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丽华忽地脸色凝重,道:“有一股怪味。”黄吉和王小眉也觉到了,黄吉仔细一辩,奇道:“怎会似尸体烤糊的味道。”王小眉虽不愿和樊丽华一起,可这时闻到这股尸体烧焦的臭味,心中疑惑,便道:“黄大哥,我们去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吉点了点头,三人顺着这股尸体烧糊的味道奔了过去,远远就见着一堆大火,旁边一个少年男子,正是从皇宫逃出的龚自清,道上立着两人,一个身兼双翅,识得就是花胡为,对面一个娇小女孩,此时单手凝劲,看得出是不敌眼前花胡为,正要自尽了事。黄吉这时热血上涌,只差没有叫喊出来,却不是自己日思夜年的阿蜜姐姐,还会有谁?
龚自清随着黄衣人出了宫门,眼见黑衣人身法奇快,两人似有过节也似,奔行之间都是在提气防范,但好像都不愿立时交手,此时黑衣人望了黄衣人一眼,身子陡地加快,瞬息间也是不见,黄衣人身子陡然立住,龚自清不防黄衣人突然站立,这时也止不住身子,一下冲进黄衣人面前,黄衣人这时面对龚自清,冷声道:”你从皇宫出来就在我的身后,是为了什么。“
龚自清这时止住奔势,看着黄衣人,道:“你就是黄天道。”黄衣人眼中现出一道杀气,道:‘找死。’龚自清适才御书房之时,就也见识了黄衣人手法,自己实不是其敌手,可一想到父亲活活绝食身亡,刹那间也忘了一切,此时怒视着黄衣人,恨声道:”明人不做暗事,我是为父亲龚胜报仇。“
说着身子一闪,立时奔进黄衣人,手掌一扬,灼日真气就掌心射出,黄衣人只觉一道滚烫真气直涌身前,道,‘灼日神功。’陡地手掌直出,龚自清只觉一道剑风当头劈下,腰间痛了一下,灼日真气竟是使不出来,跟着身子一软,人也立时僵立当地,黄衣人这时放下手掌,眼中精光一闪,看着龚自清厉声道:“你既是龚胜之子,为何竟敢对我无礼。”
龚自清道:“你害死家父,龚某恨不得生吃了你。”黄衣人道:“你怎会说是我害了你父亲。”龚自清道:“你如今虽带着面具,当时我年纪虽小,可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你这双眼睛,你与家父说了一阵,家父方才绝食自尽。”黄衣人道:“如非你上一来就说出龚胜名号,说出你就也死在掌下,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龚自清道:“双刀会主人,我早就知道。”黄衣人道:“刚才这一招,你知道叫什么?”龚自清道:“邪门外道,我怎会得知。”黄衣人道:“什么邪门歪道,你见闻实是浅薄,这一招是高祖斩蟒时的剑法,‘赤帝斩蟒’,为皇室不传绝学。”
龚自清凝思黄衣人刚才一掌劈下,劲道直奔后腰,一般人打蛇都是七寸,而刘邦斩蛇确是从腰间断成两截,黄衣人劈中自己的手法正是同了‘赤帝斩蛇。’心中起疑,望着黄衣人道:“莫非你是汉室宗亲。”黄衣人微一点头,意似认可是汉室后人,沉声道:“其时龚胜早怀死志,我去其府上是要他等待时机,哪知他竟会轻生。”
龚自清怎不知父亲忠于汉室,这时满腹疑问,对黄衣人说的话不觉似信非信,只见黄衣人神色如死人相似,自是不愿人知道其真面目,带了精致面具之故,黄衣人继道:“方今绿林争雄,天意灭莽,正是刘氏复兴之时,你既身为龚大夫之子,正该为汉室尽忠。”
龚自清听得黄衣人一一道来,脑中一团迷雾,眼前这黄衣人竟是刘氏后人,口中不觉说出,‘双刀会’,忽地顿住话音,只觉其中大有名堂,只是这时实在想不出来,双刀会其中究竟还有什么意思?
黄衣人听他说出双刀会,当下点了点头,道:“不错,双刀会,你就自个慢慢领会其中道理。”只这一说,手掌向着龚自清微微一扬,一道威猛的劲气在龚自清身上忽地流过,龚自清霎时回复如初,这时黄影飘忽,也是不见了黄衣人。龚自清本是要找黄衣人复仇,听了黄衣人这一番话,此时却是不知所以,一时间想着父亲,忽然又想到师父彭城老祖,自拜师练武起始,龚自清心中就只是报仇,此时听得黄衣人这样一说,报仇已是不能,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做什么。
彭城老祖收下自己,因自己修习甚合其意,更兼刻苦专一,始得其备加赞赏,庆幸临老得一奇佳弟子,常对正大门弟子提及龚自清,有意将龚自清培养为正大门主,然而龚自清志在复仇,一心只想杀了黄天道,孤身踏入江湖,这时想到师父,心中忽然歉意大生,暗恨自己只顾寻仇,竟忽视了老人家也是将近两百高龄,正需要有人照料。
脑中这时又现出一个翩翩女子,龚自清眼中闪过一阵柔情,喃声道:“阿蜜姑娘,你为什么只想着那紫衣小子。”秦丰一心为妻子报仇,深知这一去甚为凶险,不让阿蜜一道,独自匆匆去了蛇岛,阿蜜不听龚自清劝阻,尾随秦丰赶去,龚自清此时也不觉爱上了阿蜜,但知道阿蜜不喜自己,伤情之下,听得王莽万民同乐,这才到了长安,却是不熟地形,此时遇见一身着白衣之人,自称左白衣。
此人竟然知道王莽一切**,龚自清从左白衣口中得知,王莽发上还童神水,含有昙花独特香味,龚自清无意中闯进御花园,因此让黄吉和樊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