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元恪并不傻,相反他非常的聪明,林枫接下来的动作他已经猜了个**不离十;刚刚自己和杨万山的通话绝对被录音了,只要这份录音被媒体给捅出去,自己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最少也要承担一个利用行政手段非法干预司法的罪名;而善于利用媒体正是林枫的强行之一,如果事情真是如此,自己的政治前途不说彻底完蛋,至少也要栽好大一个跟头;一想到这茬,蒲元恪是真的慌神了TXT下载。
几句话把梁佑富和他的律师给打发走之后,蒲元恪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思考对策,他是越想心越慌,越想越没头绪,唯今之计,也只好找自家老爷子出面了。
当蒲元恪在电话里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给蒲老爷子听了之后,蒲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道:“元恪啊!,爷爷一直教育你,做任何事儿都绝不能牺牲党和人民的利益,你怎么就不听呢?一个平岗村有多少老百姓,你让你小姑父多赔点儿钱给老百姓又怎么了?梁氏企业这么大,难道这点儿钱都没有吗?少赚一点儿有什么不可以?”
长这么大蒲元恪还是头一次听见蒲老爷子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看来这次的事情蒲老爷子明显是生气了;蒲元恪此时根本不敢狡辩,只得一个劲儿的认错;“爷爷,对不起,都是孙儿的错,孙儿以后一定改。”
电话里再次传来了蒲老爷子的叹气声,只听他道:“元恪啊!你也太不小心了,除开梁氏企业这件事情不谈,你怎么能在电话里训斥那个法院院长呢?而且还口无遮拦的说了那么多毫无水准的话;爷爷一直告诫你,从政为官一定要心思缜密,遇事不急不躁,冷静处理,你也一直是一个很沉稳的孩子,何故这一次就一怒之下干出这种授人以柄的事儿来了呢?”
蒲元恪闻言都快哭出来了,他苦着一张脸道:“爷爷,都是孙儿不好,孙儿真的知道错了。”
“你这个孩子,你让爷爷说你什么才好呢;事到如今,也只有爷爷搁下这张老脸,去找林家老爷子替你说个情了,哎!”
过了大约十分钟,蒲老爷子给蒲元恪回电话了,林老爷子同意了蒲老爷子的建议,蒲元恪调离宣河,到临近宣河的青石县担任县委书记,林枫接任他的位置出任宣河的县委书记,县长职务也由林系自行安排;作为回报,林系会把这次的录音销毁。
蒲老爷子最后在电话里语重心长的对蒲元恪道:“元恪啊!虽然这次表面上你可以不动声色的离开宣河,可你自己应该清楚的知道,你输了,在林家那小子面前你输了个一败涂地;爷爷之所以想办法把你调到毗邻宣河的青石县去,就是希望你在那里能够做出一番成绩来,跟林家那小子好好的比一比,看看谁能干得更好;爷爷希望这一次你不会再让我失望。”
蒲元恪拿着电话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爷爷,孙儿发誓,一定会把青石县建设得比宣河更好,您就放心吧。”
放下电话,蒲元恪把抽屉里的特供熊猫烟抽了一支出来,郁闷地点上火吸了一口,烟是好烟,可蒲元恪抽起来却是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上一次自己踌躇满志的到宣河来他抽了一支烟,这次抽烟却是灰溜溜的被林枫赶出宣河,怎一个惨字了得。
“林枫,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的路还长,咱们慢慢走着瞧。”蒲元恪一把将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过了今天,这里将不再属于他,他要去不远的青石县东山再起,和林枫再次一决高下。
第二天,鄂北省委组织部部长宋维义就带着施川州州委书记倪亚雄、施川州州长唐亭伦以及施川州组织部部长李春莲三个人赶到了宣河;在干部大会上,李春莲宣布蒲元恪调任青石县县委书记,林枫接任宣河县县委书记,县长一职则由昌田县县委常委兼县纪委书记陈卫民接任;同时宣河县政法委书记王显高、宣河县常务副县长钱世伦以及宣河县宣传部部长丁伟三人也都跟着蒲元恪调到青石县去了,接任他们三个位置的全都是宋系的官员,这是林枫和宋丹妮商量后定下来的。
一二把手全都是林家人,宋家人如果不在官员数量上占优,宣河将彻底沦为林系的绝对地盘;这一次宋丹妮套用了林枫的逻辑,感情归感情,政治归政治,一点儿不能含糊,弄得林枫颇有些哭笑不得。
季银香是安插在林枫身边的眼线,因此这次她没有被调走,不过蒲元恪却不知道,他的身边也被林枫安插了王显高这个眼线;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林枫和蒲元恪各自当着相邻的两个县的县委书记,今后同台竞技,不把对方的一举一动摸清楚点儿可就麻烦了。
这次的人事调整来得太快也太突然了,令整个宣河官场都有点儿措手不及,那些已经投靠了蒲元恪的官员一个个唉声叹气,暗道自己站错了队跟错了人;某些正准备投过去但还未付诸行动的官员则是大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动作慢了点儿,否则蒲元恪一走,估计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短短一年时间都不到,宣河这个弹丸之地已经换下了三任县委书记,不过他们三个人的命运各不相同;宋丹妮从表面上看算是升官了,蒲元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