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卡在喉咙口上了。
之后重新进入雨林里,遮天蔽日的感觉又扑面而来,不过经历刚才的一段时间,感觉雨林中的空气简直是享受,带着沼泽味道的湿润的空气比蛇腥要好很多,很快,我呕吐的感觉就消失了。
在遗迹中耽搁了一段时间,潘子走得格外快,不过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我们也不再说话。如此走了四五个小时,我们明显感觉地势降低,沼泽中水流湍急起来,四周随处可以听到瀑布激流的声音,但就是不知道身在何处。
潘子拿出了干粮,我们边吃边继续前进,不久之后,终于遇到了一处瀑布,是一处地势突然降低的断层,不知道是什么古代遗迹。
一路走来,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山谷是凹底的地势,山谷的中心部分应该是最低的,这样所有的水都会流向那里。我感觉西王母宫应该就在那里,但此时它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
我们过了瀑布之后整个人都湿透了,到了瀑布下面又是一个洞天,水似乎渗入到地下,植被更加密集了,几乎没有可以通行的间隙,而且在下面根本看不见天,我们几乎是挤着前进了一段距离,就失去了方向感。
三叔他们的烟稀薄得很快,纵使我们调了指北针也担心会走偏太远,潘子只好停下来,爬上树去辨认方向。
我此时已经完全走蒙了,潘子一翻上去,我和胖子就往树上一靠,趁机喘口气。不过没多少时间潘子就指明了方向,说已经靠近三叔他们,催命似的让我们继续前进。
此时看表,已经马不停蹄走了一天,在这种环境下如此强度的跋涉,我还真是没有经历过,现在我竟然还能站着,想来确实体质强悍了不少。不过现在已经超过我的体力极限了,我感觉只要一坐下,就能睡过去。
胖子和潘子商量了一下之后行军又开始了。胖子看我脸色煞白,就知道我体力透支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可能来帮我什么,只能不停地和我说话,让我转移注意力。
四周的景色单调,没什么话题,胖子看着水中的东西,问我道:“小吴,你说这些水淹着的破屋子里,还有没有明器?”
我说:“按照楼兰古城的勘探经验来看,自然是有一些东西,但是因为这座古城被水掩埋了,所以像丝绸竹简这些你就不用想了,锅碗瓢盆可能还能剩一些。你想干吗?该不是又手痒了?”
胖子忙说:“不痒不痒,你怎么可以用不发展的眼光看你胖爷我,这一次咱们的目标就是来一票大的,东西到手我就退休了,这些瓶瓶罐罐值几个钱,咱们怎么着也得摸到能放到北京饭店去拍卖的东西。”
我听着直叹气,心说烦人的事情这么多你还有心思惦记这个。
边走边说,刚开始还有点作用,后来我越来越觉得眼前模糊起来,远处的东西逐渐看不清楚了,树都变得模模糊糊。心说难道要晕倒了,这可真丢脸了。却听胖子道:“我靠,怎么起雾了?”
用力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往四周看,发现果然是雾气,不是我的眼睛模糊了。这雾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灰蒙蒙一片,远处的林子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眼前几米外的树木,也变成了一个一个的怪影。一股阴冷的气息开始笼罩四周的森林。
不知道是过度疲劳,还是温度降低的原因,我开始产生极度不安的心悸,犹如梦魇一般纠结着压迫在我的心口。
昨天晚上是在树海之外,树海之内有没有起雾我们并不知道,也不知道这雾气有没有毒性,不过我们没法理会这么多,防毒面具都没带进来。
我们扯了点衣服,弄湿了蒙住口鼻,又走了一段距离,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应,才放下来。不过这时候,我们就发现,雾气已经浓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第八章第一夜:大雾
本来,按照潘子的估计,我们如果连夜赶路,再走五六个小时,没有太大的意外发生的话,我们可以在今天的午夜前就到达信号烟的位置。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有想到的是,日落之前气温变化,大雨过后的树海中竟然会起雾。
这样一来,我们根本就无法前进了。我们靠着指北针在林中又坚持行进了二十分钟,潘子虽然心急如焚气急败坏,但是也不敢再前进了。
虽然我们的方向可以保持正确,但是在林中无法直线行进,现在能见度更低,很可能路过了三叔的营地都不会发觉,甚至可能一直在走S形的路线。
加上能见度降低之后,在这样的雨林中行进体力消耗极大,已经到了人无法忍受的程度,走不了几米,就必须停下来喘气,四周灰蒙蒙的也让人极度不安。
雾气越来越浓,到我们停下来,能见度几乎降到了零点,离开一米之外,就只能见到一个黑影。本来树冠下就暗得离谱,现在简直如黑夜一般,我们不得不打起矿灯照明,感觉自己不是在丛林里,而是在一个长满了树的山洞中。
潘子说,按照原来的计划到达三叔那里已经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休息,等到雾气稍微消退一点,再开始行进,一般来说,这种雾气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