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炜躺在试验台上,身体也像之前躺在这张台子上的那些试验男女一样,被伸出的带扣牢牢地固定着。
不过和那些实验对象不同的是,这个举措不是为了防止周炜逃跑,而是使周炜在感受到痛苦时,不至于挣扎得太厉害以致于造成什么破坏。
在刚进入实验室时,周炜仔细地询问了孙晓蓓有无需要注意的事项,结果得到了孙晓蓓极为肯定的答复,除了需要固定身体以及需要20小说以上的观察,其余的没什么可注意的。只是因为改造融合的过程会使身体产生巨大的痛苦,所以不但要固定,还要给周炜注射麻醉类药物。
当周炜就打算按照孙晓蓓说的去做时,孙晓蓓无意中顺口说出来一句,不过根据其中几次实验结果来看,似乎不打麻醉凭意志力熬过去的人成功率更高,效果也更明显。
话一出口孙晓蓓就觉得后悔了,但是为时已晚,周炜已经将这句无心之言听在耳里。于是在周炜的强烈坚持和百般劝阻无效之下,孙晓蓓只得服从周炜的指示,只是将他固定在试验台,而并未采取麻醉措施。
虽然在周炜被固定后再实施麻醉他也没了反抗手段,但是对于周炜的绝对命令,孙晓蓓是不能够违抗的,除非这个命令与周炜当初下达的原则性命令有冲突。
看着孙晓蓓隐藏在面罩下那若隐若现的担心表情,周炜轻松地笑笑道:“你何必这么担心,我的意志力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吧?话说回来,自从来到这个剧情,我好像没有一天不在忍受痛苦吧?什么十指连心之痛,撕心裂肺之苦全都尝遍了,还能挺不过现在这一回?”
说着,周炜似乎觉得自己讲话还挺幽默,冲着孙晓蓓呵呵一笑,示意她宽心。
孙晓蓓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依然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将所需的设备调试好,并将监测身体状况的设备给周炜连接完毕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缓缓说道:“这个改造和融合过程一旦开始就没法停止的。但是你如果实在熬不过去的话,就连续点三次头,那我就会想办法中止。只不过,这样做就算过程停止下来了,你的身体也会大幅度降低素质,以外锻炼的成果,可能也都会……”
周炜打断了孙晓蓓,直截了当地,用命令式的口气道:“我都明白了,你正式开始吧。”
孙晓蓓闻言立刻闭嘴,沉默无声地再度对所有仪器设备进行起检查和调试来。
待确认毫无问题后,孙晓蓓神情复杂地看了周炜一眼,打开右手旁类似小型冷柜的设备,取出一支透明试管样的装置,这个试管模样的装置只有一指大小,里面装着无色的液体,就像是清水一般。
将试管接上高速注射器,孙晓蓓再度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地将注射器按在周炜的头颈上,随着拇指按下,注射器发出轻微的出气声,无色液体已经注入了周炜的体内。
周炜看孙晓蓓之前的紧张模样,心中对即将要遭受的痛苦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怕的。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初步实验都已成功,如果因为自己惧怕痛苦而放弃,那么就像杨铃铃说的,那自己就真的该死了。
感觉到颈部的注射器已经离开,周炜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颈部上下蔓延开来,仿佛体内有一条活的冰线在游走,冰凉的感觉窜到哪里,随后这个部位便开始隐隐发烫,就好像是冬天时将冰冷的双脚突然间浸在了有些烫的热水中那样。
虽然有些刺痛涨热,但是完全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周炜有些得意于自己几月来从不曾懈怠的刻苦修行。那些纯粹折磨人的锻炼方式看起来极大地提高了自己承受痛苦的能力,以至于在面对孙晓蓓都担心的痛苦前,自己竟然还游刃有余。
此刻周炜在忍受身体内部变化的同时,甚至还能够分神去思考别的事情。
比如那个注射器,比现实中当前最好的无痛高效注射器还要性能优异得多,过程迅速而且毫无疼痛,光看构造好像也不是很复杂,为什么现在这个21世纪就造不出这样的玩意呢。
周炜又想到了废柴队其余那些人,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这些或精明、或自私、或打着自己小算盘的家伙,又将会进行什么样的强化呢?不知道自己这三人组回去后,和他们相比又如何。
在胡思乱想中,周炜没注意到孙晓蓓在观察完小监视器的曲线变化後微微点头的动作,然后她伸出手,在身侧一台控制器的开关上迟疑了半秒,然后毅然地按了下去。
一瞬间,周炜只觉得体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冰线制造出的热和痛只是冬天里凉脚浸热水的话,那现在体内这种感觉一定是在煮鸡蛋。而且是很多个鸡蛋。
原本发热刺痛的地方都变得像滚水沸腾了一样,这种落差极大的变化几乎是一瞬间产生的,周炜甚至来来不及去适应,就感觉自己整个人突然被丢进了沸腾的开水壶。
可是这种痛苦并不仅仅只是将人置身于滚开水中而已,周炜甚至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变成了一颗脆弱的鸡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