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尽管掐头去尾,杜士仪和王容从长安分别,到现在重聚,总共也才不到一个月,可并肩出了寝堂之后,杜士仪便不动声色地伸手去牵住了王容的手。讀蕶蕶尐說網后者只是微微一惊本能地甩了甩,见没法挣脱,她就知道杜士仪那一本正经外表下掩藏的一面终于又表露了出来,只能无可奈何地随了他。果然,即便一路上过去,常有婢女让路行礼,可杜士仪自始至终就不曾松开手。以至于她发现别人在行礼的同时悄悄瞥着他们那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时,面上红晕宛然。
“你于嘛非得一路做给别人看?”
当进了屋子之后,王容终于忍不住羞恼。可冲着白姜打了个手势让她呆在门外,杜士仪却自顾自地若无其事关上门,随即才笑眯眯地说道:“夫妻恩爱凭什么不能做给别人看?如此一来,也好让人少打我的主意。阿姊驭下虽则严格,可总难免有人用那种攀高枝的目光打量我。总算你这个名正言顺的娘子来了,我还不炫耀给四下里瞧瞧,给我今后省些麻烦,我岂不是白瞎了知人善任杜君礼的名声?”
“你是说,你这是知人善任?”王容简直是目瞪口呆了,可这一愣神的功夫,她就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封住了自己的唇。在那种唇舌交缠的意乱情迷之中,她很快就忘记了耿刚的小小羞恼,甚至连什么时候伸出手来环住了杜士仪的脖子都没发觉。直到她终于再次透过气来,她方才发现,杜士仪并没有挪开脑袋,两人几乎鼻尖擦着鼻尖,就连彼此之间灼热的呼吸都能轻而易举地感觉到。
“想我了吗?”
“不想”
王容才强自嘴硬答了一句,嘴唇便被微微啄了一下,随即便是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说谎。”
“是你厚颜”
王容母亲早逝,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又都不曾嫁过人,但后者也曾经体会过闺房之乐,悄悄和她交流过此中奥妙。至于她那两个嫂嫂,也曾自以为是地对她喋喋不休说过些如何抓住男人心的话题。然而,和杜士仪在一起,她仿佛从来都不用担心所谓固宠的事,唯一担心的便是他的一举一动太过露骨。尤其是在云州这样远离两京的地方,他仿佛连人前的那一层面纱都于脆撕下来了。
“夫妻之间本就该裸裎相见,什么厚颜不厚颜?”
杜士仪突然猛然一使力,竟是打横把王容抱了起来。见她最初还要抗争,可见自己低下头去亲吻时便立刻乖乖不动了,他这才笑道:“你总算知道该怎么做了到了云州便不要畏首畏尾,闺房之乐本就是夫妻情趣,怕什么别人的口舌?话说回来,幼娘,你似乎轻了不少。”
这话锋突转让王容颇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他伸手为自己褪下裙子和外裳的时候,她的脸上更是烧得如同红霞一般。当发现杜士仪竟是伸手摩挲着自己大腿内侧最敏感的肌肤,她更是不由自主夹住了腿,结果便发现他对自己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是一路骑马赶来的你又不是我这样皮糙肉厚的男人,何必这么急?就算你加了内衬,皮也已经磨破了。别动,好好给我躺着”
眼见得杜士仪从床头的小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白瓷瓶子来,王容的眼神顿时凝住了。等到他拔出塞子,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膏体,她敏锐地闻到了一丝药香,发觉那药膏顺着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在自己磨破的大腿内侧上涂抹的时候,她先是感觉到一阵微微刺痛,随即便是清凉的感觉缓缓晕开,整个人竟是生出了一种懒洋洋不想动弹的感觉,就连之前在固安公主的寝堂中,拗不过那位贵主的话先行沐浴时,她也不曾有过这种只想好好睡一觉的感觉。
“杜郎……”
“嗯?”
“我们在云州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不是好不好,而是一定要生”
杜士仪放下瓷瓶,腾出左手划过她那柔滑的下巴,顺着她那线条纤美的脖子,渐渐触及了那柔软而挺翘的峰峦上。此时此刻妻子那慵懒的媚眼无比勾人,以至于他忘了自己为她上药的工作究竟是否完全,就这么覆压在了她的身上
一件件衣裳从床榻上胡乱丢了下来,一件件饰物亦是不分贵贱地洒落在地,当两个人再次合为一体的时候,随着一波波的快感不断袭来,他只听到耳畔传来了一声仿佛入了云端的娇吟,自己也随之攀上了顶峰。那种水乳交融不分彼此的感觉,让他只觉得这些天来一直紧绷着的身心都完全松弛了下来,甚至于不愿意再挪动一根手指。结果,当他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王容的身体,又轻轻说道了几句闲话之后,却发现她已经沉沉睡着了。
知道王容一路疾赶,不但要落实粮道,后来还要周顾那一百多第一批徙居云州的百姓,已经身心俱疲,他只得小心翼翼披衣下床,随便拿起地上的衣裳穿上,便拉上帐子,到门前吩咐了一声。等到热水浴桶和于净的换洗衣物都送了进来,他抱着几乎赤裸的王容下床,直接把半梦半醒的她泡在了热水之中。
“嗯……”
“别睁眼睛,洗一洗才能好好睡一觉。”
察觉到杜士仪竟是也一起坐入了木桶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