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我打?”
“长生天降福于世,不止是你们人族获利,我们圣族同样获利,所以,我今天可以打败你,明天我圣族狼骑便可南下跃进三千里,直捣京都!”
队长还是沉默,果然,在面临如此大的差距下,即使是他也感觉到无力感,即使是最狡猾的饿狼也斗不过老辣的猎人,而东方不败无疑是个成功的猎人。
“你很荣幸,将会是我出师以来,杀的第一个人族天才,你可以说出你的名字。”
“秦纵横。”队长轻道,好像在与一个老朋友叙旧一样。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东方不败仰着头看着自己手中飞出的银针。
“我果然还是不败的。”他有些得意,这场战斗打得很艰辛,不得不说这个人族的杂碎很有本事,几乎将他逼上绝路,但是,胜者还是他,还是他东方不败,你即使完成了九十九步,但你还是个失败者。
银针刺入到秦纵横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让他有些站不稳。
东方不败看着对杂货能够,他在等待,等待秦纵横倒下去的那一刻,割掉他的头颅,用一个如此俊美的头颅去喝酒,那滋味一定很不错。
一息,十息,百息。秦纵横摇摇晃晃,却还是不倒下去,东方不败的脸色变了。他快步走向秦纵横,越近,他的脚步越慢,到最后,离秦纵很不过三尺。东方不败发现自己的脚迈不出去,他的脚在颤抖。
恐惧,害怕,本能。这是他想到的三个词,而很不巧的是,他发现自己正好处在这三个词中。他的脚为什么迈不出去那一步?他的腿为什么在不停的颤抖?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恐惧,是本能告诉他,在迈一步,有危险。
害怕什么?恐惧什么?是眼前将死未死的秦纵横?还是谁?
东方不败不断的说服自己,秦纵横已经死了,就死在自己的银针之下,而现自自己只需要走过去,将他的脑袋割下来,拴到腰上,拿去做个金樽酒杯,斟满圣族美味的烈酒。
东方不败强迫自己落下脚,却发现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他感到可笑,眼前这个手下败将会给自己造成威胁?开什么玩笑!一定是天气太冷了,一定是的。
忽然,一道极其亮眼的光芒从东方不败的眼前闪过。
他看清楚了,那是一把剑,一把短剑。
这道剑很快,比呼吸都快,比东方不败任何一针都快,就算是魔族最快的弓箭手都没这道剑快,东方不败甚至感觉,这道剑,比时间的流逝还要快。
这道剑很锋利。世界上所有的兵器都希望它们本身很锋利。而锋利的定义是什么没有人能够说的清,但是东方不败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可以断定,这道剑很锋利。也许星落三十六蚕丝会被它割断?
今夜的星光为何有些曲折?东方不败抬头望去,发现星光错落的照射在自己的脸上,一道很明显的缺口,很整齐,很光滑,好像星光就应该是这么分段的,好像星光从来没有齐过。
雪,半片雪花。
东方不败盯着自己手上的雪花,他奇怪,为何花会有半片?没半片的雪花中的雪晶都是剔透的半个六边形,然而这半个六边形却很舒适,好像雪花只有半个六边形才能称作雪花。
风,有风,两面风。
风为什么会从两面吹来?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可以感觉到从同一个方向吹来的两种风?是什么将它分割?是哪道剑吗?
面具,这是秦纵横的面具,他的面具为什么会变成两半,他那算是什么眼色?怜悯?悲哀?他凭什么?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这是什么?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腿,我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它们都成了两半?
我的头颅?我的犄角,我的眼睛,为什么我只看到了一半!难道,难道我成了两半?
一道剑光闪过,银针掉落,蚕丝枯败。
秦纵横脸色苍白,银针落在胸前的剑桥上。他的星力在这一天已经有些支投,他看着已经完全成两半的东方不败说道:“我一直在等,等你入我身前三尺,看来,我赢了。”
地上的东方不败已经奄奄一息,他用仅存的一点意识问道:“那是什么剑?”
“绝影剑,剑招:启夙寐。”
“好剑。”
“你叫东方不败,很可惜,这里是北方,所以,你败了。”
东方不败闭眼道:“我败了。”
秦纵横没有说话,,转身朝着营地走去。
风雪依旧,星光如昨。
那一剑的风情,画于北莽山,落于汶水前,隔断夙夜,隐匿少年怀。