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人心情沉重,望着那人,眸子中杀机显露。
“你不过是刚刚突破,可不是我帝天的对手。”
那人叫做帝天,来自无尽虚海之中,不知哪一方世界中的真仙强者。
“帝天吗?是我的外劫,打败你,就可以自死亡的惯性中彻底脱离,彻底改写原本的命数了。”
冥冥之中,菩提道人有种感悟。
此时菩提道人周身气机流转,无尽真元化作仙光氤氲流淌不休。
“杀!”
不可退缩,不能迟疑,菩提道人心如冰雪,向着那帝天杀去。
对那菩提道人,帝天外表看去,似乎毫不在意,实则心中无比慎重,这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对手。
帝天手握垂钓,那垂钓之上,黑光阵阵,透过虚无,不断自世界之中抽取本源,此时,面对菩提道人,帝天垂钓一起,快若奔雷,化作电光一样,疾风骤雨,向菩提道人扑去。
菩提道人侧身一避,却不能完全躲避开来,那垂钓扎根菩提道人臂膀上,带起血光喷涌而出,菩提道人微微皱眉,就见臂膀之上,出现一团乌黑。
“好歹毒的法宝。”
菩提道人盯着那垂钓看了看,对那垂钓的能力,显得有些忌讳莫测。
菩提道人并未放弃,时空的伟力,在菩提道人身前浮现。
“掌握了时空之力,时间与空间大道,都能掌握少许,真不愧是天地所生第一位生灵,气运所钟。”
帝天有些惊叹,纵使是真仙,对这样的气运,都是垂涎不已的。
在帝天眼中,可见菩提道人身上,无尽紫气浩浩荡荡,汹涌澎湃,激荡不休。
菩提道人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天地所生的第一位生灵,虽不知那帝天是如何被迷惑住了,却也没有丝毫解释的想法。
冥冥不可知的一片虚无之地,这是无何有之乡,贯通一切有和无,逆乱一切古与今,万事万物在这里交汇,错乱。
有无上巨擘,都在关注着菩提道人跟那帝天的争斗。
“可笑,可笑,拨弄命数,玩弄因果,就为了将这样一个人,带到这个时代来,要改变远古第一因,实力还不够呢。”
“远古第一因,虽看似不重要,却是修真界跟大荒界拉开差距的源头。谁都无法想象,不过是这一方世界的本源缺失,却造成元始证道仙王功败垂成,最终使得修真界彻底败落。一切过去早已注定,何必再垂死挣扎呢?”
无何有之乡,有人轻语。
“注定吗?这一次算是距离成功最接近的一次了。以往拨动因果,逆流时间长河,带过来的人不是彻底迷失岁月中,就是中途夭折,难道这一次依旧是失败?”
“呵,要知道,这远古第一因看似轻微,并不算多么重要,却跟元始证道仙王紧密挂钩。若让你们翻盘,岂不是说逆转了元始的命数?这其中牵连太广,惯性之下,纵使你们不惜一切代价,都是做不到的。”
牵连越大,惯性越强,就越是难以改变。
无何有之乡,又是平静下来。
只是冥冥之中,有人低语。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真的是想要借此改变远古第一因吗?你们并非愚蠢,又岂会不知道,想要做出改变,是何等艰难?还是说,有着其它想法。”
有巨擘轻叹,望着菩提道人的身影,微微皱眉。
“半步真仙,太过显眼,如何能让你逆天而成?倒是那蝼蚁,有些奇妙。”
世界的晶璧,不能阻碍分毫,那位于世界之中的齐愿,自然被他看在眼里。
在那巨擘眼中,齐愿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张因果之网彻底网住,其因果之重,令人惊叹。
“或是真正的手段,是暗藏在那蝼蚁身上?”
那巨擘沉默少许,却并未多做什么动作,毕竟齐愿本身,是不值得在意的。就算灭了这只蝼蚁,也并无多大意义。
最主要是那背后之人的想法,若不能弄清楚,那说不得有一天,逆乱千古,真的可以改写一切呢。
“只能暂且看着,终归会露出马脚的。”
对这一切,齐愿和菩提道人,都一无所知。
倒是无尽时间长河之中,有一道身影盘坐,那身影之中,传来淡淡的冷笑声。
“荒祖盯着我方世界,可是有什么指教吗?”
“元始,你早已死去,何必驻足时间长河中,执念如此深重?”原来那盘坐时间长河上的人,就是元始,距离仙王一步之遥的元始。
“我已死去?笑话,我不想死,谁能斩我?”
“你若未死,你可能将自己的时间线,不断漫延时间长河下游。那无尽未来,并无你的身影,元始,你盘坐在远古,只因为你只能在这一段时间中留存罢了。”
“天不能葬地不能灭,我终究会归来。”
荒祖叹息,“你或许留有手段,元始,将来有一天,你我或能再次较量一番,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