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正刚才和龙狼二人动手,已是伤重垂危,眼见黄天道抛出赵远志,怎不知是以此拉拢自己,就这一闪念间,身子陡然飞出,自己和黄天道几十年明争暗斗,怎不知其所有路数,这时全身残余真气凝集,黄天道与韦正虽是敌人,但知其人实为韩信之后,如得不败将军传人归顺,天下当是唾手可得,此时生了惜才之念,满以为自己一翻诚意,定能感动韦正,
怎想到自己只一抛出赵远志,韦正就也扑进,天下无梦精妙绝伦,竟是对着自己罩门之处,黄天道已是了得,这当儿双手电出,正是双刀防护绝学,可韦正早已算准,黄天道怎料韦正是舍了性命,想到自己苦心孤诣,却换来赵远志误解,此时心灰意冷,全无防范之意,只全力击向黄天道,正好击住黄天道软肋,正是双刀神功罩门之处,此时门洞大开,就被黄天道一掌击飞。
韦正虽是一掌奏效,可毕竟也功力削弱,黄天道冷不防着了道儿,也无性命之碍,可这时护体神功也破,李鸣山连珠三箭贯胸直入,这时怒不可遏,真气激涌,登时逼出肉中三箭,箭尖钩处带住一坨血肉暴出,李鸣山怎禁得起黄天道挟愤三箭,当即透胸直出,立时毙命,黄天道身上血洞肠子流出,黄天道望着韦正,这时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道:“黄某敬你是个人物,原想你能为双刀会所用,没想到你恩将仇报。”
韦正神色黯然,道:“韦某不愿背主骂名,此举实属小人,你我半生争斗,如今正可了结这无休止的纷争。”黄天道神情激愤,喝道:“我辈正须建功立业,名扬天下,当年我就是敬你才智,因此诈死避其锋芒,你的豪气哪里去了。”昔年双刀会纵横江湖,就因太过霸道,方才招武林公敌,以致几乎灭亡与韦正之手,黄天道吸取教训,因此到了赤眉,甘为教下总管,就是窥视良机,意图雄霸天下。
如今眼见四方盗贼峰起,也是到了施展雄略之时,正要赶往公孙无计之处,此时意欲除去樊崇,将赤眉收为己有,隐隐中也是天下谁敢当之,谁知行到番禹,就见着主臣翻脸,就又改变主意,正好将韦正收归己有,番禹赤眉兼并,何况韦正是难得将才,此时就制住赵远志,满以为以己之心度人,赵远志正是该死,哪知韦正这般愚忠。
韦正不答黄天道,这时自看着黄吉,黄吉怎料事出突然,不知该往何人奔进,一个是自己救命恩人,好像和自己又极大渊源,一个传自己云梦绝学,已是和恩师无异,这时望着黄天道,看着韦正,心中一阵伤心,只道:“前辈。”黄天道神情一变,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前辈,我是你老子。”
黄吉惊道:“什么。”韦正忽地一点头,道:“黄天道,黄吉,原来如此,”这时也是明白,黄吉就是黄天道之子,此时看住黄吉,神情中极是古怪,好像这时才认清了黄吉,又是喜欢,又是不解,就说了一声,“很好。”忽地吟道:“飞鸟尽,良弓藏”,目中留下两行清泪,就此住口不语。
忽然间一声,“止住弓箭手。”声音中说不出的威严之意,就立时奔进一人,儒衣青巾,黄吉叫了一声,“师父。”这人正是公孙无计,此时甚感突然,怎想到黄吉会在此处,不禁道:“少主,你怎会在番禹。”陡然间神情惊惧,也是看着地上黄天道,这时间全身鲜血,心中惊恐莫名,就立时跪了下去,颤声道:“会主,公孙无计来迟,这就一死赎罪。”黄吉惊道:“师父。”就要拦住公孙无计,公孙无计看着黄吉,神色间爱怜横溢,只道一声,“吉儿,听师傅最后吩咐,不要拦住。”这时看住柱子,就陡然站起,对着柱子撞将过去,
只听黄天道厉喝一声,“公孙无计,忘了当日承诺了吗?”公孙无计身子一震,立时止住撞柱之势,躬身道:“为双刀会鞠躬尽瘁,无计不敢就死。”黄天道哈哈一笑,道:“不错,黄天道怎容你死得这般轻易。”此时再不看公孙无计,却是望着黄吉,神情中遗憾之意不禁而生,似不能再看着黄吉振兴双刀会,护犊之情尽现神色。黄吉这时间看着黄天道,皇宫相遇,赤眉中的一切,适才那一威严之声,‘我是你老子。’此时已是明白,也是道了一声,“爹。”
这时天性使然,真情自然流露,望着黄天道,此时肠子不住往外流出,心中一阵难过,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黄天道这时费力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册,道:“吉儿,你就是喜欢感情用事,为父才不放心,不要难过,拿住它,日后交给一个叫刘秀之人,就明白了。”黄吉接过一看,原来是刘氏家谱。还是揣入怀中,心中却是一阵伤心。
只听公孙无计悲叫一声,“会主。”黄天道也闭上了眼睛,黄吉道了一声,“爹。”想到从小以为父亲真死,就盼着父亲能在身边,可这时刚见父亲,就又变故陡生,此时心中一片空白,但见人影一闪,就也进来一人,神情冷峻,道:“公孙先生,凌飞也遵先生之令,番禹一切都也完毕,就等公孙先生安排。”凌飞执掌刑堂,自然极具赏罚之道,这时也将赵远志兵马制住,双刀会各堂分布城中要处,当即前来请示公孙无计。就听公孙无计喝了一声,“赵远志,如今你番禹落入双刀会,正是自作孽,无可救。”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