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见到段誉挥手间便打发了不平道人三人,原本缩在一边的快刀祁六与没本钱鲍千灵当即出来道谢。
祁六目光闪闪:“公子是段家中人,不知与那位天南剑圣……”
“闲话少说,来来来……我们先打上一场!”
风波恶已经心痒难耐,突然冲上,手中多了一柄单刀,向段誉头顶砍落,他知道段誉武功高强,这一刀实在已经使出全力,但见刀风凶猛,周围几人都是色变。
他们倒不是诧异风波恶武功高强,实际上,风波恶虽然也算江湖上的一把好手,但充其量也不过与之前的不平道人几个类似,甚至还要略逊一筹。
他们所诧异的,乃是这风波恶一打起架来便蛮不讲理,兴之所至,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江湖规矩,更是不放在眼内。
“朋友何必如此?”
段誉叹息一声,脚下凌波微步连踏,宛若飘渺仙子,惊鸿一闪般掠开。
他这一避,风波恶若稍微守些武林规矩,便该停手才是,谁知道他竟不退反进,单刀连砍,唰唰唰又是三刀齐发,刀光如幕,更带着森森寒意。
“大胆!竟敢对公子爷无礼!”
跟着段誉前来的两个大理家将高声怒喝,拔出了兵刃。
“无妨!”
段誉却是一挥手,袖袍拂起,卷住了单刀,又是斜斜一抛。
风波恶整个人便横空飞起,摔落在一张席面上,溅了满身菜汤肉汁,狼狈不堪。
他性子桀骜,刚刚要叫好再来,一个鲤鱼打挺只到一半,又一个踉跄摔到地上,脚步竟似虚浮到了极点。
“四弟!”那黄衣人连忙上前:“可是遭了什么毒手?”
他素知这个四弟武功,莫说一摔,便是摔上这么十下八下,也万万无重伤之理,当即问道。
这四个家将兄弟同心,黄衣人在此,另外两个便挡在了段誉面前。
“化……化功大、法!”
风波恶叫道,原来他单刀上附满真力,与段誉袖口一撞,却只觉得体内内力飞泻,浑欲虚脱,当即便想到了这门邪功之上。
他与段誉接触不过一瞬,被北冥神功吸去的内力极少,只是之前心情激荡,才又摔了一跤,此时深深呼吸,又觉体内真力渐复,不由更是奇怪,知道段誉所使的,似乎与那传闻中的化功邪法有着极大不同,但到底如何不同,他没与丁春秋交过手,也是瞧不出来。
“好啊!想不到你大理名家子弟,竟然也拜入了那星宿老妖门下,学他的邪法害人!”
风波恶浑浑噩噩,另外三人却是吓得不轻,这星宿老怪邪法高深,毒功更是惊人,乃是邪道第一高手,在中原武林中也是声名狼藉。
此时见风波恶只顾调息,不发一语,还以为中了什么暗算,心想星宿老怪的门下,用毒还少得了么?当即就是目眦欲裂!
“好贼人,吃我公冶乾一掌!”
那穿着儒生衣衫,眯着眼睛的老二爆喝一声,呼的一掌朝段誉拍去。
两个家将顿觉一股猛力如排山倒海般击打过来,顿时呼吸滞涩,连连后退。
“好掌法!”段誉同样将北冥真气运至掌上,与公冶乾右掌相对。
对掌之下,公冶乾连退三大步,手臂咯咧一声,竟已断折!整个人飞快倒退。
他重伤至此,其余几人无不大惊,知道这二哥掌法惊人,常常自夸江南第二,只在公子慕容复之下,却不想今日一对掌便即落败。
“二弟!”
四人中的老大邓百川撑在公冶乾身后,但觉一股巨力汹涌而来,如大海惊涛一般,当即使了个铁板桥功夫,脚下如扎根不动,合两人之力,总算将这股巨力消退,心里都是暗叫惭愧。
“唉……我与那丁春秋实无甚干系,你们又何苦穷追不舍?”
段誉摇头。
“非也!非也!不是无甚干系,而是大有干系,你段氏残害武林,说不定便与那星宿老怪同流合污……哎呦!”
包不同见段誉先伤风波恶,再伤公冶乾,当即忍无可忍,他纵使武功不如对方,嘴上也是不饶人的。
但段誉听他辱及先人,心下暗怒,忽然间施展开凌波微步上前,啪啦一声,给了包不同两个个响亮的耳光。
他轻功绝佳,出手奇快,包不同话说到一半便哎呦大叫,邓百川与公冶乾只听见两声大响过后,包不同的脸颊便高高凸起,吐出满口带血的牙齿,脸上均是骇然。
要知这包不同虽然一张臭嘴口无遮拦,江湖上树敌无数,却还能逍遥至今,一身武功却也不可小觑。
但段誉只是两掌之下,便打落了他满口牙齿,那再加把力,取了包不同的性命,也不是什么难事。
几人互相对视,心里都是既惭且愧,心想:“今日慕容家大败亏输,日后见到大理中人还有武林上的朋友,头都抬不起来啦……”
“你敢伤我几位哥哥?”
谁知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