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蚁老头领着公鸡母鸡等三五人跑来,嚷嚷着要过桥去看护自己的窝棚。
犟猴一听就冒火,拦在桥中道:真贱不是?不怕死的就去!
大家一看犟猴这脸色吓人,从未见过他这么凶,便站一边不敢支声了。
蚁老头把个粑粑?到犟猴手里:一天没吃了,吃吧。别上火,小青叫代给你的,吃点。
犟猴这才注意到蚁老头象变了个人似的,一脸收拾的溜光,白胡须没了,嘴角上眉着八字胡,似笑不笑的样,看着就觉不对劲。心里想,这老头才封了地就时髦起来了,摇头叹息:在犯什么神经呀。
蚁老头乘其不备瞅空就奔上了桥,一路疯跑头都不回,过了桥,就窜进了果林。
犟猴:疯了真是疯了。大难临头这是要闹哪样?!
蚁老头一个心眼儿都扑在了那白衣姑娘身上,山火的事全不当回事儿。英雄救美到说不上,就巴望着成就了一生苦苦追求的春秋大梦一一讨媳妇传种接代。为了这他到是真的宁死不惧。
蚁老头过了桥,生怕犟猴追上来,绕到树后回头瞅着没人追来,这才放下心来。到了窝棚前仔细一看,地面上留下一行脚印直进了窝里,他乐了,小声道:“着窝了,可圈住你了。”进到窝里反手把门扣死,又拿些杂物赌上。窝里有点黑,就听到哎哟哎哟低呤声。白鹤卧在草席上,醉咪咪着两眼,见了人眼前一亮,呡个嘴嘻嘻干笑,想起身,浑身软绵绵起不来。
蚁老头:贪吃,可是醉了……我的妈呀才酿的甜食,十天半月的东西都叫你吃了。撑着了撑着了…吐呀吐出来吧,会胀死人的。
白鹤捂住肚子直点头。蚁老头上前让白鹤俯下身子,张开嘴巴,小声道:“一下就好了。”把个手指往白鹤嘴里一捅,就听的哇的一声,就像那开闸泄洪一般汹涌而出,全是浠汤儿,喷了蚁老头满脸花。蚁老头抹了把脸,伸头细看那姑娘脸盘,连声道:漂亮漂亮。姑娘可好受点?
白鹤:饭里有毒。
蚁老头:那来的毒?你是吃的太多醉酒了。乖乖浑身轻飘飘的不是?没事,待三二两个时辰就没事了。
白鹤吐了感觉好受了很多,支起身来:大爷你做的是什么东西真好吃,我从没吃过也没见过呢。
蚁老头扳起了脸:“可别这么叫我,羞死我了。我才不老呢。你看看我,马相不可人,我还年轻着呢。”说着就脱了小衫,鼓起胳膊上的肌肉让白鹤看:“这身胳瘩肉多铁实。老吗?可别走眼了,不识货。
白鹤呡嘴笑了。
蚁老头:我还是童男呢。这里谁不认识我,我有封地有房,响当当的财主,我发财了。这不这窝新盖的,上下通透,冬暖下凉挡风遮雨安逸的很,喜欢不?什么都齐啦就缺一女主呢。呵呵你被我圈住了……
白鹤只笑不荅话,心里叫苦,这老头一门子邪念,放些食物做引子,不怀好意抓鸟啊。完了完了,被它醉倒在这里,站又站不起来,浑身无力怎么办?一时脱不了身,只有心揣明白装糊涂,瞅机会脱了身再说吧。
蚁老头:进了我这窝窝里吃喝不愁,我的手艺天下没有,你才吃的东西世上那有?肯定没见过了,是我的独门秘诀,吃了他长生不老……
白鹤不由的脱口而出:真好吃。
蚁老头得意了:喜欢就好,保你有的吃。你发现不,咱俩有缘分呢从没见过面,见一靣就有说有笑聊上了,多好,是见面熟呢。
白鹤哭了:我是来这里投奔亲人的。
蚁老头:亲人?
白鹤点点头。
蚁老头:我们这不会有你什么亲人吧。我活了上百年,小儿国内上上下下天文地理没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们这从来不和外界打交道,也未听说过谁家和外面有什么瓜葛的。姑娘就死心落脚吧。一个人在外漂泊担惊受怕不说,挨冻受饿多遭罪。
白鹤:我看到他了,先前那一男一女来叫你的人,是你这里人吗?
蚁老头:是呀。
白鹤:那个男的就是我的男人。
蚁老头:你说犟猴?
白鹤:…就是他!他叫种马犟猴,是我男人。大哥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好人,能帮我带个信吗?
蚁老头皱起眉头傻眼了:种马?咦种马……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不认他?
白鹤哭浠浠抹起了眼泪:他身边有个女人,我看到了…
蚁老头灰下了脸,嘀咕道:好端端的崩出个臭虫,忙求一阵,这算哪门子事。怎么是好…种马种你个球呀你!
白鹤偷瞄他一眼,见蚁老头愣在那了,心想有门,真地就放声哭了起来。
蚁老头从地窝子里出来,好事不成凉了心,一脸沮丧,仰头望天,晴空万里,空空如矣。此时一肚子春潮杂念泄了个空空荡荡,叹口气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拍了两下,一付霜打的样儿,萎缩个脖子,埋下头出了果林。到了桥上,见了犟猴也不理,只管自己朝村里走去。
公鸡:这老头进去一圈回来就长脾气了,见人不理呢……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