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婷呼吸困难,断断续续道,“母夜叉,你……你的心真黑、真毒,让我去死,你也不得好活……”
张秀婷不是吃素的主,随即立马反击,狠狠的扯着王秀芳的头发,恨不得将其整块头皮扯下来,弄死她,一定要弄死她。
“我要死,也会拉着你一起去死,你个黑寡妇,啊……”
两个疯狂的女人在堂屋里纠缠了起来,你不让我,我不怕你,以前在外人面前,还是好姐妹,好到一起上街、一起采黄瓜、茄子,几乎穿同一条裤子,就差共享同一个男人,谁要是得罪她们中一个,另一个会站出来骂天、骂地、骂别人的娘、拜访别人的老子,现在好了,姐妹不成,成了仇人。
在里屋躺着的贾小浪就听着,两个人女人打得很凶、很厉害,吵吵嚷嚷、骂骂咧咧,把饭桌都掀翻了,碗筷、酒瓶,噼里啪啦散落了一地,比屋外的雷声还大、还吸引人,好似一场母狗咬母狗的好戏。
啊……伴随着一声惊声尖叫,这一声充满了恐惧、绝望以及痛苦,随之,安静了下来,别说屋内,连屋外的雨声、雷声、蛙声等等很多声音消失了,不见了,仿佛进入了真空,没有任何动静,很寂静,寂静到让贾小浪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好像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没有任何其他的生命。
太可怕了,可怕到毛骨悚然。
片刻之后,又下起了雨、打起了雷,贾小浪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本身动不了,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出意外应该是黑寡妇张秀婷被撂倒了。
之前,恍惚间看到的那具无头、无面目、更不完整的女尸,浮现在贾小浪脑海之中,吓得他胆颤心惊,耳旁回荡着咯吱咯吱,生锈钢锯切割人骨的磨人声音,他受不了,想用手捂住耳朵,捂不住。
贾小浪恐惧这一切真的会发生,然而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落在了他的脸上,感觉湿湿的,还有一股很浓、很腥的气味,这只手应该沾满了鲜血,而且还在蠕动,这是谁的手?又想做什么?
贾小浪不敢再想下去,也不知道堂屋里到底发生了啥,更不清楚接下来有会面临什么,心好像跳到了嗓子眼,快跳了出来,可是他喊不出声音。
那只手还在动,还在贾小浪的的脸上探来探去,不清楚在摸什么,但他知道他的脸上应该全是血。
“唔唔唔……放过……放过我……”应该是手的主人在呼唤,气息很弱,声音极其颤抖,说话吐字不清楚,与将死之人一个样,害怕死亡,却又没路可活,心中隐藏不了恐惧、胆怯和悔意。
“救……救我,我……我不想死……”气息虚弱,听得出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贾小浪不能冷静了,怎么会是男人的声音,倒下的、受伤的不应该是黑寡妇张秀婷吗?
再细听,越听越觉得不对,因为爬进来的人是老不死贾老财,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发出尖叫之声的人是谁?不是张秀婷?那就是王秀芳?
怎么可能?一个老不死、一个母夜叉,两人合力,打不赢一个黑寡妇吗?还是说……
“老东西,跑啊,倒是跑啊,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忽然间,一个浑厚、深沉而又喜不自胜的声音,在里屋里回荡起来,一听,贾小浪听了出来是谁,没有想到会是他——贾大牛。
这又是怎么回事?贾小浪想睁开眼睛,看过明白,拼了命睁眼,只能睁开一丝缝隙,看到……
气愤了了,怒火中烧的贾大牛,进来了,一进来,一把揪起了贾老财的衣领。
贾老财恐惧说道,“大牛啊,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放过你?你大爷的玩我的媳妇,给我戴帽子,让我放过你?怎么可能?”贾大牛愤愤道,压抑不住内心的怒吼,挥舞着大手,狠狠的给了贾老财几巴掌,像大爷教训孙子,一点不留情面。
贾大牛力气很大,号称铁牛,只是抽了几个耳光,贾老财已经鼻青脸肿,嘴角血液与唾液混合横流,脏兮兮不成样子,哪像什么有辈分、有地位的长者,根本与街边的乞丐无异。
贾老财的确是睡过曾秀秀,做了对不起贾大牛,还撒谎道,“不,大牛,听我解释,我……我没有,其实……”
“还狡辩?看来今晚不废掉你,我贾大牛枉费号称铁牛。”
贾老财被吓坏了,身着的裤子湿透了,还有一股又臭又咸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应该是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他为了保命,还说道,“不,大牛,求你饶过我,我……我给你钱可好,说真的,我不是故意打秀秀的主意,全是听信了张秀婷那个黑寡妇的胡言乱语……”
呵,贾老财的话未说完,一声冷笑传进了里屋,一道婀娜而又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来者是人,更像是妖精,不错,就是黑寡妇张秀婷,打断说道,“老不死的,你都快没命了,还想把我拖下水,什么德行,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是不是个男人?哦,忘了,你年纪大了,早就不像个男人。”
“黑寡妇,你……”贾老财瞪大了眼珠子,愤怒、可气而又后悔,同时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