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十六七岁的少女,面带焦虑之色,一身白衣脚步匆匆,如一朵白云办飘然而来。
正在酒楼旁互相道别的众人听到呼喊声,回眸一看,却是一妙龄女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英布瞧见这位女子,也没有立即命人阻拦,此刻脑中正浮现她的模样:双柳眉犹如青黑鸟羽,肌肤如同白雪般光洁,腰肢柔软细弱好似白绢,牙齿沽白整齐有如嘴中含着一排贝壳,配以云状的发髻、玉翠的簪钗,显得清秀可人。嫣然一笑,便秋波盈盈,明眸顾盼生妍、酒窝浅浅含笑,格外动人。
此女踮起脚尖,小跑而来,又轻轻地一拍胸口,轻呼一口气。随即嫣然一笑,正准备说话,旁边的一个眉目俊郎的男子闪出急忙拽住小手。
正是那彬彬有礼的虞子期,将其拉到旁边,板着脸轻声呵斥道:“梦舒,为何如此失礼?现在这岂是你这般儿女能随便打扰的吗?”
“哥哥!”那女孩扭了扭身子撒娇地说道,随即又对项羽做了个吐舌调皮的鬼脸。
“子期,让梦舒过来吧!”看到这一幕的项羽苦笑了下,满脸柔情无奈地说道。
虞子期的妹妹?又见项羽呼唤过来,英布喃喃道:“虞子期的妹妹来找项羽……虞……”,随即心头一震,心中惊呼:“虞姬……虞美人?”
看着她,英布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回忆起典故中那一幕:垓下四面楚歌时,霸王与其饮酒帐中,不由悲伤地唱起了:“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而她闻歌后凄然起舞,吟唱道:“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便自刎而死。
瞧着小鸟依人的虞梦舒,英布脑中却想起两月前的那个女孩的一切:
记得九月刚刚攻克居巢县,迎接回阿母等人。没过几日便是吉日,吴芮派长公子为使者出嫁长女。那日黄昏迎接时看着面无表情,眼神流露惆怅的吴臣骑着骏马在前面,又有几百人持兵戈长矛尾随在后,护着中间六辆骖乘、六辆骈车、两只狗,十只猪,好几箱装着器皿的箱子构成的嫁妆。而坐在马车内的新娘一身蚕锦青衫,素雅而不失娇俏,裙摆上的雪梅点点,恰到好处地给她平添了一份优雅,碧绿的丝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手腕上有一块纯澈的白玉,细手正捧着菱花彩绘漆奁,头戴芙蓉冠脸色平静等着,只有穿着泥金鞋的脚丫时不时在动,表述着不安。还有旁边一位更紧张的陪嫁丫鬟王娟:王申的二八豆蔻女儿,作为媵妾。
吉时,在天地见下,两人如同木偶般在媒婆的摆弄下拜完堂后,自己应酬完手下的恭贺,回房看着那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的女子,怦然心动,缓缓走过去,细细一看,却是看到冰冷的面孔,脸色平静。看到这幕的英布内心的兴奋着实被浇灭,酒意消退,侧身坐在旁边,手轻轻地伸了过去握住吴冰的手,小声说道:“为什么?”
侧过脸来,吴冰的眼神有些诧异,细腻的手也没有躲开,任由他触碰,没有想到夫君会问这话,眨了眨眼睛,语气平静,认命地说道:“我自小便知道自己的婚姻不能做主,身为吴家的长女更不能逃,况且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如此!”
英布闻言后明白了一切,也不再有顾忌,随即左手猛一拉将其拥在怀里,右手轻轻解开丝带。被突兀袭扰地吴冰轻呼一声,便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脸色潮红有些恼怒,随即双手扣住英布的脖子,咬了英布肩膀一口后,对视着英布赌气地说道:“我的夫君将来必须是个称孤道寡的英雄!”
似乎不在意肩膀的牙齿印留着血,英布鼻子传来淡淡的体香,看着这要强的女孩,附耳说道:“我英布自然不会让你失望!”随即侧身倒床,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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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公子,见过当阳君!”虞梦舒轻步走到项羽旁,婷婷一礼。
项羽忙不迭地还礼道:“梦舒不必多礼!”
闻言后又瞧见那窘态,低头一笑的梦舒随即又转身对着英布施礼说道:“小女子见过当阳君!”
而此刻回忆到那场景而露出笑意的英布回过神后,也急忙说道:“不必多礼!”
虞梦舒轻轻摇头,有些歉意道:“哪里,今日早晨大府后院武堂未见羽哥哥,梦舒心有慌张,刚才远远瞥见后便急忙寻来,真是打扰了!是奴家的不是!”又是躬身一拜。
英布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如此!”又看了看天色后,随即对着项羽抱拳说道:“后会有期!”便几步上前翻身上马,带着部众策马离去。
“后会有期!”项羽也抱拳示意,凝望着着英布在街道上远去与城门消失。
虞梦舒见项羽似乎意犹未尽,小手握住强有力的手,垂首道:“那就是娶了吴冰姊姊的英布吗?”
“嗯!”项羽正感受到手中的温情,闻言后重重地点了头,应答道。
梦舒抬头仰望,见到这般模样的项羽,心里似乎有些疼,却是不容置疑地说道:“羽哥哥,睁眼看着我!”两只眼神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