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起床,到茅厕里也没找到他的情况下,吓得几乎哭了起来。舒殢殩獍好在后来在床头上看到一张他写给她的便条,才让她略感安慰的。
可读着读着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便条里面写的大概意思是:他想独自一个人到外面上闯荡江湖,等闯出个样貌来,才回家来接她一起享乐的。
看到了他留给的字条后,李三娘这才无奈地追了出来的。
他轻轻地抬起她那张哭花了的小脸儿,把一个疼惜的吻印在她双眉间,又重回把她按回自己的怀里说,“三娘,别再哭了——好吗?且听一听相公我给你解释。”
他给她这么一哭,他的心里都乱透了缡。
她不满地撅了撅小嘴说,“我不要听,我也不想听的。”
她在他紧紧地压在怀里,感受着他炽热的胸膛,只觉得快要喘不出气来,只得不停的挣扎着,但她这样的挣扎换来的是他更深的禁锢。
“若你还念着夫妻间的情份在,就请留步,我立即到屋子收日用品,然后与你一起离开。裉”
呜呼!她又不是三岁的孩童,随便拿棒棒糖给她、让她尝试就过瘾啊!
他说的倒象唱歌一样好听,什么“等他在外面闯荡有片自己的天地后,才带她一起去享乐的。”若他都闯荡了、却闯不来自己的那片天地,那么,这辈子就休想等到他来接她了的。
是不?
再说,这些时在与他相处中,难道他觉得她三娘是那种追求享乐的人吗?
这些时在与他相守相亲的日子时,她发觉自己已离不开他,就是一刻也离不开他的。每天的早上他到半山腰上放马牧羊的,在那些无聊的日子里,她就数着羊儿等待他的到来的,就说今晚等不来他,她连饭也吃不下,澡也不想洗的,总之觉得心里就是堵得慌的,一天的时间尚且如此,真不知如他所说的在未来的时间段里,在没有任何确定的时间里能再见得到他的情况下,她会不会慌乱了?
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与其说心里头受到这些煎熬,还不如跟着他、一刻也不离他,就算身上吃些许苦头,心里也就能过得安稳、扎实。
他狠狠地压着她,爆出他违心的一句话来,“三娘,你讲讲理好不好?”
也许此刻最不想与眼前的佳丽分离的应该是他,最想与她卿卿我我,时刻在一起的也是他,可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大可能的事,那李洪一上任为李府的大当家就新上任三把火的,大有把这异己姓氏的他除掉而后快的,况他话也说在前头了:走!现在就必须走,一刻也不停留的走。
这就是此刻他的心声。
再说,这人除了吃喝住外,还应有些骨气的东西在里面的。
这也许就是人与动物的不同分界处。
“我可不是去享受了,而是要去打开局势的。再说,你的父亲、母亲即将百天大祀拜,本来我的这一走开就已是大逆不孝的,若你还再走开,那么咱们乍堵得住乡里乡亲们的口呀?”
被抱着在他怀里的她,感受到他温暖柔顺的身子,从未有过的舒心。
“本来我有一问题很想问的,却一直没有问出口来,现在既然你都说到这点子上了,那么我就问你,当初你为什么不参加我爹妈的葬礼?”
她气嘟嘟地说。
他把她扳转过来,将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怀里,张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你真的很想答案吗?”
“嗯!”
本来她还在为他没能参加她父母的葬礼而寻找许多的借口,也怕此事触及他霉头而伤到他的。
比如说,他是孤儿,而他母亲的葬礼却孤零零地只有他一人,而她家是个大家族又是村庄里的首富,不论在排场、人物上,那么庞大的葬礼就让他一时适应不过来,就触景生情,以致没有参加她父母的葬礼等什么的?现在他执意要离开她,不知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返回来?或者他的离开只不过是个藉口。
现在正好趁机问一问他,探一探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心里有没有她?
再说,他明知过不多时就是她父亲、母亲百日的忌日,为什么就等不及她父亲母亲过百日的忌日后,才离开呢?
最好能带上她双双的离开。
她李三娘可不是个朝秦暮楚的人,自从把自己嫁给他那日起,就发誓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辈子跟着他、此心决不转移的。
可——他这……不是要折台吧?
他把那双柔若无骨的嫩手按到他胸部上,感受他结实的胸肌、跳动的心藏说,“‘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其实,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就说守灵那三天吧!我是时刻不离的守着他们的,可我守的方式却有异他们——只有在大堂外的角落里守着,还怕被人发现的。为什么?我想我不说出来,这其中的答案你一定一想就知道了吧?”
一想到那晚一接着岳父大人过世的消息,他就屁颠屁颠地从半山腰上下来,接着火星火燎地赶到大堂上想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