没原则,早早就答应了,还说什么孩子多培养点兴趣是好事,下午给吨吨打电话,吨吨竟然在学枪支的组装和拆卸,据说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其他书友正在看:。他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七年级生可以培养这种兴趣。
“有人跟着他们,不会出事的,卫林找的人,你也可以放心,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不用了,让他回来早点睡觉,我明天再打给他。”冒冒可能听到哥哥的名字了,就在旁边着急地伸着要抓手机,嘴里还得得,得得地喊着,陈安修抓住他的小胖爪爪,低声说,“你听听,不是哥哥,明天再让你和哥哥说话。”
又说几句,两人结束通话,电话挂断后,陈安修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这些年经历这么多,他还不至于把这点小阵仗放在眼中,如果是外人,望望去砸了人家的店,人家报警处理也属应该,既然刘雪也选择这种途径解决问题,那以后大约就不用再谈什么情分了。
他不抱什么希望地再次拨打陈天雨的手机,不出意外的还是关机。
*
与此同时,在陈建明家,刘雪的讲述也差不多结束了,差不多还是那一套,天雨砸了她的店,又说要砸她的车,还威胁说以后不会放过她,“……怎么说我也是他大嫂,凭什么只准他对我喊打喊杀,又砸又抢,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我的钱难道不是起早贪黑辛苦赚来的吗?我赚点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能让睿哲以后过的好点吗?我图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又去看陈天齐。
陈天齐抱着睿哲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神色倦怠,见她目光过来,他低头和睿哲说话,并不愿意看她。
倒是李文彩见她哭地和泪人儿一样,抽一张纸巾给她,“就算你无意惹到了他,他也不至于喊打喊杀,这话真是天雨说的吗?”她还真不是很相信,天雨这人脾气坏真的,在外面混得开,他们也隐约有所耳闻,但对家里人,他还从来没有过什么太出格的举动。
“他带人把我的店都砸了,这不是现在明摆着的事实吗?你们还有什么不相信的,难道真要等他把我杀了,你们才肯相信吗?那就什么都晚了,他砸人店是犯罪吗?我报警有什么错?”
陈建明终于开口说,“你确定是天雨砸的吗?”
“有什么不确定的,他亲口和我说的,你们就是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证据,他不仅砸了我的店,还带人砸过李奎中的家和车子,警察都说是一伙人做的,大姑也是承认了的。”她说这话时,把之前录在手机和陈建红的对话放出来,“这样,你们还不信我吗?”
李奎中的事情,陈建明是知道的,之前陈爸爸过来和他商量,让他带着兄弟们去李家论伦理去,也给陈建红撑撑腰,他以身体不好为由推脱了,不过这件事听说前些日子解决了,“你就是要报警,把你大姑扯进来干什么,还是你怕天雨判地不够重?”
“我当初录音,不过是怕警察万一破不了案子,我也可以拿这个护护身,结果去报警的时候,警察刨根问底,我也没和警察打过交道,人家三问两问的,我就被人掏底了,我也不是成心的。现在一家人都来怪我,明明天雨先来砸店威胁人,怎么现在反倒成我的错了。你们都埋怨我不该报警,那你们怎么不说陈天雨不该来砸我的店呢,先挑事的反倒有理了。二叔和大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