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什么?”
“哦,北海啊,天都这么亮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没什么,我要娶你的义姐了。”我努力适应屋内的亮光,打着呵欠,随口说了出来。
“黄忻?”
是啊,那个还真的也可以算我的妻子,虽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那个不算,还有一个。”
“哪有了,啊,大哥您不会……那不成禽兽了?”
“但如果她不是我的亲姐姐呢?”
“那一定是传说或者民间故事中的情节,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北海轻松了起来,“姐姐是很完美的人,你喜欢她这样的人是很正常的,也只有她那样的才华和脾气能包容你。不过在天下找一个这么好的女子,还能和姐姐一样,虽然天下人很多,这百年之内也应该找不到吧?”我在想我的兄弟一定是个哲人,他的话语怎么这么深邃。也可能是我的头脑还有些晕。
“算了,你怎么这么早起来?”我一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只是感觉有些冷。周围的火炉全熄灭了,我不由得收紧衣服。
“因为下雪了,我起身陪婉儿看雪,在窗中看见你了,天还早,大哥你换个地方睡吧,这里太冷了。”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他随即让开挡在我前面的身体,屋外强烈的白光让我一下子眯起了眼睛背过了脸,而且还是用了很长时间才恢复。
“哦,下雪了,姐姐不好回来了。”
“是啊,但姐姐没说怎么回来,从哪里回来。所以想找都没法找,想接也没处接。”他的话倒是简洁明了,和前面那一句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让他去继续去陪弟妹,不要拖弟妹再来行礼了,让我单独待一会。送走他,我慢慢起身,我还记得有人说过我太高了,蹲下不能快起,否则血一时上涌不继,我会受不了会昏厥过去,昨晚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晕过去的,不过还好,感觉整个身体没什么大碍,头也不怎么疼,看来昨天没喝很多,或者是我的酒量太大,我觉得最近我的自我膨胀来得很快。而且膨胀得很恶心。
探头出来,眯着眼睛四处观望,雪下得不小,不过院内的风还不算大,除了那对夫妻在院后的欢笑,便只有雪簌簌而落的声响。要是再这样下,姐姐就真不好回来了,忽然意识到看来我是无可救药,因为总是改不了口。
不过无论如何,得做姐姐回家过年的准备,便命人去安排一下姐姐的房间。然后还让她们替我准备一下沐浴的热水。这一身酒气皱衣,我不好见人。
舒舒服服洗完澡才现,我还没拿干净衣服,又不好让别人拿,只得先裹着旧的衣服,自己到衣柜里去取。
才现我的柜子的颜色如此单调,全是黑色,连最新的几件司马姐姐替我做的衣服也都是黑色的,姐姐嘱咐的还真周到,我忽然在想姐姐的衣柜里是不是全是白色的。
忽然想在我的衣服中找到一件白色的衣服,不过难度确实蛮高的。但是还确实找到了,这件衣服和我其他的衣服都不相同,让我一时想不起来它是哪来的,可是对对长度还真是我,腰收在这么高的位置的人,天下间我估计就是我了。
一穿上身,找到铜镜一看,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是黄小姐作的,因为这种样式我在轻身上和师父身上都看到过。想了想还是决定脱下,不过把它放在了比较显眼的地方,以便随时取来穿上。又找了一件姐姐作的衣服穿上,我知道那没有司马姐姐作的好看,但是确实很舒服。
出来时正值早饭时间,见到众人之时,不免又是一通问候,潘翔他们正说着说要去三叔那里打造兵器,这是昨天晚上和三叔谈好的,我觉得我也该去看看三叔住在哪里,便说吃完和他们一起去。
这天早上有些奇怪,司马姐姐一直没有看见。我问婢女司马姐姐是不是病了,她们说没有,说本来好好的,忽然说要做些事情,便一直呆在自己屋子里了。
司马姐姐毕竟是客人,但最近她一直是以主人的身份在照顾我们,我觉得我应该去问候一下,但是得到的答复却是她有很多事情要忙,不便见我了。
稀里糊涂之间,草草打扫完早餐,我便和甘宁、潘翔等人去探望三叔了。
这雪下得不小,整个襄阳一夜之间都成了白色,只有勉强可以从天幕上分辨出来的灰蒙蒙的哨戒塔,可以用来指引方向。即使这样,我出来之后还是想了一下,襄阳王府的大门是朝哪里开的,然后对对右边斜背后的城墙上最高的那个箭塔,再看看州牧府前的那对双塔。终于确定好方位。不过我立刻想到一个问题,“你们知道公冶叔叔住在哪里吗?”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居然有人用更惊讶的神情看着我,然后齐声问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那你们怎么去?”
“本来就打算请你带我们去。”
这回有些鹾,三叔才来,恐怕襄阳还没什么人知道公冶翦是何许人也。
不过,这也容易,感到不知道三叔住在哪里不是我的错,我立刻轻松起来,便很洒脱地说道:“跟我来吧!”
去问老师被骂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