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玉的样子,好似牲口看到了只穿着薄纱长裙的美女,眼珠子快瞪出来,喉结在蠕动,似在咽口水,仿佛活了二十多年,没有见过胡萝卜。
文玫察觉到了,用手肘子撞了撞陆含玉,示意,含玉妹子,咱们能不能含蓄点,不要那么猥琐行吗?像个才出狱,没有见过男人的女囚,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桃红却很懂事说道,“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种的胡萝卜长得特别好,两位嫂子不嫌弃,拿点回去吧。”
文玫刚想寒暄两句来着,陆含玉抢着说道,“好啊,桃红妹子真是大方,我们不客气了,随便挑咯?”
小桃红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陆含玉弯腰细细的选了起来,小的肯定不要,细的也不好,粗的、长的毫不客气,一动手,往她自己的菜篮子里拿,动作、神态像个小贼妇,还是个挑三拣四的小贼妇。
文玫汗颜不已,实在是忍不住提醒道,“够了,含玉,你再这么挑啊,桃红妹子该嫌弃你了。”
听到这话,陆含玉住了手,小桃红一直说,没事,尽管挑,全部拿去都行,反正菜地里多得是,没什么。
陆含玉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过分了,又恋恋不舍的放了几根回去,还笑道,“桃红妹子,还两根大的给你。”
小桃红的小脸微微泛红,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冥冥之中似乎还盼着陆含玉能够再还两根大的胡萝卜,舍不得一样,是不是如此,只有她知道。
接着三个女人聊了几句,小桃红先行离开,陆含玉长叹了一口气,八卦道,“多么好、多么水灵灵的妹子啊,怎么就嫁给了贾老财那个老东西,真是糟蹋了天物。”
年龄差距是有点大,与陆含玉、文玫相比,小桃红还是蛮幸福,至少她还有一个男人,虽然不知道顶不顶用,至少也是一个男人,总比没有的好。
“文玫,你说小桃红怎么就看上了贾老财?”陆含玉八卦问道。
文玫撇了撇小嘴,不清楚怎么回答,索性敷衍了几句,就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是啊,不管小桃红是图贾老财家里有钱,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那是人家的家务事,问那么多,没什么意义,最多解解好奇心的馋。
“你这个人真是没有情趣,是不是个女人啊,一点不八卦。”陆含玉埋汰道。
文玫不予理会。
陆含玉接着自顾自说道,“贾老财手里面可能是有点钱,但与他的儿子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这个小桃红看似单纯、简单,依我看,有野心、更有心机。”
“你是怎么看出来?”
见到文玫来了兴趣,陆含玉卖起了关子。
“瞧你的样子,爱说不说。”
“别心急,我慢慢给你讲。”陆含玉坏坏的笑着。
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怎么可能瞧得上一个糟老头,要么是看在钱的份上,又要么是被逼无奈,小桃红嫁过来的时日不短,很少与贾老财争吵,街坊邻居虽然爱在背后戳人家的后脊梁骨,但他们相敬如宾,可见不是第二个原因。
那么小桃红求什么?除了钱,还是钱,没有别的理由了。
在钱的问题上,贾老财的儿子、儿媳竟然没有反对,还同意了,又可见小桃红有些能耐,或者说贾老财在家中的地位很高,可以说一言九鼎,想要娶什么样的女人就娶什么样的女人……这是猜测,是不是如此,有待深究。
“绕来绕去,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别打断,听我说完。”
喜欢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而且八卦起来没完没了,陆含玉就是如此,而且分析由浅入深,说得条条在理,比如,贾老财死后,小桃红怎么办?家产又怎么分割?这对于贾老财的儿子来说,应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可是为什么还同意他们在一起?
再有一个,嫁过来的小桃红未免太能勤俭持家,对贾老财恭恭敬敬,家中既然有了这么水、又如此嫩、还美丽的嫩媳妇,他怎么还想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合常理。
按照常理来说,对于像上了五十多岁的老牲口,家有一位嫩媳妇,有得罪受了,极有可能天天下不了床,怎么还想着别的女人?
文玫微微皱眉,觉得陆含玉说得在理,只是……
“含玉,你怎么知道贾老财还在外面招蜂引蝶?”
陆含玉有点脸红,望了望四周,尤其是小桃红离去的方向,确定四下无人,伏在文玫耳边道,“文玫,你不知道贾老财那个老东西,没人的时候,喜欢在我的屋前转来转去,有时候还进屋想和我聊天,没话找话说那种。”
“还有这种事?”文玫原以为贾老财只在打她的主意,看来不是如此,不知道这个老不正经是精力太旺盛,还是怎么回事,有了小桃红还不够吗?不仅想着她,还想着陆含玉?他的心多大啊,真是一个厚颜无耻的老牲口。
陆含玉没有说完,接着说道,“昨晚三更半夜,你知道谁来敲过我家的门?”
“半夜有人敲你家的门?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