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外面等焱儿弟弟。”
“踢了!”
“踢了!”
我们俩都叫了出来,我竟想抱起银铃,忽觉得,这样不妥,只能略有尴尬地慢慢收回臂膀。
“看来是淼儿。”
“看来还是焱儿。”
我们俩对这一踢的意见明显理解上有分歧。
“嗯,踢得这么斯文,应该还是淼儿。”一般来说,有两种意见时,某一方需要向另一方让步或靠拢。
那夜,我们家的小朋友开始踢银铃了。
我真不想去皇宫,但是银铃保持了清醒,还是让我去,并说她和孩子去陪我。
我说不必了,明早围观的酋首们可能很多,你和孩子就不用抢我的风头了。
最后,我把发簪留给银铃。将事情再叙述一遍,让她明日与秋鸾编个话头猜测解释一番,但最好别按我们的猜测说出。只是要先安定一下她的情绪为上。
父亲那夜回来得晚,我就要恋恋不舍离开银铃时,才报说父亲回来了。
我赶紧叫来老白。
父亲有些累了,但还是能感觉出如释重负。看见我先寒暄两句。还告诉我一句:蔡大人回来了。
随即他就注意到了我身后的老白,就如我随即就忘了老白而想到了太常府。
一番破费口舌之后,父亲倒是很赞赏我的远见,还礼貌地让老白好好休息。然后压低声音招呼我道:“用间之道,在乎不为人所知。选此人。岂非明火执仗道:他是奸细!”
“他擅夜行,无妨。”
“咦,说到夜行。听最近那个小吏,你知道的那个。他家少了不少东西,大多是吃的,呵呵……看来,还是个饿贼。”
“说不定是老鼠拽洞里去了。”
“你听说过老鼠搬酒坛子和碗箸么?”我摇头叹息不语。
“赦儿怎么了?如何叹息,又出什么事情了?”
“哦。我给蔡叔父休沐。累得父亲受苦,孩儿有罪。”
“唉,没事,你去看望一下你伯喈叔父吧,他心情也不会特别好。此番拜访故友,好几个都故去了。陛下也是听说这几位名士之去。频频嗟叹,才放过了你蔡叔父。”
“是哪几位名士?”
“算了。你别问了,多是鸿都门下。都是旧事了。”
“豫州有什么事情么?”忽然想起来我提到老白是我派到豫州的斥候,父亲倒还警觉。
“郑公无意参与我们与袁氏之争,会静观其变。”
“此人可信么?”父亲皱起了眉头。
“可信。”奇怪,我总觉得有些亏心。
父亲沉思片刻,点头:“应是不假,这位白先生竟有如此神通,能探得这般消息。哦,刚陛下和我说了,让我叫你赶紧回宫里歇息,别太晚。”居然用回一词,真把那个地方当我的寝宫了,那你也给我建好点啊,而且不要设那么多领导的观众席啊!
我从屋里告辞出来,老白还在等着我,他说自己没和我说这些。
我承认自己是个天才的编瞎话的骗子,并向他深刻地剖析了自己。
老白又向我问了陈家公子之事,我一拍大腿又转身进去。
“咦,子睿,又怎么了?”父亲还在少歇养神,见我回还自然不解。
“哦,那个,您可知太丘公的公子现在雒阳何处?”
“哦,你还让你的那位白先生打听太丘公门下子弟?”父亲忽然来了精神:“子睿欲招揽其乎,抑或打那‘荀氏八龙’(注:时人称赞荀淑的八个儿子为八龙)剩下二人的主意乎?抑或龙头龙腹龙尾其一乎?”
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表情,其实我很想说:“您想多了。”
“还请父亲明示,我想先去看一下这些名士。”
“恩,好的,很好……我相信我儿出马定能有所得。更多精彩小說,請前往,他们此刻应都在太常府,鸿胪卿荀大人都在。”
“好的,父亲,孩儿这就告辞。”
出来时便没见老白,琢磨着此贼听到消息,已经去了。
忽觉得自己的思忖中居然没有任何诋毁此人的地方。
或许我亵渎了思忖。
出门上马直奔太常府。
门人皆无人拦我,想要通报的反倒被我甩开十几尺开外,此人走不两步也就收步作罢了。
忽觉得有些唐突。又转身跑回,整了一番衣衫,面对看着我正自挠头纳闷的门人:“此间太晚,未免无礼,还烦劳帮我通禀一声。”
这人一定会觉得我有病,但还是赶紧去了。
我赶紧整装等待。片刻后,未想叔父亲自出来迎接,后面还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琰。
慌得我赶紧作揖:“叔父,小侄唐突,深夜打搅您与家人休息……”
“唉,唉,无妨无妨,自家人无需说这些。还得多谢越侯贤侄,若非你擅给我休沐,还一力为我维护。此番也不能见诸多旧友,只可惜也送了几位老友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