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董说壁画有点意思,我们就决定先去看壁画上有些什么。
远古的壁画不外乎祭祀、狩猎、欢聚以及战争等一些重大的事宜,这里也不例外。虽然线条及绘画十分粗犷,加上盐晶大面积集结但是丰富的色彩还是让我们能分辨出它在讲述着什么:先人披荆斩棘、筚路蓝缕来开拓生存空间;手持武器攻击大型的猎物,旁有小型动物陪伴;欢庆丰收或者好的收获等等。这些我们只是简单的看看,看到了大象、老虎、鳄鱼之类似是而非的动物时才会与现代的联系一下,只是后面真的看到了有意思的图画。
那是两幅壁画,一副画的应该是神殿的景象,在熊熊燃烧的火柱下围着一群人在膜拜者,中间高处是一个女身蛾翅的图腾带领着飞蛾做神圣状;另一幅是下方画着小的人和动物在叩拜,前面一座小山有水涌出,上方画着一只大飞蛾,而飞蛾上站着更大的一个穿着宽大袍袖的神人,衣冠颇有中原古风,关键是神人的脖子上一条蛇环绕着。
看到这里我们停了下来,我默默的把袖子提起来,三人就上看看、下看看、看看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但谁又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我比他们多想的就是:苏董应该看过这些壁画了,他是不是认出了衔环蛇?
沉默了半晌,还是王公安打破了平静,他涩声说道:“小莫啊,我后悔了,刚才答应的你太早。要是看到这壁画,怎么也要交公的。”
“这可不行,一口唾沫一个钉,你可不能反悔。”杜可为左右看看了没人注意就轻声说道:“再说上面画的一定是它吗?要画的是真蛇那?或者这个就是一个仿制品那?”这时候他反应是快,但是仿制品他自己都不信。
我放下袖子说道:“没关系,王公安,你随时可以反悔。我看那神人的衣装与汉地颇为相似,按照当时的社会环境,一个中原人能得到蜀地少数民族的膜拜,那可不是简单的小事可以做到的,要是这是一个线索能找出当时的历史那也是一大贡献。”
“因为只剩这一点东西了,所以才一个都不能少!还是让我想想吧。”王公安帽子一摘挠着头烦躁的说道。
“行行,不着急,你慢慢想啊!我们继续看着。”杜可为不打扰王公安了。我们继续向前走,前面就没什么特殊的了,就是讲部落依靠盐井和武力发动了战争,领地扩张和接受朝拜等等。
很快我们就走了一圈,便唤过路远程慢慢沿着台阶走上高台去看铜棺。
铜棺呈现金黄色,外形很是古朴,铸造的痕迹显出岁月的厚重,上面草兽纹路简单而大气,正面镌刻的正是壁画上的女身蛾翅的图腾,在熊熊火光照耀下,光暗变换着。走近了才看到它是放置在一口石井之上,清凉、潮湿的咸湿气扑面而来,可知盐井就在铜棺下面,而铜棺没有看到多少锈蚀的地方,可见铜棺不是简单的青铜铸成的。
“你们说这里面躺的应该是谁?无言神女还是哪个?”杜可为疑惑的问道:“摆在这个地方应该是很是尊贵才是。”
我回答他道:“无言神女是他们部族的首领,代代主持族内事务,那么多人怎么会就一个铜棺。而且哪有将神女作为图腾来祭拜的?”
“啧啧,要不是你说里面可能有那恶心玩意,我非打开看看不可。”杜可为遗憾的说道。
路远程在旁边接口道:“左公带了些东西,可以先做个仪式测个吉凶,如果大吉的话打开也无妨吧?”
“算了,命比钱重要。”杜可为摇摇头。
他们在研究着铜棺,我扒着井沿向下看,黑布隆冬的不知道下面有多深,水汽升腾有腻腻的湿滑感觉。嗯?我皱了一下眉,鼻子闻到了咸味中掺杂了一点异味,抽了两下鼻子,又没有闻到什么异样味道了,揉了揉鼻子站直了身体。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我问他们。
“什么都没有。”杜可为懒洋洋的说道:“这里面就那扇大门和这个铜棺最起眼了,那个有主了,这个不能动,人生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
“还有更悲惨的事情,就是我答应你的《鸳鸯秘谱》丢了……假的。”
杜可为瞪了我一眼后不再悲春伤秋了,见离苏董那群人较远便说道:“你们说那个壁画上的神人是什么来历,怎么画的和内地古人一样?看上去这盐井的发现,弄蛊的本事是他传的哎。”
我看着下面无所谓的说道:“我也很感兴趣,但是这边不比内地有史书可查。春秋时期战乱纷争的,说不定是哪个失势的世家躲避到此的。可是国内过去很难有世代传承的贵族,所以也没有什么家徽可查,想找他的来历不容易。”
“你们做起来方便,能查就查一下吧。”王公安说道:“能搞出来这些东西的可见不是普通人,找出他发掘背后的真相,岂不是更有意义。”
“你说的轻松。”杜可为拍了一下井沿说道:“现在让你们找个活人还要等个好久,更别提几千年前的古人了。哦,看了这个盐井,想想我们下来的地方,那应该是他们取盐的通道。”
“你才想出来,自然形成的怎么会那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