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竹有问题!
唐明瑞垂头,半敛黑眸。
这个副总,原来,并不如他想的一般简单。
想起神秘人阴森的脸庞,与此刻副总阴狠的眸子,竟有几分相似。
唐明瑞惊诧:“你是他的人?你们早有计划?”
副总倏尔笑道:“唐总,一切顺着天意,便是最好的结果。”
唐明瑞没听没有完全听懂。
但他也知道,穆天爵这次,怕是逃不过那个人的手掌心了。
竟然那么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身边安插了人。
不免几分好奇,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让那个神秘人如此苦心积虑,也要除掉穆天爵呢?
“你们……做了什么?”
副总没回答,只是递给他一粒药丸。
唐明瑞疑惑:“这是什么?”
“保险起见,你还是吃了的好。”仍没正面回答。
唐明瑞细致的研究起这枚药丸,不确定是否该吃。
再抬头,副总已然离开。
没见过的药丸,若是他们在金丝竹上动手脚,这金丝竹在他这里放了许久,想来,他或许也有轻微的问题。
仰头,将药丸吞咽置腹。
不论他们什么仇、什么怨,但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他的沉思。
是迟娟。
唐明瑞接起:“妈。”
“他走了吗?如何?”那头,迟娟声音略带着紧张。
知道他们今天下手,却不知如何下手。
她已经失手太多次,总是有些担心。
望着金丝竹曾放置的位置,双眸倏地加深:“恩,计划成功。”
“怎么做的?”不免好奇。
“他们在我办公室的金丝竹上动了手脚,穆天爵今天来的时候,将那盆金丝竹搬走了。”唐明瑞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明,“而且公司的副总,是他的人。”
“想不到,那人真那么厉害。”
迟娟语气中竟有对男人的赞赏。
男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确厉害。
还能在穆天爵身边,那么大胆地安插人,的确不容小觑。
唐明瑞稍顿,补充道:“不过,看他们的意思……似乎是要置他于死地。”
电话那头,传来她尖锐的笑声。
有些侧耳,他早已习惯。
心情丝毫不受影响。
“不论死不死,只要唐氏回到你的手里,他穆天爵的一条贱命,原本就死不足惜!”迟娟犀利地开口,言辞冷漠。
“恩。”
挂上电话,迟娟在沙发上开心地坐立不安。
这么好的消息,这么能无人分享?
倏地,她站起人,指了一个佣人:“你去我房间把我包拿来!”
佣人颔首,替她拿来了包。
“夫人,慢走。”
“恩。”
她嘴角挂着笑,不在意地回话,转身,便离开了家。
她要去医院“看望”唐庆生。
虽说,他的生死与自己无关,可在表明上,她仍要做一个明事理的唐家夫人,这样,才不会被外人诟病。
虽说她不至于爆出新闻,可贵妇圈子的闲言碎语,着实令人感到可怕。
若是她对唐庆生不管不顾,只顾着享乐,恐怕,没几天整个贵妇圈都会传遍她的无情。
而且,与一个植物人分享秘密,这将会是永远的秘密。
医院里,唐庆生仍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洁白的床单,映衬着他苍白的脸。
护士刚换了吊瓶,见迟娟来,微微颔首,便离开了房间。
迟娟随意地将包往沙发扔去,又坐到病床边的板凳上,百无聊赖地修着指甲,嘴里却耐不住闲:“庆生,其实,看着你躺在这里,我也于心不忍。”
语气却是冷漠,丝毫听不出心软。
“可谁让你对那个小贱种那么偏爱!明瑞才是你我的亲儿子啊!你不帮他,就只能我出手了。”
指甲锉在指甲边缘快速滑动,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明瑞,很快就能接手唐氏了。你那个宝贝儿子,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可是要将他置之死地。我还没动手,你的宝贝儿子就自找麻烦了。也不知道,那株金丝竹能怎么要他的命,反正,你这辈子也看不到了。”
说罢,她停下指甲锉,目光瞟向唐庆生:“你说,你要是早把唐氏集团交给庆生该多好,我们一家仍和和美美的过,那个小贱种迟早都会死在那个人手里。”
语气中,竟是惋惜。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和唐庆生结婚几十年,并非完全没有感情。
只不过,女人的眼里,儿子永远比丈夫重要罢了。
为了唐明瑞的前途,她甘愿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