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强见他上了车,他回头问王芳道:“他怎么样?”
“他是个阳痿。”王芳冷着脸道。
“阳痿?”杨文强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他若是阳痿,那我们都是太监了,你知道吗?他那玩意儿和驴子有一比,他是怕你受不了才怜惜你吧!”
杨文强越想越滑稽,止不住地大笑着坐进了车内,王芳望着大车上的杨恒,眼睛忽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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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车里坐了四人,除了开拖车的驾驶员是外面借来的以外,其他开大卡车的司机都是杨文强的手下,连黑三也开了一辆车,这些车是他从各个工地租来的,租金是一车沙土钱,再除去工资,杨文强接一个活,一辆车跑十趟他就可以净赚六趟的沙土钱,不过风险也很大,手下被打伤,他要出医药费,如果打死人他还要吃官司,车有损坏也要他赔,三年前就是打死了一个村民,他花了二十万元钱才搞定,两年就算白干了,所以他的钱也不好挣。
汽车轰隆隆发动,一辆辆依次出发了,在马路上列队而行,威风凛凛,杨恒觉得它们就仿佛变形金刚一样,这时,杨恒发现小童的腿在微微颤抖,他低声问道:“害怕吗?”
“有一点。”小童紧张得话都说不清了。
杨恒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遗憾,一周前小童还在准备参加高考,这会儿却要变成黑社会打手去抢石块了,他才二十岁啊!还是个文弱书生,对人生充满了理想,人的命运就这么瞬间被改变了吗?
自己呢,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杨恒仿佛还记得他在省冠军领奖台上的光环,无数的闪光灯,鲜花和掌声簇拥着他,可现在,他也成了一名黑社会的打手,钱啊!就是这么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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