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蛇身感受到手中的清凉和润泽,试探性的向外抽了抽,出乎意料的轻松抽了出来。
它笔直的仿佛冬天冻成棍的蛇一样,有四十多公分长,中间最宽处也就二公分多,然后慢慢收窄到尾部几毫米,从头到尾一色的墨绿,布满了细密的蛇鳞,尾巴的地方则有一些环状凸起,看这造型完全就是一条黑色响尾蛇嘛!只是扁平了些,又像一把没有开锋的玉剑。
我持在手中与三人一起端详着这难得一见的玉蛇,揣摩着它的材质和用途,是剑、是尺还是什么装饰用品,为什么会在树里等等。
“人说宝物有灵,它自己冒出来,这该不会是一把通灵的神兵利器吧?你试试看。”杜可为撺掇我试一下是不是兵器。
“怎么试啊?这么钝,你以为是杨过的玄铁重剑那,不开锋也能砸死人?”我有点头痛的对他说道:“再说还用试啊,我都在手上翻了几个身了,要是锋利的话,我的手也该不成样子了。”
“西洋剑也不开锋啊!你在树上试一下嘛。”
“西洋剑也有开锋的好不,这造型就像现代的工艺品,我摆在工作室里都不合适。”我摇摇头右手持首部将蛇尾对着左手扎过去,“不用在树上试了,我用手都没有……”
我的话没有说下去,当然不是有刺破或刺穿我的手之类的惨剧发生,而是我没怎么使力它就弯曲了,在几人“咦!咦!”的惊讶声中头尾挨在一起成了一个环,我手松开它马上恢复笔直的状态。这神奇的一幕推翻了它的材质是玉的断定,但是屈指弹了两下却发出清脆的声音,有硬度、柔韧性又强的非金属,违背了常理,可算是奇物了。
路远程拿在手中试了几下,淡定的王公安也不淡定了,他从路远程手中接过反复的研究了一番,在手中将它转了两圈还有余,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只感叹了一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杜可为看我们研究的时候脸上露出明悟的表情,他说道:“我来试试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拿在手中看了看蛇头和蛇尾,转了一圈后将蛇尾向蛇头口中塞去,我们眼睁睁的看到蛇尾塞了进去,然后杜可为手一松,蛇尾就在蛇口中没有出来。
“你们看这像什么?”他双手托起让我们看,蛇头吃蛇尾成了一个圆圈。
他一亮出来我就想到了,毕竟这是一个经典的造型,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这个像我玩贪吃蛇的时候,让蛇故意咬自己尾巴的样子。”路远程一拍脑袋说道,说完还拿出可以当砖头用的诺基亚手机让我们看。
“我知道,这是衔尾蛇。”王公安肯定的说道:“这是一个流传很久、范围很广,具有很多象征意义的符号。很多人都用它做纹身,有的纹成龙的形象。”
杜可为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怎么这么幼稚?”,一个是问王公安的,另一个当然是向着路远程说的。
王公安回答道:“工作关系,接触这方面的人比较多。”路远程则无语。
“阿杜,你是怎么想到的?”我问杜可为。确实是衔尾蛇,国内古玉中有许多衔尾龙造型的玉环,工艺也是十分精美的,而世界各地远古时期的衔尾蛇(龙)的说法更是广泛,普遍的认识也是相近。杜可为从事的也是这行,衔尾龙玉环应该知道,但是能这么快的联系起来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本来我也想不起来的,只是前一段时间我在夜店装小开,出手大方了一点,结果被人当凯子了。”杜可为毫不在意的回答道:“那女的看着挺清纯的,却把我领到了宝格丽,对着那些蛇形手环、腕表做出依依不舍的样子。你是不知道,最便宜的也要几万块,店员介绍时就多次提到了衔尾蛇,所以印象有点深刻。哎,给你,才拿这么一会手就凉透了。”他把衔尾蛇环向我手上一放就开始暖手。
我手中感受着的清凉口中问道:“让你不要老去那种地方,这次你又麻烦的谁才脱身的?”我拉了拉蛇尾、捏了捏蛇头,最后在角上使劲按了一下蛇尾才弹出来,这么简单的一条蛇也就那么几个地方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关系。”杜可为笑嘻嘻的说道:“新认识一哥们,我们互相打掩护。这东西你收起来吧,时间长了他们该出来看了,您二位没意见吧?”
“没意见,绝对的,这东西和莫爷有缘就该莫爷收着。”路远程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他感觉自己是这里最没有决定权的。
王公安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同意了杜可为的说法,但是补充了一句会在向领导报告中提到的。
这画蛇添足的一句话使得杜可为脸色一变没好气的道:“老王,这就没意思了。我们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了,这么个装饰品还要报告,太对不起兄弟了。莫左和大蛇还要妖树玩命,可不光是为了自己,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法理上来讲一切无主之物都是属于国家的,从你的地里刨出一个土疙瘩也是,只是看它的价值值不值得国家关注罢了。但法外既是人情,国内的现实情况就是如此,我与他们也经常打交道,所以对王公安公事公办的说法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