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自己就上去了,我不知道它要抓什么,因为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令我吃惊的是旁边一个人早就反应过来了,不过我并不认为这个反应对我有利。虽然那人的匕是被打飞了,但是我的手也扎扎实实地抓到剑上去了。当时我心中大悲道:我可怜的手!虽然收手及时,但是我知道手还是被划破了,但是那一刻我的头脑忽然转的飞快,我一把攥住手,尽力装作没有什么事,但席上还是滴上了血。
附近的卫兵一下子把这个刺客死死按在地上,这是我第一次遇刺,感觉蛮刺激,也蛮新鲜的,至少我的心跳得有些急。不过手居然被保护我的人的剑给伤了,而且伤我的还是姐姐,这让我很是痛苦。因为我知道姐姐肯定自责到让我比她更难受。
“小子,居然拿刀伤我,如果不是姐姐救我,我命休矣。”我赶快嫁祸,看到姐姐眼神赶快再说:“幸亏只伤着些许皮肉,否则你必是千刀万剐之罪。”
“子睿,那一剑是我伤的。”姐姐主动出来承认。
“你为何行刺于我?”我赶快叉开话题,我不想让姐姐如此自责,姐姐也是,小时那次险些错手捂死我,姐姐似乎就背了很重的包袱一般,总觉得欠我什么似的,这么多年带着我的辛劳,我给她添的麻烦她却从不在意。这也太不公平了,不能让姐姐这样。姐姐总是把什么都背上,这样下去,姐姐总有一天会被自己压垮的。
“自受夏老爷大恩,未尝有为,今二主皆故,此仇必为之报。”
“那你为什么那天还吓得……好你个骗子,你当时鬼哭狼嚎就是给外面人报信。”我感到这个人的厉害。
他没说话,只是恶毒地看着我,似乎想一口吃了我。我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说:“你也是个读书人,你怎么就是非不分,这夏家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受过他害的百姓用简载,你搬都搬不动,你却肯为他舍弃自己生命。”说到我有点动气。
“他待我为上宾,他让我能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士的尊严和地位,读书、读书有什么用,没有个好家世,什么都没有用。”他也动了感情,我感到我在同情他。
“我放你走,你还会再来杀我吗?”
“会!”
“你走吧!”我这个人就是有些争强好胜,当然我还吹了一下牛:“我在北地终日与狼虫虎豹为伍,深夜虎豹来袭,山谷野狼群扑,来多少死多少,我会怕你来。我大汉平安风云侯在这里对天誓:你来多少次,只要你是来找我,你来多少次,我抓你多少次,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再放你多少次,只要你有兴趣,你就来吧!不过你只要伤了除我外的任何一个人,那你就犯了弥天大罪,与伤我同罪,我一定会为我弟兄活剐了你,让你受够三个月的苦痛煎熬。此言绝无虚假,如有虚言,我必遭天谴。这个你占便宜,你干不干!”
“我请死。”
“为什么?”我感到有些奇怪,随即有了一种战胜的快感。
“我不会再有机会,这次近在咫尺我都没能成功,以后我更没有机会。所以,我想如果可以,请你把您的衣服脱下给我让我砍两刀,然后就是杀了我,这样我也能含笑面对夏公,告诉他为他报仇了,求您了。”本来一直硬挺挺的这个人,就这样忽然跪下了。
他所说的报仇方式取自一个周时典故,但是我沉思后决定不按典故中的正解去做。
“我不会让你砍我的衣服,因为,夏家父子加在一起远不如这件衣服对人世间的作用,这件衣服至少能给一人带来温暖,但那夏家父子让多少户人家失去了自己家庭的温暖。这件衣服是我姐姐一针针给我缝制出来的,但夏家父子除了从百姓身上一分分的把血汗榨干,还干过什么,就为了养你,不知要逼死多少百姓,你不为那些百姓想想,却在意对两个流氓父子的义。你不配碰我的东西,你甚至脏了我们士兵的手,把他扔进大牢,他要自杀随他便。”我承认我可能有些偏激,但是对这种人我已感觉不到可怜,除了厌恶别无他念。
他被卫兵拖下去时,我还大了声音和其他人说:“若我作恶多端,被义者狙杀,谁也不准去报仇,我不需要这样的死士。”
姐姐没有说话,她用不知哪扯下的布将我的手包扎好,我问姐姐我做的对不对,姐姐点点头,但是姐姐还补充道:就是有点言辞激烈。估计是姐姐也觉得我说的过于咄咄逼人,可能会把人逼得狗急跳墙,出去后了疯和我卯上了这也有这可能。我觉得姐姐也许是太过虑了。
不过我通常都不会太焦这种心,因为觉得我没做错,所以我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让姐姐把我手上的这个伤给忘了。
不过这一想,正主意没想出个分毫,倒想起来还有不少其他事还没做没处理,但我实在是有点懒,既然暂时可以休息一下,那就算了,先搁置一下,此事只要莫让姐姐知道就行了,免得她又骂我,而我确实暂时不想与这些事情有所瓜葛。
之后,每隔一刻,我总是被问到手疼不疼。我赶快把这一路我多少次小命送掉,但总有老天保佑一般的的事情详细说出,等手上的血一凝,立刻解开了那块布,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