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求助我了。”花公鸡得意的笑了。不知道怎地,在花公鸡心里总觉得有一股厌气出不来,一直憋在心里,还说不出口,一个外地流浪狗?三喝四地,在大家眼里却成了人物,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心存不满的公鸡,今儿瞅着机会不疼不痒的踩人家一脚丫儿,此时说不上的爽歪了!总算出了口恶气。花公鸡痛快了,心里美滋滋地站在原地没动身,犟猴站在远处的土包上向他不停的挥手示意己到目的地了,看到犟猴那猴急猴急的可怜样子直觉的挺可爱的,妒恨的心里渐渐消失殆尽。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着看着又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似的心里难受起来,没仇没冤的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犟猴做事讨好头人固然可恨,但人家为的是找生活落脚,一个人流落到这里,没日没黑的修桥护果林也可怜兮兮的,大家也都跟着沾上了光,自己分的那三棵树,不是他能有吗?犟猴人不坏又豪爽大方,真不该这么对他。花公鸡的这一脚踏在犟猴的腚上,也叉在了自己的良心上,他心里犯堵,怀疑自己的良心坏了,一路自责的往回走……
月亮升起来了,林子里的那棵歪脖子大古树的枝叉上有一鸟巢,乌雅站在窝边的树枝上一声一声勾着脖胫使劲的叫唤,象叫魂似得,让人心急烦了。犟猴站在土包上焦急地张望着,远远望去,村落人家的灯火陆续息灭…犟猴一直等到现在,仍不见心上人来相会,心里一个劲的说着“来吧快来吧……”他猜想着如果通知到了,小青姑娘这时应该出来了吧,如果不能来一定遇到难处了,再等等吧。
“头人你在哪里……”不远处传来小蚊子的呼唤声。
小蚊子气喘吁吁跑来,悄声问:“头人是你吗?呜呜…”带着哭泣声来到犟猴面前。
“头人小蚊子前来汇报三件大事:蚁老头诈死被人抬出来了,白鹤姐姐被人发现了,公鸡大哥领着一大帮人在果林里闹腾呢。”小蚊子把三件事汇报的简明扼要,听的犟猴一愣一愣地都来不及思考。小家伙说完就瞅着犟猴身后东张西望,似乎在他身后寻人。
“诈死?”犟猴惊诧地哎哟一声,转而有点激动在脑门上狂抓几下,他拽着小蚊子:“你说蚁老头诈死?”
小蚊子点头一笑。犟猴也高兴一笑:“这老头真能作怪,我说他怎么舍得去死呢?……原来他有装死的本领,如此说来……”犟猴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严肃的问:“白鹤姐姐藏在地窝里怎么会被人发现了?”
小蚊子咀一嘟埋怨起来:“母鸡姐姐犯精,真讨厌!别人藏的好好的,她非说蚁老头是诈死,来到地窝里找情况一下发现了白鹤姐姐,她追着白姐姐问这问那,还叫白姐姐不要躲着藏着,她说她能帮助她,她还装的象个大官一样,说什么一一道开僻新天地呢。头人你给母鸡姐姐封了个多大的官?她神气的了不得,象真的一样。”
犟猴:“我能封她什么官?自己在装大爷呗。说些豪言壮语,就被她哄出来了?以后要长点脑子。”
小蚊子:“是的,她太能装样子了,我被她哄了。不过,我也觉的她说的很有道理。大家都躲着藏着吃饭怎么办?找点东西吃象做贼一样悄悄地,太麻烦了。”小家伙说到这,眯眼一笑,悄声问:“头人会到情人了吗?”
犟猴噔他一眼,纠正道:“谁说是情人?我们是同志、是同志!”
小蚊子哦了一声道:是革命同志吗?我听头人们常这么说的。我知道这是最尊敬的称呼。”
犟猴:“对,是革命同志。我的革命同志一定遇到困难了,不能按时到达这里与我会面,你说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
小蚊子:“回吧,大家都等着你呢,革命同志的事下次再联络了。”
“他遇到困难了,一时脱不了身,或许再等一会儿她就来了呢?”犟猴心有不甘,话才说完,小家伙就嘟起了小嘴说:“头人你是想叫我在这里等你的革命同志吗?我怕。这里黑漆漆的,她敢来吗?白天都很少有人到这里,这里经常有鬼叫,我们从不敢到这里玩。走吧。”小家伙这样衰求着,犟猴也不好强求了,只得拉上蚊子回果林。一路上小蚊子走的跌跌撞撞,犟猴把他往肩头一抛,小蚊子骑在了他的脖肩上朝回走。一轮晧月当空照,楚楚的月光洒在地上如白昼一般,到了桥上就听到果林里传来阵阵说笑声。“快放我下来”小蚊子叫着要去,犟猴将小蚊子放下来。小家伙一溜烟就进了林子没了人影。果林间蝶飞蜂舞,花公鸡一伙人在打理果树,好一派繁忙景象。
安居的人,很容易找到快乐,往往是一些很平淡的小事也能引起一片笑声…在这说笑声中,少了一个人的声音,小青此时在场多好。犟猴在桥上停下脚步,心中愁怅,扶住桥栏望着一河翻淃的流水,小青姑娘的虚影在眼前一幕幕浮现出来,她的笑脸她的声音……
白鹤来到桥上,静静的走到犟猴身边为他披上一条白纱,犟猴这才注意到白鹤姑娘。话说回来,白鹤藏在地窝里的这几天,深感处境不妙,一个劲的向小蚊子打听小儿国的事。小蚊子乖巧懂事,对白鹤姑娘有好感,有问必答,两人相处不错,当下就认了白鹤做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