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呢,我可是在照顾你。这样不爱惜身体的小鬼没人照顾可不行,既然旬姨没有时间照顾你,她一定不会拒绝让我帮忙的。”凌宁推开‘门’,不管怀里这个‘女’孩的挣扎:“生病了,就要乖。再挣扎的话,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别……欺负人呢。”这个‘女’孩老实了。
“哼哼,这个姿势还是和凛姐学的。”凌宁嘀咕着。
……
‘女’孩的卧室,单以第一眼的印象而言,完全看不出这个房间是一个‘花’季‘女’孩的住所。
没有玩偶、小挂件、零食,就连一面镜子也没有。
当然,凌宁并不是说房间简陋。这个房间就像古代大家闺秀的房间,虽然缺少‘女’孩的青‘春’与现代气息,但从点滴就可以看出这些家具的昂贵。一张宽大的木‘床’,通体用整块巨大的紫檀木雕刻而成。‘床’身‘花’纹简单,并无太过装饰,却隐隐透着一股生命的气息。
房间左右各摆放着一扇屏风:
一扇是小桥流水。
一扇是青海月明。
再有就是一套桌椅,同样是紫檀木质。
“要不要喝水,我帮你倒。”将‘女’孩轻柔地放在‘床’上,凌宁小声问道。
“……不了。”‘女’孩拉起被子捂着脸颊,掩饰脸蛋上升起的绯红。对于身前这个第一个抱起自己,第一个对自己如此亲密的家伙,她隐隐有种奇妙的惧意。
那种接触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近了,让她很不习惯。
除了母亲,她从未与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
感觉……不好?
也不对,就算处于惊慌,她也能感受到心脏剧烈的跳动。
奇怪,恐惧中似乎还有什么……
“伤好了吗?”宁伸手‘摸’向她的脖子:“让我看看。”
‘女’孩本能的要躲开,却被宁抓住了
“什么伤?”目光躲闪,‘女’孩语气中带着些惊慌。
“脖子上的伤啊,昨天你不是被奇怪的东西咬伤了吗?”
“‘乱’说,荀姨说我是生病了。”
“那脖子上的伤口?”
“才没有伤口,只是沾了脏东西洗不掉。它不好看,旬姨才让我帮上绷带。”
说着,‘女’孩将脖子上的绷带解开。脖子嫩白的肌肤上哪还有什么伤口,在昨晚的伤口处,只留下一块蓝‘色’斑驳的痕迹。不是伤痕,而是像蓝墨水粘在脖子上一样。
在宁眼中,那股蓝‘色’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液体在流动。
青铜‘色’泽,带着沉重质感。
“不好看,荀姨说叫我不要给别人看的。”
“凛?”凌宁‘摸’着那块蓝‘色’斑斓的痕迹,紧紧皱着眉头:“我没记错吧?”
“昨晚我们看到的伤口应该是存在的。”
“没错。”萧凛开口答了一声,并无多话。
……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凌宁陪着这个‘女’孩过了一个下午。
她帮‘女’孩削了苹果,做成一个个小兔子的形状。在凌宁还小的时候,每当她生病,她的母亲总会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逗她开心,这种小兔子就是她在当时学的。
“喂,小丫头,你叫什么?”
“我不叫小丫头,妈妈叫我苏幽。”
“……你的爸爸妈妈呢,不在家吗?”
小‘女’孩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显然不怎么想回答。
凌宁全无自觉的继续提问:“小幽被爸爸妈妈讨厌了,嘿嘿,他们不喜欢你了吧!”
“才没有!”小‘女’孩气恼的皱起眉,反驳道:“妈妈最喜欢幽了。只是……”
“只是什么?”
“十年前,在小幽出生不久,太爷爷就死去了。太爷爷在去世之前留下家训:苏家的人在成年之后必须离开这座园林,除了清明三日,谁也不许回来。小幽的爸爸妈妈,还有那些叔叔伯伯都离开了……”
“真是笨蛋呢!既然他们不能住在这里,你可以跟他们一起离开啊。”
小‘女’孩顿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脸‘色’臭臭的转过脸:“你才是笨蛋呢!”
“太爷爷还说了,没有成年是小孩不允许走出这座园林……幽可不是笨蛋!”
“‘摸’‘摸’头。。幽很聪明呦,真哒~”
“哼哼~”小‘女’孩有点得意的抬起下巴。
……
日头渐渐西下,凌宁帮‘女’孩煮了粥。
喝完粥,‘女’孩沉默了一会儿。
“幽,怎么了?不好喝吗?”
凌宁舀了一小勺,伸出舌头尝了尝:“加糖了呀。”
‘女’孩出神的望着窗外,一排白鹭飞向远空。
天‘色’晚了,鸟儿也要归家reads;。
直到鸟儿从窗口消失,幽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