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过身边战车,将队伍左侧空隙填好。。就见飞箭如蝗,从车上遮天而去,耳边随即响起震天的鼓声和喊杀声。
“这是要玩真的啊!”我心中大骇。
大家皆隐蔽很好,唯独从车上堆积的柴草间隙竟还漏进一箭,正巧打在了从环垒中低身穿行的霍兰身上,并弹落地面。这位箭兄的表现似乎有些特立独行;而且霍兰也很吃惊,和我印象中一般中箭人的反应也不是特别一样。
这才发现问题,这箭是用蒿杆做的,还无箭头,心下方定。
不过看着霍兰正迟疑,我还未训斥她应快隐蔽,就听祝澜很认真地来了一句:兰姐,你应该是战死了,。
霍兰认真点点头,“啊”的一声倒地,还笑着看着我:“主公,恕臣不能陪您继续战斗了,本待告知主公这就是操练的。今臣将去,还请主公珍重。”
“你这就去了,真对不起你先祖。”我又好气又好笑。
“也不知道谁遮的掩体,让我一上来就中箭。”她也似乎和我一样心境。
“你不是死了么?”我觉得一个死人不该如此多嘴。
“冤魂未散呗!”
老四忽然匍匐过去,然后转过身来,双脚踩住霍兰刚才中箭位置两边,然后一手从地上拣箭,双脚还发力蹬了霍兰一脚。
“好你个左司马,这又是做什么?”霍兰明显有些吃痛,同时还有些不解。
“我要示意从你身上拔箭。”兄弟就是兄弟,一脸陈恳地帮我报仇。
然后老四听着声音,等箭雨稍歇,忽然从车缝中还施一箭,耳中便听得一声“哎呦”不是很响。但显然有人中箭,应该是算“战死”了。
立刻又是一阵箭雨,显是作为对那一箭的报复,很不幸,某尸体由于横在缝隙后又中了几箭。
老四很陈恳地和我说了一句:“哥,帮我拔箭。”
“冤魂”很紧张。看着一脸坏笑匍匐而来的我:“主公,不带公报私仇。”
我赶紧换上一脸正气:“凡事,需认真。”
老四箭不虚发,但是苦于箭少。于是提议,要不要举起地上那具我们战友的“尸体”借箭。
引得“冤魂”大声抗议:“左司马,你还有完没完?还有澜儿。能不能别笑那么欢?还有没有点姐妹情谊!”
老四这才放过地上的战友的“遗骸”,他又听了听,和我指着左边一辆车,说:“敌之酋首应该在这辆车正对的栅栏后,但我看不到她。有没有办法逼出她。”
我看了看正对营门的车。她们似乎还没有完全包抄我们,可能是这种操练规定了人手,她们兵力不足。
其他人似乎也都明白这其间怎么回事了。各自卸下了自己佩剑或长戈,在战车间柴火堆中寻些称手的木棒,粗树枝,作为武器,准备等对方掩杀过来时,进行搏斗。
我低身快速绕着战车垒成的堡垒,走到另一端,拆下车辖将一个车轮扯了下来。要说我破坏起东西来,还是很有天赋的。只是期间一支箭打中了我的左肩。
冤魂快乐地“哀嚎”道:“主公中箭了,澜啊,替他拔箭。”
我右手拾起箭,然后口中“啊”的一声“痛苦”嚎叫:“不用了,我自己拔出来了。”然后右手提回车轮,眼神掠过地上“尸首”还没忘向“冤魂”示威一下。
我注意到“尸体”换了个地方,明显是要躲那个缝隙,以避免再次被取箭,我对这种“诈尸”表示很不满。一点没有敬业精神。
老四显然已经意识到我要干嘛。
“哥,你这样会不会出人命啊?”
“我又没扔整车,你怕啥?要不然,我扔我等战友之尸?”
正当我们两个意见出现一定分歧的时候,躺尸的“遗体”再次冤魂不散地表示,扔轮子挺好,好看的小说:。
我觉得轮子长相比石头好扔,在缝隙中瞅准栅栏高低远近,便是一下扔了出去。
就听得那边有尖叫和木枝破裂之声。老四兀然跳起,单脚为轴站在轮上,转身张弓便是一箭。
那边一时寂静。
只听得营门口马蹄声起,不过冲进来后又慢了下来。那边似乎也停了。我们这边的士兵随从虽都是百战之士也有些搞不清状况。忽然有人冲来移开了车,一个高个少女军官冲进来楞了一下,赶紧拜见:“不知是主公到来,不知可有谁受伤?”
“哎呦,卑乌,是你啊!”老四长出了口气:“你怎么没看到是我?”
那个叫卑乌的显然有些委屈:“前面都在隐蔽,观察哨上又不是我。你们悄悄进来,又赶紧隐蔽。我当然以为你们就是和我们操练的郭将军,直到又看见郭将军。
旋即露出豁口里出现了郭旭。
老四立刻长吁一口,显得有些不屑。我挤了一下老四,和他打个眼色,再与郭旭说道:“原来卿所言,是为了下午此事,那我今天搅局了。哎呦,没有人受伤吧?”
“我该猜到一定是头人的箭法的。”卑乌眼睛瞄向老四,陪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