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发了,岩浆从山体内部喷出来,我们不是死定了。
胡思乱想着,忽然,打头阵的两个人停了下来,手电照去,原来前面裂缝陡然收缩,乱石重叠,只剩下一个极小的缝隙能够下去。
我蹲下去用手电照了照里面,这里是缝隙坍塌造成的,里面空隙很小,看样子要匍匐着才能进去。
陈皮阿四看了看这个洞口,知道自己的体力是爬不进去了,商量了一下,我让华和尚陪着他等我们,我,胖子和闷油瓶子进去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我们脱掉外衣,让自己的体积尽量减小,这一次是闷油瓶子打头,三个人前后下去,一点一点挤进那条缝里。
我以为这一段坍塌只是暂时的,向前爬个几步,必然会有出口,如果是实的,我们也可及时掉头回去,没想到这一段空隙很长,爬了很久,前面还能通行,深地出乎意料。
里面地石头尖子非常锋利,我爬了几步,身上的衣服已经勾破了好几处。 岩石挤压着我的肺部,加上温度越来越高,我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起来。
后面的胖子和我感觉一样,拉住我的脚道:“不成,这里这里面的空气质量可能有问题,咱们探也没探就进来,太莽撞了。 ”
我想回头看看,空间太小,实在没办法,想着刚才爬过来很长一段距离,现在要回去也舍不得,而且现在这个局面,倒着爬恐怕比来时要更加痛苦,于是道:“咱们再往前几步,如果还没底再退出去。 ”
胖子应了一声,这时候,忽然,前面的闷油瓶子叫了一声:“恩?”
我转头向前看去,前面却空空荡荡,刚才还在堵着我的闷油瓶子,前面却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石隙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从我听到闷油瓶说话,到发现他在我面前消失,绝对不超过五秒钟,就算是一只老鼠,也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如此迅速地在我眼前消失,更何况是一个人。
我顿时感觉到不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想再看仔细了,一恍神间,却看到闷油瓶子又出现在了我的前方。
胖子就在我后面,给我退后了的一步,吓了一跳,问道:“怎么回事?”
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支吾道:“没…没事”。
闷油瓶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出了异状,顿了一下,招呼了我们一声,开始加快速度向前爬去。
这一隐一出在一瞬之间,虽然我感觉的十分真切,但是看到面前的景象,又突然没有了十足的把握,心里非常疑惑,难不成是这的空气,让我产生了幻觉?
情况不容我多考虑,胖子在后面拉我的脚催我,我一边纳闷一边又跟着爬了一段距离,爬过刚才闷油瓶消失的那一段的时候,我特别留意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任何凹陷和可以让我产生错觉的地方,心里隐约觉得不妥起来。
通过这一段,又前进了大概十分钟,闷油瓶子忽然身形一松,整个人探了出去,我看前面变的宽敞,知道出口到了。
缝隙的尽头是大量的乱石,爬出去后,闷油瓶子打出数只荧光棒,扔到四周,黄色的暖光将整个地方照亮起来,我转头看去,发现这里应该是整条山体裂缝中比较宽敞的地方,大概有四五辆金杯小面包的宽度,长大概有一个半篮球场。 底下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都是这条裂缝形成的时候给地址活动撕裂下来的。
胖子扩大手电地光圈,四处观察,说道:“怪了,这里竟然还有壁画,看样子我们不是第一批来这里的人。”
我们走上去,发现裂缝的山壁上果然有着大幅的彩色壁画,但是壁画的保存情况十分差。 颜色黯淡,上面的图案勉强可以分辨出是类似天女飞天的情形。
进到这里的入口给一块巨大地封石压住了,里面还有壁画,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再一次感到疑惑。
来回走了走,在碎石之间,我们发现了几处小的温泉眼,都很浅,但是热气腾腾。 说不出的诱惑。 但是却没有发现其他人活动过的痕迹。
再往里面,缝隙又逐渐收拢,直变成一条两人宽的小缝隙,往山岩的深处而去,从缝隙里不时吹出热风。 我走到一边向里照了照,深不见底,不知道通到哪里。
我们交换了意见,认为没有必要再进去。 这里已经是躲避暴风雪的好地方,胖子测试了空气没有太大问题,打起持久照明用的风灯,闷油瓶子又爬回来时候地狭小缝隙通知外面的人。
不一会儿,华和尚和叶成先后进来,顺子也给潘子拉了进来,我马上去检查他的情况,发现因为这里温度的关系。 他的脸色已经开始红润,但是手脚依然是冰凉。 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上来的路都是由他带的,如果他死了,虽然不至于说下不去,但是总归会多很多困难,再加上我也挺喜欢这个人,真不希望他因为我们而这么无辜的死去。
华和尚检查他的心跳和脉搏,然后让我让开。 用毛巾浸满温泉水。 放在石头上稍微冷却后,给顺子擦身。 等全身都给搽得血红后,才给他灌了点热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