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弩床上威力不足,况且搭上弩箭发射需要不短的时间,只能说是杀敌有限!邓铜对此有些叹息,命令道:“快着将擂石,滚木准备好!将倒刺挂在墙外上!”
惨烈的攻城战终于开始了,不小心损失了一架,但剩余的五架云梯几乎是同时抵近到了城墙下,随即有数十名身强力壮的重甲士卒开始奋力牵拉云梯缆绳,可是箭矢、滚木和擂石从城头如雨而下,时不时有悍卒惨叫着倒在地下,被砸成肉泥,但是很快,空隙处又被填补上。
基层几个队率相互看了几眼后喝令道,聚在云梯旁的士卒更加卖力,原本折叠压在固定梯上的上半截活动梯便以顶部的机括为轴心开始缓缓升起,不到片刻功夫,活梯便已经完全竖起,旋即向着寿春城头缓缓倾斜,“嘭”几声巨响,最终轰然压上了城头,上下两截梯子便连成一条倾斜的直达城头的通道!一见如此,有个早已迫不及待的百将主嚎叫一声,手持长戟身先士卒,带着几百士卒沿着云梯疯狂地向城墙上涌去。
“快!将云梯给我推走!”城墙上的一张楚军侯脸色大变,边大吼边手拔出利剑指着青壮,意思在也明显不过:还不快去!青壮稍有疑迟,那军侯可不手软,直接手刃一个后示意老卒先压上去!
而城门处更是激烈,“咚!”几百重甲士卒头顶半斜着铁盾,不断有擂石,滚木砸下,砸到两边,一个百将主更是在撞木后用力推着,大吼道:“撞!”百人同时用力将撞木尖锐处撞向城门,只是铁皮包裹的城门牢固,才被凹陷进入一点,脩尔之间,就恢复原样,正是城内上百青壮冒着汗水顶着城门,也不敢朝后面看,百余张楚老卒手持长戟冷冷看。
“杀!”两名英布大军悍卒点了点头后手执短剑涨红脸大吼,踏着一架云梯飞奔而上,未及踏出最后一步便已经腾身而起,悍不畏死地扑向了城头上的敌军,下一刻,心慌的青壮有闭着眼的,手中的兵器却是刺出!十几枝冷森森的长戟已经毒蛇般刺到,一闪便刺入了他们的胸腹要害,老卒却是阴森地一笑,拨出长戟再次刺去。
一名悍卒不敢相信,铠甲如此脆弱,来不及低头,当场毙名;另一名士卒却没有马上断气,伴随着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喉咙一股腥红溢出,一只手卷起长戟,另一只将手中的短剑奋力掷了出去,挡在前面的一名青壮脑中正想着我杀人了,躲闪不及,正中咽喉,连吭都没能吭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中。其余的青壮吓退了几步!
这就是战争!而借着前两名猛卒拿命换来的空隙,后面两名死士终于踏上了城头,不惧生死,身后更有一堆人涌上来!挑开刺来的长戟,兵戈,看见这群青壮,冷笑了下,如同狼入羊群,疯狂地挥动利剑,疯狂地砍杀,誓要杀出一片空间!
寿春南门城头,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混战。张楚军气势顿时遭到了压制,不少老卒也是心生怯意,一不留神就给涌上来的英布军空出几块地盘!军侯一见情况岌岌可危,阴沉着脸,率着亲卫赶了过去,横起利剑,趁两人士卒不注意,猛地横砍。那两人正有些兴奋,下一刻被腰斩当场,血淋淋的肚肠内脏顿时便洒了满地,弄得有些青壮们看到后手一软,吐了起来。
“我来会你!”跳上墙的一个百将主看到这情景后勃然大怒,大吼一声,快步走过去,突兀手持长戟横扫过去,军侯虽说被吓一跳,但也没有很紧张,急忙用利剑挡住,两人来回几个回合,军侯耳边利剑贴着长戟划了过去,冒起火花,迅速靠近将主。这时将主却是冷笑了下,正是等你这个时候!一只手毫无征兆地举起,小弩弓出现!
“不!”在那军侯眼中,一支弩箭瞬间来到眼中,大吼一句后便捂住眼睛后倾倒地,一脸不甘!废话,君上特意收罗为百将主以上贴身配备防身的东西,能不好吗!将主得意得一笑后吼道:“杀!”身边的士卒嗷嗷叫,扑向敌军!
邓铜正将手中的利剑从一个队率胸膛拔出,又顺势一记重踹,那队率尸身顿时往后倒飞而起,一连撞翻了好几名后退的士卒,又翻翻滚滚地摔下了城头。随即轻蔑地一笑,又两步抢到城头,准备斩向云梯的。只是几下,云梯挂在的倒钩失去了依靠,便已经从顶部被砍成了两段。失去了顶部倒钩的禁锢,云梯的上半截活梯很快就贴着城墙开始倒滑而下,正在云梯中的士卒脸色突变,还好苏集设计的云梯考虑到被砍断后如何是好,“嘣”一声巨响,却是活梯被卡死,吓得士卒冷汗,还好还能继续攻城!
“这!竟然会这样!”邓铜看到这幕后,目瞪口呆,这云梯不是砍断倒钩就不行了吗,这是谁给他设计的?该死!想到这又看着源源不断地英布大军涌了上来,脸色变得通红,怒吼道:“司马,城下青壮快压上来!铁锤呢?何在?英布此人攻破后要屠城!”说道这后,邓铜冷意一笑,朝着那边赶去!
在内城门下司马闻言后,默默地看了下青壮后,大声呵斥道:“郡丞,怎么只有四千青壮?”有些不满但还是摇摇头说道:“既然如此也罢,还不快...”正说到这,察觉到苏郡丞和身后的一些青壮们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紧张地恐吓道:“郡丞,你想干嘛?刚才邓将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