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自鸣挂了电话,懒懒地斜靠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一丝爽心的笑全文阅读。
酒店的暖气调得太高,他的头脑微微有些发胀,他转脸望向玻璃飘窗,窗外除了迷茫的夜空,好像什么也没有。
陌生的乌鲁木齐的夜,这样安静这样孤独。
郝自鸣点了一根烟,衔在嘴里,烟雾慢慢升起来,他的心在烟雾中渐渐迷离。
眼前交替浮现出两张年轻女子明艳的脸,将他的思绪拉回了逝去的时光…阄…
那年离开家乡小镇,离开出生的那条旧街,他头也不回地上了开往西安的火车,西安市一个演唱团转来了函,说看上了他的唱功,要和他谈谈合作事宜。
到了西安后,他对着信上的地址一家一家地找,最后在一片破筒子楼里找到了这家演唱团,斑驳的门楣上挂着一个旧了的黑字大招牌:夜来香演唱团全文阅读。
他敲了门进去,屋子里阴暗潮湿,散发着陈年的腐朽味道,除了房间大些,并不比他在小镇的小屋强多少。屋子里有五个年轻男女,有一对正在打情骂俏,另外几个有的拉琴,有的练功哦。
看到他,几个人都停了下来,一个女孩子很夸张地惊呼:哇塞,来了一帅哥。
这个女孩子白净脸儿,留着黄黄的,短短的卷头发,张扬而奔放,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这里的气息不对,一切都不对,不是他想的那样。他脸上的表情酷酷的,没有说一句话,调头就走。
那个黄头发女孩飞快地跑过来,拽住了他的胳膊,脸上荡起娇媚的笑,怎么,刚来就走?哥哥莫不是嫌弃这里?
他脸上依旧冰冷,心倒软了下来,淡淡地说,我收到了你们托人带给我的信。
啊呀,郝自鸣呀!欢迎欢迎!郝兄弟,欢迎你加入夜来香演唱团!一个瘦瘦高高,面色略黑的男子过来热情地拥抱了他。
这位是宋哥,我们的团长,宋子宇!
我是陆佳佳。黄头发的女孩嘻笑着自我介绍。
其实,郝自鸣心里已经很清楚,所谓的夜来香歌唱团是什么了,不过一跑江湖的散兵游勇,比他和棠梨的规模大些罢了,可是他害怕回那个小镇,那条旧街。
外面的天地总是大些吧。他狠狠心,留了下来。
郝自鸣在这里混了两年,除了跑江湖,接单子,四处卖唱,还学会了看电影、喝酒、翻墙、打架,很凶猛地打架,再也没有人替他挡啤酒瓶了,这个城市,每个人都那么现实,那么物质,像棠梨那样纯净那样傻的女孩再也找不到了,他的身上总是新伤摞旧伤。可是,也打出了名气,很多小混混和跑江湖的都知道“郝自鸣”这个名字。在夜来香演唱团里,他的地位一下跃升至第二,仅次于宋子宇。
他们过的差不多是群居生活,夜晚睡觉,所谓的屏障,不过是一道道拉起的布幔。那时团里只有宋子宇和聂小夭是一对儿,其余都单身。深夜时分,如果没有睡意,常常能听见宋子宇和聂小夭在黑暗中传出的各种隐忍模糊的声音,郝自鸣的身体躁动难忍,他喜欢聂小夭,从第一眼见她,就喜欢上了这个有着万种风情的女人。
聂小夭真是一个妖媚的女人,小巧精致的脸,曼妙妖娆的身姿,五官搭配恰到好处,会吸烟、会跳舞、会唱歌,会撒娇,千娇百媚,集于一身。她长着一双桃花眼,有人说,长桃花眼的男人风流,可是长桃花眼的女人真的会要了男人的命。
诗经中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说这样的女人吗?美丽而芬芳,反正郝自鸣觉得是。
黑暗中,郝自鸣想象着宋子辰在聂小夭身上的各种动作,心渐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扯着床单。后来,他听到床单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很响很响,像独守空房的女人,那颗碎裂的心。
万念俱灰时,一个纤细柔软的手摸到了郝自鸣的脸,然后慢慢滑向脖子、胸膛、小腹……
他猛地睁开眼,只看见一个黑黑的小小的影子,可他知道这是谁,陆佳佳!
陆佳佳只是个小女生,在郝自鸣的心里,她还远远称不上是女人。
女人,是一个妖娆性感的名词,他一向这样认为。
陆佳佳还很单薄,或者说脆弱,甚至没有棠梨好,身上没有那种可以直抵男人灵魂的东西。
可是,郝自鸣知道,陆佳佳喜欢他,正如他喜欢聂小夭一样,从第一眼起,陆佳佳就迷上了他。
郝自鸣一把抱住陆佳佳,翻到她身上,他把她想象成聂小夭,一下扯掉了她本就不多的衣服。她赤着身子,像鱼儿游向大海,缩进了他的怀里,她的身体喷着**的火,像炙热的炭火点点融化着郝自鸣。
在迷乱中,他们交融在一起,向茫茫大海中沉溺沉溺。郝自鸣在心里叫着聂小夭的名字,用各种姿势和她交欢。
她激烈地迎合着,一如燃烧的蝴蝶,在这样孤独的夜里,燃烧了他,也烧死了她自己。
是的,陆佳佳注定了是一场爱的祭品。
因为郝自鸣并不爱她,他爱的人是聂小夭,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