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虬髯大汉策马来到阵前,“谁叫我,你是……”
我在马上行了个礼,“裴兄,借一步说话。”然后我调转马头对着周仓大喝,“带队退后三百步。”
看到他们都退下去了,我立刻回身对裴元绍低声问:“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是否已遭不策。”
“啊,你是那个小道士……是,我刚收到消息,地公将军已战死广宗,我们阵亡和投水自尽者达八万人,八万人啊,人公将军也被围在了曲阳,去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想攻打长沙,希望他们分兵过来,希望能解曲阳之急。”
“裴大哥,天公将军的话你可忘了?他们还在冀州苦苦支持,就是为了南下的几十万黄巾义士,你这区区五千人前来,皇甫嵩和朱儁谁也不会来,荆州现在也有近十万士兵,他们过来干吗?你来这里我就是让你打下长沙,反让你在官军前留下踪迹,现在,就算你打下长沙又有何意义,你啊,天公将军真是白白牺牲了。”
裴元绍忽然开始有点手足无措,“那我该如何是好?”
“我听说你来就知道大事不好。”我回头指了指素旗白旌,“没想到果真如此。”
我惊奇的现我居然一直没有骗人的感觉,我说的如此自然,好像我就是张角在交待后事。
“唯今之计,我们马上打一架,必须打,然后你假装败退走,否则我也会受牵连,还有你现在安身的地方安全吗?粮草可还支持得上?我让人带来了一些粮草,不能带多,免遭人怀疑,我会让他们把粮草丢下,然后你们过一会到这个地方来取。不够,我会再想办法,你找个信得过的兄弟来长沙找我,我是现在的长沙太守,找我比较简单。”
“兄弟高义,我裴元绍感激不尽,不瞒兄弟,我们在山里也快支持不住了,过冬的寒衣也没有,山上也风大,已经有兄弟冻死了,你能不能帮个忙。”
我略一思索,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产生:“我们先打一架你撤退后,我会以防黄巾攻城之名在城内开始募兵,你每天都让一些士兵过来参军,我自会向襄阳荆州牧讨要寒衣。”
“我们当官军?这行吗?”
“放心,我以性命担保你们的安全,否则你叫我怎么筹集这些寒衣,只有这个办法,明年开春,你们再想起事,我也不想管你们了,只是到时给我留条活路就行了,我对天公将军也算尽心了。”
“好吧,看刀!”
“喂,你打得也太快了吧。”
我们还是装摸作样打了几个照面,裴元绍还和擦面而过时对我说了一句:“我想不败退恐怕都难。”确实,裴大哥也算一条壮汉,可他的大刀被我一顿乱砸砸得刀都快脱手了,接着,下个照面时他又说了“兄弟,你能不能留点面子给我,你,我后面可有好几千兄弟。”
再下个照面时换我说了:“下一刀你砍我左肋。”
…………
我们俩就这样打了八十个回合,我想差不多了,就在这个照面说:“咱们得快点打完了,兄弟们都冻得差不多了……”
“知道了。”我还没说完怎么打呢,他知道什么,可是两马又错开了。没办法,拉回来再和他说吧,两马再次错蹬时:“裴……”我还没说出口,就听他大喊,“好小子,你厉害,下次再和你打。”说这骑马继续跑下去,不再拨转马头了,可是没跑出一百步,他还是跑回来了,再次错蹬时和我说了一句:“不好意思,逃错方向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忍住没笑掉到地上的,看着黄巾军都撤走了,我才打马回到阵前,嘱咐大家都回去,还嘱咐周仓把带来准备追击时吃的干粮全部扔下赶紧回城。
回城后,我先到了黄忠师父的家,想把兵器还掉。这个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为好的人笑着出来了,笑声无比诡异。
“打完了?你真是神将啊,没有损折一人,没有杀敌一人,就赢了,战争要是都是如此,我想我肯定会迷恋上打仗的。”
“师父,您好像在取笑我……您去了?”
“是啊,开始我还不太放心,怕你有失我还跟过去,防你有失时,我可以助你一箭,可似乎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下,我很感兴趣,好像你们很熟。”
“师父……”我有些紧张。
“没关系,你做的很好,今天这仗打起来的话,长沙必不保,又不知要死多少人,你制止这一切的生,我该怎么嘉奖你呢?”
“师父,我是长沙太守,这不是我的职守吗?”我也立刻正经起来,只是脸上有点热,不过师父似乎不再问下去。
“师父,这件兵器,我用完了,还给您吧?”
“用的感觉怎么样,我注意到你昨天选用的是锤,你可能喜欢的是抡起来砸的感觉,是吧,我猜你用这个的感觉挺好。”我点点头,确实,今天我用的是右手仍然很顺手,看来我是比较适合这种武器。
“这个东西叫狼牙棍,不是我们中原的兵器,这是我在幽州作军官时,从来犯的异族头目手中夺得,纯银打造的,当时我得到的时候,还是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