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白河的铁钎如同离弦疾驰的利箭,带着破空之声,“嘭!”地一声刺进雪蟒的人面头颅,一朵雪花炸开,雪蟒厉啸!
与此同时,雪蟒朝杜云而去的撕咬之势一顿,杜云反复几次豁开三寸处的血肉,一排森森白骨终于露了出来,三寸是蛇脊椎骨上最脆弱的地方,最容易被打断!不容多想,杜云握着摸金符,猛地砸下,雪蟒脊椎应声而断!
同一时间,雪蟒七寸处,一个浑身淌血的身影猛地冲出,曹往双手捧着一个两拳大小的心脏,目光森冷,心脏在曹往手中还在剧烈地跳动!
人面雪蟒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凄厉嘶吼,双目流下两行血泪,直立的身子一头栽倒在雪地里,由最开始的剧烈抽搐翻滚,慢慢地微微来回晃动,死而不僵!
整片雪地很大一部分都被蛇血染红,若是从空中看去,一片血色中,一条近二十米长的人面雪蟒静静地躺在地上,白河与杜云各自靠在死去的雪蟒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曹往浑身的蛇血已经凝固成丝,把玩着手里一个两拳大小的心脏。
三人方才各攻一处,对雪蟒形成绝杀,如同天生的默契,配合堪称完美,其中凶险外人一眼就能看出,只要有一人速度稍慢,都会使得另一人万劫不复,尸骨无存。
“谢谢你,兄弟!”白河朝杜云露出一个微笑,看向一旁的曹往时,眼中的神色也不再如往常那般冷漠和警惕,而是多了一丝的柔和。
曹往并未回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砰砰跳动的蛇心,蛇心呈褐红色,表面血管错综复杂,如同树根一般,分外狰狞,尤其是跳动的时候居然还会发出声音,在这静默的雪地里,给人的感觉比身后已死的人面雪蟒还要诡异。
杜云恢复了少许,招呼了白河一声,白河收回看向曹往的眼神,两人捡起不远处的旅行包,这地方不能再过夜了,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条人面雪蟒。
曹往见二人准备离去,也找回自己的旅行包,将整颗蛇心直接就塞了进去,白河一愣,这曹往怎么如此怪异!尤其是身上蛇血密布,看起来极为恐怖。
压下心中的疑虑,跟杜云交换了一个眼神,白河从包里掏出三根燃香,点燃后插在雪地的东南位置,随即两人齐齐跪下,朝着东南方向拜了三下,杜云更是喃喃开口:“七爷在上,今日弟子自保杀生,无心之过,还望饶恕。”
两人所拜的七爷,指的是正是蛇,刨红薯的一般称呼蛇为柳仙或者七爷,此刻下斗前杀了人面雪蟒这等怪蛇,三香拜蛇,第一是为了心中安宁,第二是规矩使然,除了摸金校尉的旁支一脉,其他人都是遵从老祖宗的规矩,下斗不杀生,杀生不下斗。
至于下斗,白河心中没有任何犹豫,就算因为杀生下斗遇上不祥,这格萨尔王墓也必须要刨,父亲与爷爷下落不明,此刻没有其他选择!
而对于杜云来说,一样顾不得这么多的忌讳,噩梦缠身,唯一的希望,就是斗里也许存在的钥匙。
浑身布满蛇血的曹往站在一旁等候,冷眼看着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切完毕,三人再次上路,此地不宜久留,好在三人也睡了几个小时,再加上与人面雪蟒的一场激斗,此刻无人再有困意,若是真留在原地过夜,保不齐就会出现第二条人面雪蟒,甚至更多。
虽然是夜晚,但在一片银装素裹的雪原中,可见度还算适中,经过此前的惊险一幕,三人精神都极为集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相互之间也就没有再交谈。
疾驰赶路,沉默前行,三个背着背着硕大旅行包的人影,在茫茫雪原中渐行渐远,没多久便消失的风雪中,留下的只是一地带血的脚印。
寒风呼啸,雪花纷飞,在之前三人宿营的地方,隐隐传来几声飘渺的婴儿啼哭,风雪更盛,人面雪蟒的尸体旁边,一片雪地微微隆起,“轰!”地一声,雪层四射开来,一张似哭似笑的婴儿脸庞猛地钻出,双眼奇大,目露凶光。
第二条人面雪蟒!
那雪蟒看着眼前死相凄惨的蟒尸,双眼瞬间血红,转头猛地盯着白河三人消失的方向,面部扭曲狰狞,蛇信子疯狂地吞吐,雪地再次炸开,雪蟒直挺挺地窜出,露出了硕大的蟒身,只见其腹部微微隆起,如同怀孕一般。
雪蟒将头部靠近蟒尸的七寸,鼻子微微地抽动,片刻后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啼哭,两行血泪流出,猛地一头扎进了雪地里,整个身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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