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弈听到潘云龙带着威胁的话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双目直视潘云龙,从眼睛中迸发出了一股杀气。
“谁敢动我的家人,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终生!”
“有胆量!”
潘云龙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既然凌案首不肯给潘某这个面子,那潘某可要提醒你要好自为之,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一旦得罪了,你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凌弈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威胁,简直就是冠冕堂皇的威胁!
半晌之后,凌弈厉声说道:“这大梁国并不是李相的天下,如今有三圣俯察坐镇圣院,谁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话虽然不假,但有句话叫做‘山高皇帝远’,我再容你一些考虑的时间,如果还是执迷不悟,到时候出了事可千万不要怪我。”
“我吃饱了,多谢知同款待,学生告辞!”
凌弈抱了抱拳,目光扫视在场的八位棋秀,暗自记住他们的模样,然后毫不客气地离开了这里。
“陈某也告辞。”
陈棋秀也站了起来,随同凌弈一起离去,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出言挽留。
“哼!太猖狂了,简直是不将李相放在眼里!”
“潘知同盛情相邀,他们却毫不客气地当面拒绝,我看他们根本就不愿意为国为民,整天一副君子模样,实则道貌岸然,卑鄙无耻!”
“真以为中了个金榜案首就了不起么?在我的眼里也不过是个棋士,有什么了不起的?大梁国随便一个棋秀就能碾压他!”
剩下来的棋秀纷纷破口大骂,指责着凌弈和陈棋秀,潘云龙见此心中满意,但嘴上却说道:“算了,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
说完这句话,潘云龙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狠厉之色。
……
转眼已经过去了七天,在这段期间内,凌弈打败吕永正的事情也迅速传遍全国,梁国的棋士们皆拍手称快。
而吕永正不仅名声扫地,而且还让昌国蒙羞,没过几天他就遵守赌约,离开景昌府回到了梁国。
吕永正回国后,肯定也会被昌国棋士一顿破口大骂,不过说到底,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凌弈。
但是昌国棋士并不这么认为,他们暗自记下了凌弈的名字,每天都对着梁国的方向辱骂,恨不得亲自将凌弈给暴打一顿。
同时,凌弈的“小征东”排局也迅速传扬,此乃接近镇国的排局,第一时间就惊动整个景昌府,无论是棋士还是棋秀,每天都在研究“小征东”的解法。
然后,“小征东”直接登上了“棋坛”,传遍了整个梁国,获得许多好评。
棋坛,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交流棋道的论坛,面向梁国乃至于另外五国,范围很广。
后来,在景昌府众棋士的要求下,凌弈在朝阳棋馆公布了“小征东的解法,同时也被发表到了“棋坛”上。
这天下午,凌弈独自一人去了朝阳棋馆,此时的朝阳棋馆人数众多,传来了非常热闹的声音。
微微抬头,就见到中间的棋桌上坐着两名青年,正在专心致志地对弈,左边的青年身穿白衫,手摇折扇,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而右边的青年则穿着棋士服,看到局势对自己非常不利,正苦苦思索着计策,此人就是凌弈的同班楚云轩。
同时,在那大型的棋盘上,正摆着二人的精彩对局,四下里也正议论纷纷。
大家都很专心地看着棋盘上的对局,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凌弈的到来,凌弈就随便找了一个无人的位置坐下,抬头看向眼前的对局。
棋盘上红黑双方各丢一马一炮,但是从形势来看,黑方的子力都被红方牵制,十分的被动,而且红方还有两个过河兵,攻势凶猛。
这时候,传棋的人在棋盘替红方行了一步棋,顿时间风云突变,黑方的阵型直接就崩溃了。
“不愧是秦案首,这一着棋堪称妙手,绝了,真是绝了!”
“好厉害的一着妙棋,黑方已经难以抵挡如此厉害的进攻,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作战了!”
“可惜,真是可惜,明明黑方局势不错,可到了中盘就开始走崩了。”
一些人开口称赞,一些人则是摇头叹息,很是无奈。
“他就是昌国今年的金榜案首秦游川?”
凌弈脸色凝重,分析了一下这步棋,的确是一步非常好的妙手。
“我认输!”,楚云轩投子认负。
“承让了!”
秦游川合起折扇,微微拱了下手,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昌国的一名棋士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知道我们秦案首的厉害了吧?这两天我们秦案首屡战屡胜,梁国目前无一棋士能挡,十场连胜!”
“这个秦游川真是厉害,击败了我们棋士院的几名高手,真的比吕永正厉害许多,而且他又如此年轻,简直可以称作天才!”
“那是因为我们的凌案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