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依月吐了吐舌头,冷笑道:“原来如此……倒戈家这个淫棍!”
封閝哼笑道:“它不过就是让你抱了我那么一下嘛!而且还是为了害我性命。”
华依月道:“可你还活着,我的拥抱没了!我还没主动抱过任何一个男人呢!”
封閝苦笑不语,他随意选了个方向,踩着白沙向前行走,眼看天已近黄昏,今夜怕是得连夜走夜路了,这白沙虽然罕见,可这片白地让封閝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华依月见封閝不理他独自前行,忙跟了上去。
二人就这样走着,让封閝不吃饭可以,如果一天喝不到水,他便会虚脱,封閝此时已觉口渴,他走的很快,走的很急,因为封无穹曾告诉他沙漠中的水比金子还贵!
华依月跟着封閝,边走边说着关于死白丘的传说。
封閝越听步伐越慢,听完后大叫道:“白?沙人?这个地方太可怕了!害怕的话就躲在我广阔的怀抱中吧!如何?”
“去你的!”
二人正在玩笑,前方出现了一艘艨艟战船,这艘战船长三十丈,高五丈有余,战船并未搁浅,也并不破旧,它正在白沙海洋中缓缓前行。
这茫茫白沙漠中竟会有一艘如此大船?而且竟能在沙中航行!封閝停住了脚步。
华依月也看见了那艘船,她拉了拉封閝的衣角:“我们换个方向吧!”
封閝赞同道:“好!这次你选。”
华依月转身指着身侧欣喜道:“看那边有房屋。”
封閝朝华依月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前方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奇形怪状的塔楼,像无数巨型白杨一般林立着。这些塔楼色泽统一清一色都是粉红色,这些片白沙漠中格外显眼!
有房屋必然有人居住,封閝也不迟疑,抬腿就要朝那个方向去。
华依月拉住封閝,嗔怒道:“那是蜃楼!死白丘根本没有人烟!”
封閝停住脚步,他隐隐约约发现有几个白乎乎的高大如象的物体朝他门这边飞奔而来!
华依月当然也看见了,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在瑟瑟发抖,全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封閝大叫道:“果然有白!我们还不如去座那艘船。”
说着拉着华依月便跑,可为时已晚,二人刚才迈出一步,四周的沙土中缓缓钻出十来个由白沙堆成的人型生物。
趁着白沙人立足未稳,封閝毫不迟疑拉住华依月以幽灵暗步向大船方向疾走而去。
刚走出不远,封閝的脚便被一只手死死抓住,再也移动不得分毫,低头一看,竟是一只沙手,这只沙手抓住敌人脚踝并不断上移,顷刻间二人已被白沙包裹住,仅仅能露出头部。被沙子包裹后,封閝自觉浑身奇痒难忍。
十几个白沙人不慌不忙地朝二人走来,走在最前方的白沙人,轻轻一抬双手,一匹高大的沙马钻土而出将那白沙人驼于背上。
华依月见状大叫道:“你快用自然风挪移啊!”
封閝苦道:“没有叶子怎么用?这些白沙人不会吃了我们吧?”
华依月道:“你记住!是你害了我!若有来世我希望你离我远点!”
封閝笑道:“你放心!下辈子我不一定能见到你!”
华依月微微一笑,她已接受了死亡,缓缓闭上双眼,嘴角露出一丝那种经常挂在封閝嘴角的笑意。
这时,十几个白沙人已到了二人面前。
为首的白沙人座在高头大马上,开口道:“欢迎加入我的军队。沙子告诉我你能当将军。”
封閝道:“沙子的眼睛是雪亮的!它有没告诉你我能逃出你们的领地?”
白沙人发出沙哑的笑声:“很遗憾,没有。”
封閝道:“那好吧!我留下给你当将军!请你们放了她!”
白沙人摇了摇头,头上的沙子洒落了不少:“将军不可无妻,她还是留下给当将军夫人吧!”
华依月看着封閝,骂到:“你这个无赖!”
封閝笑道:“我想他的意思是说不会放你走。”
白沙人道:“二位,白沙正在沙化你们的肉体,还能有打情骂俏的雅兴,实令本王佩服!”
封閝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浑身发痒的原因了!眼下再不动手怕是真要加入他们了。
封閝试着催动身气。
华依月见封閝吸了一口气,劝说道:“别白费力气了!我试过,沙子已封锁住我们全身的穴道。”
果如华依月所说,封閝释放不出一丝真气!
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白沙人笑道:“我们也曾是修行之人,因不信传说进了这死白丘。看见你们还真有点怀念从前的我!在修行界争名夺利还真不如在此地逍遥自在。我是这里第一个白沙人,我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
封閝道:“这世上没有永恒!你们愿意在此飘荡是因为你们本就是微末之人!”
白沙人笑道:“微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