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我这么说,脸色微微一变脸上有些不太好看然后说道:“你是说木匠要害我们家,这不太可能吧。”
我叹了口气于是便跟他说了一个十几年前生的故事。
那是在一处新小区,一个老木匠带着三徒弟正在六楼给一户人家搞装修,大师兄正在装修卫生间的时候撒了泡尿,恰好被过来视察装修进度的主人家看见了,这本是小事却惹出了大祸。
主人家阴沉着脸说要扣他们半个月的工资,要知道那可是六楼,那年头也没啥电梯,要想去上个厕所,只能去远处的公共厕所,这一来一回可就费时间了。
要知道这趟工程他们已经干了快一个月了,还差两三天就完工了,要是扣他们半个月工钱,那基本上这趟买卖算是白干了。
但不论老木匠如何苦苦哀求,主人家就是不同意,而且越说越气更是叫下人打了他那徒弟一顿。
二徒弟气不过也上去打,结果也是挨了一顿揍。
这一来二去老木匠心里也怨恨上了,要知道天下木匠师从鲁班,多多少少会一些奇门遁甲,那便让他的小徒弟半夜上附近的垃圾山,那地方天天有车来运送垃圾,附近的居民也总喜欢丢一些死猪、死鸡、死鸭、死狗之类的。
猫有灵性,天生通阴阳,让他小徒弟半夜找了一只死猫,然后扣下死猫的眼珠子,泡上药水,然后就砌到了主人家卧室靠床的那墙的里头。
“后来怎么样了?”刘世添紧张的问我。
“疯了呗,还能怎么样,成天梦见鬼,天天晚上被一双眼睛盯着,你能好受啊?”我若无其事的说道。
刘世添听完之后,脸上露出焦急之色,连忙叫人把他的前门跟后门又重新的装修了一遍,又宰了一只鸡将鸡血淋在门前小路上,足足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搞定。
事情办完之后,刘世添又给那些来帮忙的邻居分烟,就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多小时,我就可以看出这刘世添人缘真的挺不错的,有种亲和力是与生俱来的,刘世添就有,他即便是坐在那不说话,也不会让你觉得尴尬,就跟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似的,格外亲切。
我们俩这才走进去,林阿姨趁着刚才的功夫已经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如今菜也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坐在饭桌上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有人故意要害他们家,我既然是小石头的师傅,那么自然要帮他们一把。
便问他:“刘叔,当年帮你们装修房子那木匠究竟何人,或者你们当初得罪过谁?这会有什么怀疑的人吗?”
他们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反正好像提到木匠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变了变,刘世添冲我笑了笑:“多谢张大师,我想啊这一切应该都是意外,我自问从来没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情,我相信没有人会害我的。”
我见他左顾而言他,不像是想隐瞒什么,显然不愿多提,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反正明天开棺取出那下葬铜钱,为小石头制成护身符也就可以回去了。
饭后林阿姨带着我们上了二楼,她早就收拾好了两间客房,而且收拾得很干净,洗漱完之后,我便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因为明天还要早起上看开棺,所以得睡个好觉才行。
可是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村里的黑夜不像城市里灯黄酒绿,才不过九点来钟,灯一关便漆黑一片,只能是窗户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我坐在床上点了根烟,烟雾在月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
躺着躺着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小石头一屁股坐在我肚子上把我给弄醒了,这小王八蛋见我醒了,然后赶紧跑到门口让我赶紧洗脸刷牙准备吃早饭了,然后笑嘻嘻就开溜了。
他大爷的,我眯着眼睛打哈欠也没工夫管这小王八蛋,反正早晚我要收拾他。
洗完脸下来之后,霍云这小子也是刚醒,脸上被用毛笔画成了熊猫,我心里一笑,我这徒弟看来对我还算是客气的了。
霍云见我表情有点古怪,连忙反应过来。
“卧槽,小石头那混小子。”说完便跑回了房间。
笑得我捂着肚子,此时楼下来了不少了,粗略一数大概有十多个,应该便是刘世添请来帮忙的。
吃过早饭,在刘世添的带领下,我们一帮人便风风火火的往山上走去,他们家的祖坟建立在半山腰上,这并不奇怪,因为我们家祖坟也是位于山上,但是这一路下来倒是挺麻烦的。
大概是昨天夜里下过雨,地上泥泞无比,加上山路本就崎岖,这就更不好走了。
走了半个小时,我问一旁的刘世添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刘世添指了指前面隆起的小山,跟我说:“不远了,过了那个山头就能到了,也就一会的功夫,差不多三十分钟吧。”
我点了点头,又走了一会,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就好像是烂掉的臭鸡蛋,或者是长毛了的臭咸鱼,反正光是闻到这气味,我就有种想要把早饭给吐出来的莪感觉,本来大家都挺累的,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这么一股臭味,我们都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